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雄,你我之間的比試到此爲止吧,你輸了!”
範海山冷冷看向對面的趙忠雄,趙忠雄不是什麼善類,範海山自然也不用做出什麼慈悲善意的舉動,剩者爲王敗者爲寇,趙忠雄既然敗給了範海山,範海山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看到範海山冷厲高傲的目光,趙忠雄心底一股無名火涌出,他從來沒有正視過範海山,他的目標都放在超越天玄派王恆,秋穀風這些人身上,何曾想過自己竟然輸給了範海山,這讓他如何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去死吧,霸天神拳!”
趙忠雄喃喃唸叨着,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趙忠雄一拳橫轟而出,雄渾的拳勁撕裂空氣,向着範海山便是一拳轟擊了出去,拳勁霸道凌厲。
噌!
範海山手中寶劍猛然一抖,一道劍芒閃耀,透着寒芒的劍鋒已經抵到了趙忠雄的喉嚨之上。
寶劍閃耀着寒光,劍氣一股股不斷刺激着趙忠雄的神經,直到此時他產生了一絲恐懼,範海山之間劍鋒一動,立刻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讓他當即血灑遍地。
看着趙忠雄停滯下來的身影,依然保持着出拳的動作,但此刻卻是不敢擅動分毫,範海山心中便是一陣冷笑。
“霸天神拳,霸天你妹啊!你敢再動一下試試,刀劍無眼,如果出了什麼讓人不想看到的局面,我只能表示遺憾了。”
雖然這只是一場比試,但趙忠雄輸在先,暴起偷襲在後,自己就算出手斬殺了他,那也只能說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魁梧人影衝出,對着場中央的範海山就是一拳轟出,霸道無匹。
“小子,你這是找死!切磋比試,你卻招招傷人,讓我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陰月宗內門大長老雄霸天此時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陰月宗連續輸了兩場比試,本就讓雄霸天惱怒不已,原本指望着趙忠雄能夠戰勝範海山,給陰月宗找回一些面子,誰知道就連陰月宗第一弟子趙忠雄都輸給範海山,這讓他正憋足了一肚子的怒氣,正愁沒處發,此時範海山劍抵趙忠雄,他自然是不能輕易就放過。
趙忠雄雖然輸了比試,但他畢竟是陰月宗的大弟子,陰月宗最具潛力的青年,若是在這裡出現什麼三長兩短,恐怕回去宗主就要把他直接幹掉,無論出於自己泄憤,還是出於宗門的壓力,他都必須出手。
一拳轟向範海山,範海山心中大驚失色,他只覺得泰山那壓頂,強悍的壓迫感讓他完全無法呼吸,就連反抗的心思的完全沒有了,恐怖的拳勁彷彿能斬滅靈魂,嗚嗚作響。
這就是劍靈強者的實力?難道今天要隕落在這裡?
一瞬之間,範海山腦海中只閃過這兩個問題。
此時,天劍宗位置,一道身影同樣閃掠出去,瞬間出現在範海山身前。
月華大長老手掌一揮,身前立刻出現了三柄真氣飛劍,每一柄飛劍上都是光芒大盛,在月華大長老的牽引下,咻咻咻的激射了出去,和雄霸天的拳影對轟在了一起。
轟隆!
對轟之處,空間寸寸崩裂,如同豆腐一般破開,露出了黑洞洞的空間裂痕,空間風暴瞬間肆虐出來,將所有能量氣勁瞬間吸入其中,化爲虛無。
整個天成廣場都是劇烈震顫着,彷彿瞬間要面臨天崩地裂,讓心不由得心生恐懼。
劍靈強者出手,哪怕是大劍師高手,隨意一招都能擊殺一片,即使在座的都是各大勢力的首領,見多識廣,心性沉穩,但此時不免心中也是有些惶恐,月華和雄霸天可都不是普通的劍靈強者,真要是打起來,他們也要跟着遭殃。
“雄霸天,你別欺人太甚,你作爲陰月宗的大長老,屢屢插手小輩之間的比試,也不怕你有失你陰月宗內門大長老的身份!”月華大長老沉聲喝道。
“身份?你天劍宗弟子性格卑劣,找找出手傷人,作爲長輩,出手教訓難道不應該?”雄霸天絲毫不把月華的話放在眼裡。
“我天劍宗弟子性格卑劣?剛纔你陰月宗弟子比試輸了,接受不了現實暴起傷人,若不是海山反應敏捷,恐怕已經遭了你陰月宗弟子毒手了,現在你倒是好意思說弟子性格卑劣,果真無恥!”
“你!別以爲你是一介女流,我雄霸天就會手軟,凡是要想清楚後果。”
倆人都是四大宗門的內門大長老,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的各自的宗門,此時他們自然不會作出妥協,他們即使不爲他們個人的顏面,也要爲宗門的面子着想,若是現在服軟認輸了,傳揚出去還不被人看輕。
倆人互不相讓,眼看又要再次交手。
突然,一道雄渾深厚的真氣擋在兩人之間,將他們分隔開來。
天玄派風玄大長老眉頭微皺,緩緩站起身道:“兩位,就此住手吧!你們都是宗門大長老,代表的是你們宗門的形象,現在在這裡爭吵不休,成何體統,若是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爲我們四大宗門都是一羣烏合之衆。”
見風玄大長老出面調解,月華大長老也是藉機下臺,並不希望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天劍宗和陰月宗相比,實力畢竟要若上一些,若真是引起宗門仇恨,對天劍宗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哼!”
陰月宗雄霸天面色難看,冷哼一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雖然陰月宗有稱霸西北域的夜心,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他也不願意過早和天劍宗撕破臉面,這事既然天玄派出面了,那自然是息事寧人的好。
見兩位大長老沒有退回去,範海山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對面的趙忠雄,淡淡道:“承讓了,你這西北域青年第三的位置,我範海山就卻之不恭了。”
“哼!你別得意,咱們走着瞧,還不知道誰能笑道最後。”趙忠雄面色難看的說道。
“想奪回這位置?我範海山隨時奉陪,不過你可得抓緊了,我怕下次交手,你已經不值得我全力以赴了。”
“你!”趙忠雄憋了一口悶死,差點沒被氣的吐血。
範海山也不理會對方,說完,便徑直回到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