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北域許多人馬全力搜尋許安下落之時,一些暗處的陰謀也是浮現出來。
一處僻靜上峰之上,雲氣環繞,霧氣升騰,如同仙境一般,美不勝收。
在這美景之中,兩道氣息隱匿其間,只有細若蚊鳴的聲音傳出,在私下秘密交流着。
“聽說血妖門鼓動一幫馬賊在天辰帝國作亂,攻佔了一座城池,西北域衆多幫派弟子前往剿殺,卻遭遇一名劍靈強者出手,此去的宗門弟子死傷無數,就連許家那小子都失蹤了,如今仍然生死未卜,想必這是和幽月宗主您脫不了干係吧?”
這道聲音乾澀尖銳,冷冷一笑,詰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不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又是一道聲音說道。
“幽月宗主誤會了,本王只是隨口問問,現在距離四大宗門比武只有半年時間,如今許家那小子一死,門派比武結束後,想必您就能騰出手來對付許家之人了吧!”
乾澀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裡帶着一股濃濃的邪笑。
“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這次血妖使者被人斬殺了,而許家那小子現在只是生死不明,就連本座都不知道他人在哪裡,這許家小子是個天賦卓絕的奇才,在沒有斬殺他之前,本座不會出手對付許家,我想你應該明白,得罪一個潛力出類拔萃的敵人,是不明智的做法!”
幽月宗主的聲音幽幽傳了出來。
這幽月是個聰明人,事情看得通透,其中的利害關係也辯得分明。
陰月宗之前派出內門弟子支持鍾烈兩家,已經讓許安心生恨意,現在若是不將許安擊殺,而是貿然對許家出手,勢必會激怒許安,一名絕頂奇才的憤怒,後果可是十分可怕的。
除此之外,現在許安加入了青雲宗,又得到坦商帝國皇室的重視,現在對許家動手,無異於是在挑釁青雲宗和坦商帝國皇室,現在陰月宗的實力還沒有強到可以橫掃西北域的地步,對許家動手殊爲不智。
“你,哼!難道你堂堂一宗之主,王級強者,會怕一個小小的許安?一個小小的許家,陰月宗只要跺跺腳,就可以直接將它滅了,現在一拖再拖,你究竟要拖到什麼時候?”
乾澀尖銳的聲音怒喝道,雲霞震動,霧氣顫抖。
“你可別忘記我們的合作,我們可以找你們陰月宗合作,也就可以去找其他宗門合作,我相信沒有哪個宗門不想稱霸西北域,號令羣雄,只是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陰月宗的好日子恐怕也要到頭了。”
乾澀聲音冷冷說着,軟硬兼施,出言威脅道。
“哦?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嗎?既然你這麼心急,你大可親自出面去滅了許家,還要我們陰月宗出手做什麼?”
“如果你有把握和別的宗門合作,那還來找我陰月宗幹嘛?你也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我們陰月宗的事情暴露了,你們也休想逃掉!”
幽月冷冷說道,他好歹也是一尊王者強者,哪裡會輕易受人威脅。
“你!若不是我們現在不方便出手,還要你們陰月宗幫忙?”
乾澀聲音憤怒道,見幽月宗主態度強硬,他也沒有辦法,良久之後才嘆息了一聲。
“罷了,本座不管你什麼時候動手,反正你什麼時候將我們要的東西弄到手,我們也會遵守諾言,絕對讓你滿意。”
“好!只要你們信守承諾,本座會盡快讓人出手擊殺那小子,讓你們要的東西弄到手。”
兩道氣息再次奸笑起來,各懷鬼胎,之後氣息雙雙散去。
就在一些人馬全力搜尋許安下落,一些人陰謀浮現的時候,許安卻在八荒山脈中靜靜修煉着。
這些人的陰謀,許安自然是不知道,現在對於許安而言,全力恢復傷勢才最重要的事。
…………
修煉之中無日月,兩個月時間眨眼便已流逝。
在這兩個月時間裡,許安一直都在山洞中閉關修煉,調理傷勢,一步都不曾踏出山洞半步。
對於外界而言,許安就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不管是青雲宗還是聽風樓,亦或是陰月宗,經過兩個月的全力搜尋,明的暗的力量都動用了,但卻沒有發現許安的一絲一毫蹤跡。
於是很多人都猜測,許安很有可能被血妖門的人擄到西方域去了!
此時,許安盤腿坐在山洞之中,全身真氣縈繞,氣息強悍無比,一波一波盪漾着漣漪擴散出去。
突然,許安雙眼猛然睜開,黑瞳中一道精芒閃耀,旋即化爲一道實質劍芒激射而出,轟擊在山洞巖壁之上,霎時石壁爆裂,煙塵四起,待煙塵散去,石壁上已經出現一道深坑,深坑中條條裂痕浮現,延伸要山洞洞頂。
許安長長呼出一口濁氣,衝地上跳躍而起,雙拳一握,力量充盈。
“原本以爲至少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恢復的傷勢,現在才兩個月,已經至少恢復了九成,剩下的一點點傷勢在四五天之內也能痊癒,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恢復能力這麼強,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許安口中喃喃說道。
經過這次遭遇,許安丹田之中,如核桃形狀的凝形固態真氣上,兩道褶皺在其間若隱若現。
這標誌着許安現在的境界,已經是大劍師二階了,而且在這兩個月療傷的時間裡,許安從沒忘記過修煉,現在修爲早已經鞏固到了大劍師二階巔峰境界,一有契機便可再次突破大劍師三階。
“沒想到你的恢復能力這麼強,短短兩個月時間久好的差不多了,老夫本以爲你至少要要療養三四個月呢。”
義老的聲音從朱雀令牌中傳了出來。
“這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樣也好,我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我那些兄弟們恐怕早已經急壞了,我得趕回宗門去!”
“這裡是八荒山外,你家就在幾百裡外,你打算回去看看家人?還有你那小情人?”
義老的聲音傳來,話語裡滿是笑意,聽到小情人三個字,許安臉上竟然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離家已經快一年時間了,家中的父母兄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還有仁心,自己對她是一見鍾情,但自從到了青雲宗,也沒有時間回來,倒是特別思念。
現在就在家門口,要不要回去看看?許安心中有些猶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