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絲透明的因果之線到了現在已經有點雜亂了,還有一些模糊。
“此人還確實謹慎,不過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絕對找到你。”喬飛宇嘀咕細語,那因果之線到現在已經變得模糊了,這自然是因爲因果聯繫的主人開始極力想要消除痕跡。
因果的痕跡不是隨便就能夠消除的,所以那人能夠做的並不是斬斷因果,而是想要儘可能的削弱,絲線變得模糊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就算喬飛宇眼中已經完全看不到這細線,也並不是他就真的消除了因果,而是因爲喬飛宇沒有能力再看到深層次的聯繫。
萬物之間的因果,只有到了一定的時候能夠斬斷,但那種境界,絕對超過了仙人的境界,他們這些人是想都不用去想的,根本不可能。
喬飛宇心中有了大概的計較,展開速度就要去追尋,而此刻那金色條紋的老虎偏偏撲向了喬飛宇。
它看出來了喬飛宇要加速離開,最終本能還是戰勝了那一絲的恐懼,選擇了對喬飛宇動手。
那老虎撲上來的瞬間,喬飛宇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繼續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神識之力如同天下最鋒利的刀,從老虎額頭斬了過去。
這老虎頃刻之間鮮血橫飛,從額頭開始裂開,整個身體整齊的被切成了兩半,一頭強大的築基生物就這麼慘死。
喬飛宇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展開速度離開,對於他而言有無數種方法能夠避開老虎的攻擊,也有無數方法能夠處理了這隻老虎,但是他選擇了最簡單的一種方法。
一擊必殺,再沒有任何的麻煩。
爲了達到目的而選擇最簡單易行的方法,這就是喬飛宇現在處理所有事情的方式。
循着因果的絲線,喬飛宇來到了森林的深處,此地有很大的一片空地,這種地方在大森林之中並不多見。
稍微仔細一看就能夠發現,此地並不是天生就是這個樣子的,而是這片空地上的樹木全部都被砍倒了。
這空地中間盤坐着一個人,此人一身白衣打扮,樣子倒是很清秀,他現在眉頭緊鎖,手中法訣不斷變換。
他周圍是一些舉行儀式所用的法器,都是一些品階不是很高的東西,最強的一個波動就是金丹而已。
喬飛宇走到此地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就是他的目的地,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
“你不用再費力了,區區金丹修士,沒有任何可能能夠展開因果,不巧,我敲好能看到因果。”喬飛宇站在原地緩緩開口。
直到喬飛宇開口說話了那人才猛然睜開了眼睛瞪着喬飛宇,“不不不,不可能,你怎麼能夠找到的,沒有可能的。”
“太弱的實力限制了你所有的想象力,你覺得不可能是因爲你能夠想到的就那麼一點而已。”喬飛宇沒有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太弱的實力……”那人喃喃,這是他第二次聽到了這種話,實在讓人很難接受,但這偏偏就是事實。
因爲喬飛宇開口說話之前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喬飛宇的存在,這就只有一種可能,喬飛宇的修爲遠在他之上,他纔沒有能力察覺到喬飛宇的存在。
“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問,你答,如果膽敢欺騙,我比將你抽魂煉魄。”喬飛宇冷聲開口,他沒有對凡人講這種威脅,是因爲凡人根本經不起這折騰。
凡人幾乎沒有什麼修爲,如果魂魄一旦離體,瞬間人就會死亡,別說煉了,都不用煉,不可能得到什麼信息的。
但是修士就不一樣了,特別是這種金丹達到修士,起靈魂早就已經很強大,即便是抽魂煉魄也並不會要了他的小命。
所以對於喬飛宇來說,想要從修士這裡得到答案,實在比從凡人那裡來的簡單。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那修士睜開眼站了起來。
他身高超過了喬飛宇,全身氣質不俗,怎麼說也算是一表人人了,不過這都沒有什麼用,他修爲比喬飛宇差了太多了。
“我父親在什麼地方?”喬飛宇說着擡手一點,空中出現了喬平嶽的畫像,只不過這是十幾年前的形象了,那也是喬飛宇心中父親的形象。
喬平嶽必然是暗中調查九大派,而九大派身後的人就在眼前,他沒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此人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原來是你父親,他在潙山被關押在山頂石洞之中,因爲他對潙山知情很多,故而還有命在。”白衣人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喬飛宇。
這種時候了,隱藏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他用盡了手段都想要躲避喬飛宇,就是足夠惜命,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犧牲的壯烈,也沒有那麼多的氣節,人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了,留下再多的虛名也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
“第二個問題,你爲何要讓九大派覆滅潙山派,第三個問題,這麼做你想得到什麼,你最終得到了什麼,第四個,你又怎麼知道玄一宗的事情?”喬飛宇一連三個問題讓白衣人楞了一下。
這些問題可都是要緊的事情,沒想到對方這麼明白,專門挑這種重點來談。
他臉上露出了苦笑,這些都說了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下場,不過他明白,如果不說的話,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抽魂煉魄,反抗是沒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