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之聲竟然來自城外,喬飛宇心中詫異,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好使?幾裡外的聲音都能聽見?
原來,喬飛宇在領悟風勢的時候,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風中,神識竟然隨着風勢,滲透出去好幾裡地,雖然模糊不清,卻硬是聽到了。
身隨心動,喬飛宇在風中隨風飛舞,如一片落葉,飄向城外。
體內的月華之氣此時也隱隱的透出體外,與風融爲一體,遠遠看去,便是一片白光一晃而過。
城外的一片荒野裡,昏暗的月光下,竟然人影綽綽,川流不息。
喬飛宇停在一棵大樹上,龜眸全息術之下,場中情況,一覽無餘。
只見白天被自己魚刺刺傷嘴巴的那個紈絝少爺,正帶着幾十名黑衣人,圍住兩個女子,正是白天在酒樓上那兩人。
他們不是有四個人嗎?喬飛宇奇怪的看了一眼,發現地上竟然還躺着七八人,生死不明,顯然已經經過了一場血戰。
女子身披一件黑色披風,手持長劍,看着場中情景,眼神有些淒涼,丫鬟手裡也握着一把長刀,擋在女子前面。
“小妞,我看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說你要是不反抗,你那兩個保鏢也不會死是吧?你要是再負隅頑抗,你身邊的小丫頭也要香消玉殞啦。”
“你們這些惡魔!”丫鬟瞪着惡少,咬牙切齒道。
“是,我們是惡魔,那你們是什麼?我們這麼多夥計,不也是被你們殺了,小妞,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從了本少爺吧,我們城主府也不會辱沒你是吧,門當戶對,有何不可呀?”
“呸!誰跟你門當戶對?邪魔外道。”
“少跟她們囉嗦,動手!”
三四十名黑衣人圍了上來,惡少也步步緊逼。
女子見狀,絕望的望了一眼身後,突然長劍一橫,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爹!娘!女兒不孝,先走一步了!”
“小姐!”丫鬟見狀,也絕望的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喬飛宇一見,立即從樹上飛身而下,落在了包圍圈中。
“你們怎麼能殺人呢?各位,各位,有話好說,何必大動干戈呢?”
“哈哈!”衆人一見,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不由大笑。
兩名女子正準備自刎,忽然見有人飛進了圈子裡,以爲來了救星,便放下了手中刀劍,可一看來的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由大失所望。
“你看,你們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呀,如此殺孽,必遭天譴。”
“小子,你說什麼呢?誰必遭天譴呀。上一起宰了他。”
衆黑衣人一聽,揮刀撲了上來。
喬飛宇身形閃動,一手牽着一名女子,從旁邊滑了過去,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的眼裡已經放慢了幾十倍,一個個慢吞吞的走了上來,喬飛宇便帶着兩個人從中間的空隙裡穿了過去。
對於喬飛宇而言,不過是輕輕鬆鬆的走了出去,可對於眼前這些凡夫俗子來說,這身法簡直快若驚鴻,在間不容髮之際,竟然帶着兩名女子突出了包圍,這怎麼可能呢?
喬飛宇出來後,馬上鬆開兩人的手道:“你們先走,我和他們說道說道,這人總歸是要講道理的,怎麼能隨便殺人呢?王法何在?天理何在。”說完,面對着這幫黑衣人大聲喝到:“大家住手,有話好說,你們知道嗎,你們的所作所爲,已經犯下死罪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哈哈......”又是一陣鬨堂大笑,黑衣人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鼓大眼睛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就連這個披黑色披風的女子,也是眉頭一皺,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這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