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場下人的反應,我和燕起在這次大賽中成功出了風頭。
“青鸞,太棒啦!”和燕起擊了個掌,此時時間還早,我們沒着急回去留下來看接下來的比賽。
明天就是一百二進六十了,我和燕起成功晉級。
“那邊有人在賭冠軍得主。”
每次有這種比賽都會出現賭博,每個人下注給自己認爲能得冠的選手,我們也過去湊了湊熱鬧。
遙遙領先的是薩滿,觀衆中好像有百分之七十都投了他,剩下一些人的票數差不多少,令人氣憤的就是我和燕起的票數居然是墊底的!
“這幫人怎麼回事啊?看不出來我和燕起纔是大佬嗎?”
想到沒人支持我,我心裡鬱悶極了,餘光裡看到陳陌和司夜兩個人湊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
“老闆,我下注,燕起三千萬。”
“方青鸞五千萬。”
聽到如此大的數額老闆都驚了,平時下注的人也就十萬百萬的,畢竟是百分之一的機率,鮮少有人下這麼大的數額。
“兩位顧客認真的嗎?一旦輸了這錢可追不回來。”老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只當做哪家的貴公子一擲千金只搏美女一笑的橋段。
“下就完了。”陳陌霸氣開口,遞過去一張黑卡。
隨着刷卡的“嘀嘀”聲響起後,陳陌賬上的餘額以極快的速度減少,同時榜上我和燕起的排名飛速上升,最後穩居第一和第二的寶座。
這操作給我看傻眼了都,早知道他們兩個人這麼敢花錢我便不抱怨了,同時心裡懷疑,一把把司夜拉走,“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司夜大言不慚道:“我向陳陌借的,和他達成了約定,以後找到我的墓裡面的寶貝給他抵債。”
聽了司夜的話我頭都大了,“你的墓找不找的到都另說,你知道現代的法律嗎?我作爲你的新娘,你借的錢是屬於咱們倆的共同負債。”
司夜抿了抿嘴,這是他有點緊張或者心虛的下意識動作,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果然下一秒聽到他說,“我現在知道了。”
看到我高高在上的押注排名,我就覺得壓力山大,拍了拍司夜的肩膀,一臉壯烈,“沒事,我努力打敗燕起,得到第一。”
正當我們在這研究押注時看臺突然傳來人羣的驚呼聲。
看來是很厲害的人上場了,我回到之前的位置向下望去。
一個黑色斗篷的男人立在臺上,手上舉着一個可怖的骷髏頭,是薩滿!
這是這次參賽的人中最讓我覺得棘手的對手,所謂知己知己百戰不殆,趁此機會我趕緊觀察他的手段。
誰知下一秒出現的場景令我心裡咯噔一下,和他對陣的是個年輕人,玩火的術士,可以從嘴裡吐出火球。我從陳陌收集的冊子裡見過這個人,但印象不深,應該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薩滿彷彿唱歌一般吟唱出奇怪的咒語,手中的骷髏頭髮出黑色的霧氣,從四面八方涌出圍住年輕人。
年輕人沒有原地等死,不斷的像安全的場地跳出,可是仍有皮膚不小心沾到黑霧,瞬間被腐蝕。
年輕人慘叫一聲掉在地上,看着四面八方越湊越近的黑霧,接連扔出一個又一個火球企圖驅散。
卻於事無補,不出幾秒黑霧又會聚在一起,“我認輸,我認輸!”
見此年輕人大喊到認輸,但黑霧速度突然變快,隨着鐘聲響起薩滿並沒有收手。
幾聲高低不齊的慘叫聲響起後漸漸沒了聲響,黑霧散去,場中就剩下一片血跡,先前的對手被他腐蝕個乾乾淨淨。
周圍人見此議論紛紛,驚訝不已,沒人注意一抹吸力吸收着才死不久的年輕人的靈魂。
我看不過去,一躍而下,沒人注意到高臺上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白髮老人默默收回前進一步的腳。
我召喚往生門強行從薩滿手裡搶人,一時間兩方吸力不相上下。
眼見着年輕人的靈魂在爭奪中越來越痛苦我有點於心不忍,可現在放手就等於害他,薩滿手中的骷髏一看就是煉魂的邪物。
一陣風吹過,司夜也跳了下來,放出了沉重的威壓,離得近的人控制不住的傾倒。
司夜每走一步地面上甚至會出校一條條裂紋,這可是最堅硬的大理石臺面,可見司夜的威壓之重。
司夜站在我身旁,負手而立,天平瞬間傾斜,靈魂被送進往生門。
“謝謝。”
隨着往生門的合起,年輕人的道謝聲傳出。
“老巫師,對手都認輸了還要趕盡殺絕,你這煉魂的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
“多管閒事。”
該怎麼形容薩滿的聲音呢?那是我聽過最奇怪的聲音,嘶啞尖銳,又十分空洞,簡直不似人聲。
從斗篷裡露出的眼睛像毒蛇的眼鏡一樣,沒有任何溫度,彷彿獵人和獵物一樣。
“壞了我的好事,下一個就是你…”
薩滿惡狠狠的盯着我,放着狠話,下一秒卻被虛空出現的一雙金色大手拎起又狠狠地摔在地上,壓在下面,動彈不得。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和本王的妻子說話。”
司夜的聲音彷彿有穿透力一般,在整個山莊迴響。
即使跟着司夜經歷了這麼多回血腥場面,我仍見不得這種草芥人命的場面,衆生平等,憑什麼剝奪一個人活下去的權力。
想來蒼穹山也看不慣薩滿的做法,遲遲沒有出面阻止,見此江城王家的人坐不住了。
一個穿着紅色唐服,背後繡着王字樣的人高呼,“裁判在幹嘛?賽場外不得私自尋仇,這裡有人破壞規矩。”
這纔有裁判慢慢起身,說話也慢,動作也慢,讓人不由得懷疑他是故意的。
“對手投降仍下殺手且試圖搶奪魂魄,薩滿行爲雖未違規,但有違人道,雖然後面二位行爲違規但是沒做錯什麼,所以就此相抵吧,還請仙家收手。”
“可是…”
王家的人不死心,仍要爭辯,只見裁判眼睛一撇,“嗯?還有什麼事嗎?”
瞬間便不敢再聲張,司夜見此也收手,薩滿從地上爬起來。
我以爲薩滿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下午的比賽讓我見到了更加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