遂餘淵又微微笑着將竹簍背,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氣全部帶走了。?你們萬事小心,告辭。”
說罷以後,雙方各走各的方向。
餘淵一路往山爬,幾乎快要到山頂了,花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終於到達背山坡的懸崖之。他站在高處,放眼望去,視野極爲開闊,遠天相接的是大大小小的山羣,層巒疊嶂,景觀十分漂亮。而腳下,因爲地勢極高,涌了一層雲海,似真似幻。陽光照在雲海之,呈現出淡淡的黃色。
這裡不缺陽光和水分,因而峭壁的植物很茂盛,幾乎看不到凸石嶙峋,全被一層綠色所覆蓋。餘淵放下背竹簍,觀察了一下四周,找了一個好下腳的地方,準備下懸崖。
他先將麻繩捆在一根粗壯的樹幹,另一頭扔下了懸崖,視野被雲海阻斷,看不到底。
餘淵也不耽擱,扯了扯麻繩確定其牢固程度之後,便順着麻繩一步步往峭壁下面走。
下面雜草衆多,有許多種類是他從前見所未見的。他需要花精力來仔細辨認恆草,因爲恆草長得很小巧,很容易淹沒在雜草不被發現。而餘淵也要注意草叢綠葉裡有沒有毒蟲毒蛇等毒物的出現。
因而每一步他都走得緩慢且仔細。
後來漸漸沒入到了雲海下,視線均被白色的雲霧所遮擋,眼前之景也變得飄飄渺渺、模模糊糊。
日落黃昏。
頭頂時不時響起飛鳥的盤旋長鳴,好似在召喚同伴回家一樣。餘淵也不知往下攀沿了多久,他看得眼睛都快瞎了。途也不是沒遇到過小蛇或者蟾蜍一類的小動物,它們潛伏在肥大的綠葉下,當餘淵伸手去撥動綠葉之時,裡面的小動物突然瑟縮了一下,隨後跳起來便攻擊。
餘淵心裡一沉,幸好他伸手夠快,雙腳往石壁一蹬,人掛在麻繩飛了出去,轉而在另一個地方停下,躲過了攻擊。
他準備了很長很長的麻繩,可是漸漸那麻繩竟也快要到底了,而餘淵還沒有找到恆草,也不知道下面還有多深。
餘淵手握住了麻繩的末梢,後面已經沒有了,他低頭往下看了看,縹緲的雲霧下,下面的光景若隱若現看不真切,總之也還是一片綠色。他現在已經覺得看什麼都是綠色的了。
倘若依靠峭壁的藤蔓往下,也還是有可能繼續的,他不把這整座懸崖峭壁找透徹他不死心。況且眼看着要天黑了,等到天黑了要想找更加困難了。
正這麼想時,餘淵鬆了麻繩,緊接着飛身幾步,攀到了結實的藤蔓,幾個晃盪終是穩住了身形。正當他要繼續往下時,眼神往不遠處稍稍一掠,突然又回過頭來,定睛一看,大喜。
只見那綠叢之,有一株植物,它的莖葉雖然仍舊是綠色的,但細長的葉尖,卻泛着淺淡的緋紅色,簡直是萬綠叢一點小紅,要是不細心根本無從發現。而這株植物,正和李大夫所描述的相差無幾,應該是他口所說的恆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