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思依見楊海林賊兮兮地追了上來,她也恢復了本來面目,霸氣十足的男人婆。
“呸!本小姐纔不稀罕你來送我。”萬思依估計加快腳步,讓楊海林追不上自己。
“思依啊!你慢點,小心撞樹,當心踩到狗屎……”楊海林再後面提着褲子追,原來他腰間的那條布腰帶包熱水袋用了,走路時,一着急,褲子就往下掉,確實有些不便。
“你再滿嘴噴糞,小心我抽你。”萬思依停下腳步,回過頭狠狠地瞪着楊海林。
“嘿嘿!在這月光迷人的夜色裡,你我二人應當漫步在這通往幸福家園的路上,談談心,增進下你我二人的友情,那是多麼富有情調的事情啊!你何必這麼急着回去,讓五哥送你一程。”楊海林嬉皮笑臉地湊到近前,那小身板使勁往人家大姑娘身上貼。
“哼!你要送我?你有那麼好心?”萬思依皺着眉頭,恍然道:“你不會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吧?”
“聰明,俺們家的思依小姐的智商就是高人一等,嘿嘿……”楊海林跟在萬思依身後,小聲問道:“思依啊!這孫翰今晚爲何而來?”
“當然是過來看望祖母了。”萬思依揹着小手,有意無意地放慢了腳步,突然意識到什麼,忙厲聲道:“你問那麼多幹嘛?這跟你也沒有關係。”
“哦?只是爲了看望祖母,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比如說,他有沒有向你們提起過我?”楊海林心中琢磨,這孫翰讓萬富貴來監視自己,估計他也有可能向萬府其他人打聽自己。
“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子,人家打聽你幹嘛!”萬思依見楊海林疑神疑鬼的,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慢聲道:“孫叔叔今晚是過來提親的。”
“提親?”楊海林心想,這萬府沒出格的小姐就萬雪柔與萬思依二人,萬思依是孫翰的晚輩,當然不能亂了輩份,向她提親,那剩下的只有萬雪柔了,想到這,心中一驚,忙問道:“向誰提親?”
“你豬腦子啊!這府裡還能有誰與孫叔叔般配?”萬思依撇着小嘴,反問楊海林。
“不會是雪柔吧?”楊海林瞪起眼珠子,心提到嗓子眼,一把拽着萬思依,等着她親口回答。
“恩。”萬思依點點頭,見楊海林如此緊張,有點生氣,甩開楊海林的髒手,冷聲道:“就是我姑姑,孫叔叔以前也曾提過親,當時姑姑不同意,爲這事還挨頓祖母的訓斥,可孫叔叔對姑姑一直未死心,這不,知道姑姑回府,他就再次跑來提親。”
“這……這人有點不要臉啊!人家都不同意了,他怎麼還死皮賴臉的再次提親,真是不可理喻,簡直就是個臭無賴嘛……”楊海林聽到這個壞消息後,心中暗罵,奶奶的,敢跟老子搶女人,沒門,就是真的被你搶去,那老子也得想法子把你個龜孫子綠化了。
“切,關你什麼事!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萬思依撅起小嘴,不知爲何,氣轟轟地在前頭走。
“思依啊!我這不是關心下你姑姑的終身大事嘛!俗話說得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萬一這孫翰是個虛情寡義之人,那雪柔豈不是跳入火坑中,痛苦一生嘛!”楊海林見萬思依有點不高興,心中暗道,難道這小妮子對我有情意?吃醋了?不會吧!奶奶的,這也太嚇人了。
“哼……這世上要是有虛情寡義之人,那定是你這個混蛋,你還有臉說別人,呸……”
萬思依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繡樓走,緊跟其後的楊海林,時不時地用手提提褲子,無論楊海林再怎麼跟萬思依說話,這丫頭就是不吭聲,跟頭小倔驢似的。
楊海林心裡有點小激動,這小妮子沒準對自己還真的有點意思,剛纔的失落感又被新的滿足感所代替。
這就是雄性動物與雌性動物的區別之處,男人的佔有慾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否則也就沒有三妻四妾之說了。
眼看着萬思依推開繡樓的房門就要進去,楊海林一個健步竄到近前,開口道:“思依啊!五哥有些口渴,是否能讓我進去喝點茶水,再走也不遲,……啊!”
楊海林揉着鼻子,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委屈地搖搖頭,心中暗暗牢記着,這不是女人,這是老虎,楊五啊!你可千萬別犯傻,否則真的會痛苦一生……
楊海林在萬思依這裡沒有得到好臉子,正準備灰溜溜地回去,可他心中始終牽掛着萬雪柔,剛纔被手爐中的炭灰是否燙傷?萬一這小美人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疤痕,那老子把她娶回家裡豈不是虧大了,不行,老子得去瞧瞧,爲俺未來的老婆擦藥去。
楊海林向下人打聽下,才知道萬雪柔的住處與萬思依的繡樓不在同個跨院,他讓此下人爲他帶路,穿過幾個院子,纔來到萬雪柔的屋子前。
打發走下人之後,楊海林站在院子中間,看着屋內亮着燈,知道萬雪柔還沒有休息,他又環顧下這個小院子,發現這裡不比其他的跨院,略顯得有點冷清,院子裡掛在幾盞燈籠,照着周圍一片寧靜,也沒見什麼丫鬟婆子的身影,估計都歇着了。
這麼個僻靜之地,又是在黑夜裡,正是作案的最好條件,老子要不幹點啥壞事,都對不起老天爺的安排。
“當……當……”
“深夜響起敲門聲,不是情人約會,就是寡婦偷情,雪柔啊!五哥夢遊到此,你就收了老衲吧!”當然這話是楊海林在心裡面喊的,嘴上卻輕聲道:“雪柔啊!睡下了嗎?五哥惦記你是否被燙傷,過來瞧瞧,如果不方便,那我明日再來看你。”問完,他偷偷地把頭貼在房門上,向裡面聽動靜。
不大功夫,房門一開,萬雪柔出現在楊海林面前,她突見楊海林身子失去平衡,一個趔歇,差點沒撲到自己懷裡,忙伸手扶住他,沒好氣道:“這麼晚了,不回去休息,跑來做啥?”
楊海林剛纔假裝摔倒,想借機揩油,卻被人家識破,忙笑嘻嘻道:“雪柔啊!我就是擔心你是否燙傷,這不,剛從老太太那裡出來,我就着心急如焚地跑來看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總不能拒客,讓我站在門外同你說話吧?”楊海林邊說邊扒眼向屋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