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三人回到天鶴城,那客棧中年女掌櫃都是被震驚了。
這天鶴山脈之中的兇險她自是知道,而這千丈巖更是其中的險地,就在許安前往的時候,這中年婦女掌櫃便是覺得許安三人前往千丈巖多半會凶多吉少,沒想到對方卻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這讓她都不得不對許安高看幾分。
連忙招呼着小二準備熱水,飯菜等送進許安仁心等人的房間。
“沒想到這位公子竟然能在這八荒山脈中進出,這等實力真是讓我等望塵莫及。”中年女人笑臉盈盈,便是贏了上去。
“掌櫃言重了,這八荒山中確實兇險,若不是有着掌櫃好意提醒,我等此行恐怕倒是真的凶多吉少,掌櫃,我們的房間可還留着?”許安笑着說道。
“留着,留着呢,您交了一個月的房錢,我們怎麼敢時間不到就給您退房呢?”中年婦女客氣的的說着,便是從手中虛引,示意許安等人可以回房歇息。
許安等人回到各自的房間,等到將小二送來的飯菜蟬食一口之後,便是開始了在這牀榻上盤腿修煉了起來。
許安隨意的靈魂力一伸,便是從納戒中掏一個火紅色的火靈果,這火靈果足足有一個巴掌大小,火紅的表皮之上,一層層的褐色經脈紋路密佈,如同一個細密交織的網,將這火靈果包裹在內,這火靈果之中,一圈圈的無形的能量便是從上散溢而出。
許安毫不猶豫的便是將這火靈果的果肉吞進肚子裡,看着外表佈滿的密網紋路,許安原本以爲這火靈果恐怕根莖衆多,粗老難嚥,但是等到他將這火靈果咬在嘴裡的時候,便是驚奇的發現這火靈果竟然入口即化,化爲一股清泠的能量,直接便是和許安體內的靈魂力交織在一起。
不愧是三品靈果啊!果然不同一般,許安心中驚歎,便是觀察着體內的情況。
和這火靈果的藥力觸碰的剎那,許安體內的靈魂力便是如同歷經久旱的樹苗突然遇到甘霖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吞噬這其中的藥力,有着藥力的滋潤,許安的靈魂力就如同被甘霖洗禮過的萬物一般,清新自然,生機勃勃。
在這火靈果的滋養下,許安便是運起淬魂決,靈魂力一錘一錘的轟**煉這靈魂力的強度,不斷的將這靈魂小人摧毀又重塑,就如同鍛鍊一把即將出世的絕世寶劍一般,需要經歷千千萬萬次敲擊,要經歷千千萬萬次水花的澆灌,最終才能夠誕生出讓天地失色的利刃。
這一次,許安足足承受了七十次的靈魂轟擊,一次性就是增加了二十次,這等速度,讓許安都是興奮不已。靈魂力越強大,他這靈魂攻擊的底牌纔會越強悍,關鍵時刻,那就是保命的手段。
靈魂力錘鍊完畢後,許安便是運轉玉真玄決,不斷地吸收着這房間之內聚氣煉氣陣法傳送出來的精純真氣,在這般情況下,一晃一週的時間便是悄然流逝。
而在這些時間裡,天鶴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天鶴城城主之子天鶴公子失蹤了!
整個城主府的手下都是動員了起來,四處尋找,將整個天鶴城都是翻了個底兒朝天,卻是始終找不到餘長鶴的存在,這讓身爲一城之主的餘狂歌暴怒不已,憤怒之下也是多出了許多擔憂。
對於這個兒子,餘狂歌自然是喜愛有加,因爲他那十八歲就達到劍師八階的成就,更是天鶴城最有希望在二十歲突破大劍師的天賦少年,這等天賦可非一般人能夠奢望的,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裡,有天賦有實力之人,都會被重視,被培養,被拉攏。
天鶴公子餘長鶴實力強悍,天賦突出自然是不假,但作爲他的父親,餘狂歌也是知道自己這兒子的秉性孤傲,又經常和一些三教九流來往密切,如今餘長鶴突然失蹤,他擔心的也是自己的兒子被這些人陷害。
對於城主府的動作,許安卻是在心中冷笑。要不是作爲父親的管教無方,有怎麼會被魔族利用,成爲魔族染指天鶴城的工具?自己等人擊殺了餘長鶴,也是他罪有應得。
許安心中這般想,不過他卻是不會滿大街去嚷嚷是自己殺了城主府的公子,知道這事的也就是當晚的幾人,仁心和萍兒自然更不會說,至於那霸王虎陳東林,也是個正義之輩,顯然也不會去說這事,堂堂天鶴公子的失蹤,恐怕就要成爲一個不解之謎了。
這日許安結束了修煉,便是拉着仁心去逛起了天鶴城,痛痛快快的將這天鶴城的店鋪都是紛紛遊覽了一番,這才走進了意見豪華雅緻的酒樓,點了上好的酒菜犒勞自己的肚子。
這是一間位於天鶴城中央地帶的三層酒樓,許安和仁心進入酒樓,便是直接上了三樓,選了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子坐下,在三樓之上品着美食,還可以欣賞到整個天鶴城的美景,倒是一件快事。
不過這等快事沒能長久,便是被破壞殆盡。
同在三樓喝酒談笑的另一桌三個看起來風度翩翩,面目俊朗的年輕人卻是找來了掌櫃,叫嚷着要和許安二人換位置。
能夠到這三層之人,都是一些家大業大,或者是實力強大之輩,這掌櫃在打量了許安和另外三人之後,便是在心中下了判斷,這三位衣衫華麗的公子身份顯赫,而衣着樸素的許安和仁心應該只是普通人,便是上前來勸說許安給對方讓座。
“這位公子,這三位公子看好了這個位置,您看你們換一下位置?您換到那桌,您的消費我可以給您打八折!”店掌櫃擠着肥胖的臉頰上來說道,還開出了打八折的誘惑。
“掌櫃的,這個位置現在既然是我們先坐下的,他們吃飯付賬,我吃飯也同樣付賬,現在讓我們給他們讓座,您這是什麼意思?”許安語氣冷淡的說道,連撇都沒有撇着掌櫃一眼。
許安的態度強硬,這掌櫃也是面色爲難起來,許安說的話的確在理,同樣都是付錢吃飯,自然是沒有爲了一方,而讓另一方讓座的道理,不過一看另一半衣袍華麗,氣度高貴不凡的三名男子,他便是知道這三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便是硬着頭皮再次準備開口。
這是另一桌的一個身穿白色錦袍,面目清秀,氣質不凡的青年突然暴掠過來,卻是搶在掌櫃的前面,給自己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後也是給許安斟滿了一杯酒。
“這位兄弟,這個位置我們兄弟看上了,喝了這杯酒,我們換個位置。”說着,這男子也絲毫不顧是不是願意,便是仰頭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喝完了這杯酒,他便是直接招呼其餘兩個青年過來,將許安二人圍了起來,看樣子大概是想要強逼許安和仁心讓座一般。
許安看了一眼仁心,仁心卻是沒有說話,她對許安有着信心,知道許安能夠很好的處理這樣的事情。於是兩人也是相識一笑,卻是繼續吃着東西,對於桌前的三人卻是如同空氣一般。
“怎麼?這位兄弟難道不給我白如風面子?”
一聽白如風三個字,身後的掌櫃也是心中一驚,暗自慶幸剛纔自己是勸許安離開,否則恐怕自己在這酒樓也是可以關門了。
見到許安仍然沒有要讓坐的意思,反而將自己等人當成了空氣,這自稱白如風的白衣男子也是有些驚詫,感覺到被人輕視,這白衣男子也是瞬間憤怒。
“小子,竟然敢當我說的話不存在!好,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讓你從這裡滾出去!”
白如風真氣一動,手中的酒杯便是被震成碎末,暴怒的連連冷喝,一拳朝許安轟擊了過去,一道真氣漣漪便是在空氣中震盪,一連串的音爆之聲便是響起,威風凜凜。
這邊說動手就動手,三層的其他食客也是紛紛擡起頭來,看着這邊發生的一幕,卻是沒有人出手相助,都在等着許安被這霸道的一拳轟飛,狼狽不堪,好給他們的生活增添笑料呢。
這白如風的拳頭如同便是如同一柄轟出的巨錘一般,霸道凌厲,咋眼間便是轟到了許安身前,而許安卻是面色平和,隨意的一拳便是迎了上去。
看着許安這般普普通通的一拳,其他人便是嘆息聲連連道:“這白如風的實力有多恐怖?如今才十七歲便是達到了劍師五階,而在他暴怒的一拳之下,這少年竟然這般輕視,看來是必敗無疑了!”
嘭!
說話間倆人的拳頭便是猛然轟擊在了一起,一聲悶響響起,兩道勁氣便是以拳頭爲中心,轟然爆炸開來,不過這強悍無匹的勁氣卻是呈一面倒的局勢,瞬間便是朝着白如風和其餘兩名青年籠罩過去。
一拳之下,這三名青年便是驚駭的抽身飛退了出去,而那白如風更是首當其衝,強悍的勁氣直接便是將他震飛出去,蹬蹬蹬連連後退了數十步才勉強止住退勢。
而再看許安,仍然是雲淡風輕的坐在原地,喝着美酒,品着美食,看着佳人,賞着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