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跟我的三哥簡直太像了,我以爲在歲月的長河中三哥已經變了模樣,我再也認不出他來了,可面前的男子給我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見到三哥一時開心,導致我把司夜忘了,聽到後面傳來“砰”的一聲,我扭頭一看,司夜連車帶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司夜還一臉懵的看着我。
“是這樣下車嗎?”
雖然司夜是鬼魂摔着不痛,可我仍然十分心虛,給他認了個錯,“對不起寶貝,我把你忘了。”
沒想到司夜大度的摸了摸我的頭,“沒事的,是我自己反應太慢了,沒有跟着你下車,不過這車太危險了,下車還得跳下來。”
那個警察像看傻子一樣似的看我和司夜的互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總不能跟他說面前這個人是你千年前的好兄弟,是你千年前的妹夫吧。
我能說關鍵是人家也得信呀,令人難過的是,三哥明顯早就忘了我是誰了,他疑惑的看着我,“你是?”
聽到他的發問,我愣了一下,心裡雖然有一點難受,可也算是放下了,畢竟,經過千年三哥這種結局也是蠻好的,我沒有必要再去打擾她,而且時間的輪迴中,他能忘記我也是正常。
“對不起啊,我認錯人了,你長的特別像我一個本家哥哥。”
我強顏歡笑的向他解釋到,見此,他大方的揮了揮手說沒事兒,正好他要的煎餅果子做好了,叫他去拿,趁這機會我也轉頭向警局走去。
雖然知道這種結果是正常的,可心下難免有一些失落,正當快要走進警局時,後面有小跑的腳步聲傳來,三哥從後面把我叫住。
“可能真的跟你有緣吧,你說我長得像你三哥,我看你卻是十分的親近,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見過你。”
三哥爽朗一笑,還遞給我一杯熱乎乎的豆漿,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向他的位置去工作了。
這一早上還是很忙的,幾個人分頭行動?法醫那邊在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而他們這些刑警變根據死者身上的信息去調查。
這調查可不容易,畢竟這是個旅遊城市,每天來往的人都十分的多,所以沒有人報警想要調查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我跟一個路過的刑警說了一聲,他便帶我去了筆錄室,焰起正大滋滋的撇着腿往凳子上一坐,也幸好她今天因爲要下海,所以穿的是短褲,這要穿旗袍可不興他這樣做。
見到我和思燁從門口進來,焰起直接就衝了上來,被後面的女警察叫住,人家還以爲他要跑。
“別走筆錄還沒做完。”
“我不走,我就吃個飯。”
早餐我給他們帶的是酒店提供的包子油條,三明治一類的,知道焰起能吃,我還特意多帶了兩樣。
古月丿着眼前一堆吃的小手,小心翼翼地伸向了餡餅那裡。
“啪!”
只是還沒抓到,便聽到啪的一聲,宴請一筷子抽在了他的手上,那白白胖胖的小手,瞬間就出現了兩道紅印子。
古月委屈的看着豔妻,敢怒卻不敢言。
燕起挑給他兩個雞蛋,還給她倒了一碗紫菜蛋花湯,想着怕這些他不夠吃,又給他拿了一根玉米,都睇到人的碗裡去了,想了想,又把玉米掰成一瓣,拿回一半過來。
“不行,這周是訓練周,你要控制一下,那天晚上自助燒烤時,你已經吃的夠多了,還想不想瘦了?”
被燕琪一說,古月只好默默的吃着,眼前簡陋的殘點看着其餘幾人吃的滿嘴流油肚子忍不住發出咕咕的叫聲。
他也想趕緊的找回一個正常健康的身體,跟在雁啓臣沒身邊,多學一些本領,這樣才能夠獨擋一面,不成爲拖累厭棄的後腿。
“哎呀,壓根兒就沒法找嘛,近幾日就沒有因爲失蹤而報案的人。”
我們在裡面其樂融融的吃飯,聽到外面的警察在抱怨,因爲人流量大而又沒有人因爲失蹤報案,這個人的身上也沒有相關的身份證明,所以這個人的身份還是很難辨別出的。
小米其餘兩個小警察的抱怨,我三哥看起來明顯就沉穩多了,他叼着餅,兩隻眼睛卻緊緊的盯着電腦屏幕,嘴裡時不時的動一動,吞嚥掉嘴裡的餅。
倒不是說這些警察辦不了案,只是用這種科學的方法需要花費太長的時間和人力了,所以我扭過頭,看着豔妻無聲的給她做了個口型,問他有沒有辦法知道死者的身份。
焰起吃飽喝足就好說話多了,對我點了點頭,我們跟身後看着我們的女警察提出,想看一看死者屍體的請求。
這原本是不符合規矩的,所以最開始女警察也沒同意,這時候我便想着把三哥搬出來,跑到外面和他溝通。
“三...警察大哥,我們可以看一眼屍體嗎?沒有人帶我們我們看不到。”
聽到我們幾人要看屍體時三哥也是一臉疑惑,也是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你們幾個人看那東西幹嘛?那又不是什麼玩的?”
雖然我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可自從泡了靈泉之後,面貌十分的顯小,所以此時,三哥拿一副看小孩的目光看我也正常,他估計以爲我們是那種沒見過屍體要湊熱鬧的。
爲此只好編了一個謊話,一手指着筆錄室裡還在吃東西的焰器一邊和三哥說,我那個朋友是把屍體撈上來的,他是一個偵探,在江北那邊開了一家小有名氣的偵探社,他可能會有一些見解。
真探?
聽到我的話,三哥的疑惑更大了,畢竟這個年頭,偵探也不過是用來抓一些人的出軌政治的,很少看到偵探在這方面派上用場,又不是寫小說,福爾摩斯。
在我的再三保證下,三哥才勉強點頭答應,起身帶着我們和法醫室門外看門的說了一聲,便走了進去。
那具屍體已經被法醫剖開了,內裡的器官暴露在外面,縱使我們幾人已經看多了這種場面,可猛的來一下,還是覺得是視覺衝擊,一股酸水涌上了喉嚨,感覺剛纔的飯有一點白癡了。
而那個法醫在處理完之後,竟然一副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在旁邊吃豆腐腦,真是神人了。
說實話,被泡成這樣,就算是真偵探來了,也看不出什麼了,不過也幸好焰其他不是靠這方面吃飯的。
法醫顯然和三哥關係很好的樣子,見三哥進來之後,還招呼着三哥一起過去吃飯,不過,這副場景被三哥婉拒了和法醫簡潔的說明了一下我們的來意。
聽到後那個小法伊也是一臉好奇,點了點頭同意了,一邊吃飯一邊興致勃勃的看我們怎麼做。
焰起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走上前去四處查看,可實際上,只有我們知道,他不過是在換魂,把這個人的魂魄換出來,自然便知曉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魂魄出來的那一瞬間,我看法醫的眼神明顯的亮了一下,甚至還把三哥向後拽了拽,如果不是他拽了拽三哥,我也是想上去把三哥拉到後面的,畢竟他是警察,身上陽氣重,難免會令這些東西害怕。
把魂抓出來後,不能留在這地方去審問他,所以轉手焰起,便把他送到了我的空間裡,他臨時附身到達達身上和鬼魂對話。
“你是什麼人?又爲什麼被殺?”
猛地見到這個世界,那個鬼魂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四處巡視一圈,看着周圍的環境,才一臉委屈的問豔琪,我是死了嗎?
燕子悄悄翻了個白眼,這還不明顯嗎?那你是臨死之前的事,你還能不記得嗎?
告訴我,你爲什麼會被人沉到海底?我想辦法替你報仇。
得到焰起的承諾後鬼魂側着頭想了一下,而後緩緩的說道,我不知道我是被誰殺的,我來這個城市散心,因爲一些工作上的事,我辭職了,家裡的人又不關心我,所以我就想遠離那個地方,沒想到卻再也回不去了。
我記得在我死前我是跟你講的那個在外面吃夜宵,然後一個人穿過一條小路,回到酒店,我住在當地最豪華的酒店,拾格酒店,回到屋之後,感覺身體很累,便沉沉睡去了,再醒來就是在這裡了。
這句鬼魂話裡有兩個重點,第一個是他住的酒店,時隔酒店,這個酒店也就是我們幾人住的,想到進去之後,29樓和那些久久不願散去的鬼魂那裡應該確實存在問題。
第二就是酒店門口的石獅子,那並不是鬼魂所能撼動的,只能是人爲的,所以做這一切的人,明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這個鬼魂不可能是第一個被害的人,所以再往前查,肯定還有相似的案例,或者說有更多的人屍體被沉入大海,不曾被人找到。
這些肯定是不能跟警察說的,說了警察也不信,所以宴席還是官方性的,詢問了一些沒有用的問題,比如說在哪裡工作?是做什麼的?家有住在哪裡?
得到這些基本信息後,燕池便退了出來,那個鬼魂也被他順手送去了超度,做這一切期間,焰起在外面的身體都是低着頭,沉默不語,觀察着臺上的景象,這會子他假裝瞭解到了什麼事了,清了清嗓子,看着法醫和三哥準備解釋。
法伊的眼睛明顯更亮了,我心中有一個不好的想法,這個法醫可能不是正常人。
“咳咳,這個人是Q市的一個白領,你可以查一下幾天前拾格酒店的入住人員,應該會有她的信息,她叫XX喬。”
聽到燕起的話三哥雖然也疑惑,但還是覺得破案要緊,對我們幾人點了點頭便出去着手處理這些了。
正當我們幾人長呼一口氣,想要先退一步時,那個法醫饒有興趣的叫住了我們,準確的說是叫住了豔琪。
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法醫的質問,焰起頭都大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解釋,確實,那個死者身上什麼都沒有,什麼也都看不出來,而豔請說出他的名字和身份就很難得。
我....猜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理由來焰器之後梗着脖子理直氣壯的說出了一個這樣的理由。
聽到後,法醫直接“噗”的一聲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爲明人不說暗話,別裝了吧?你是不是能和死人交流?
修道之人最怕什麼?修道之人不怕實力強大的對手,怕的反而是普通人的疑問,畢竟他們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什麼和死人交流?你小說看多了吧?我不會,我就是猜的愛信不信?
燕子不適合和這種人交流,當下甩下這句話,扭頭就要走,快要走到門口時,聽到法醫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快別裝了,我都看到了,你把他的魂抓出來又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緊接着你便知道它的來龍去脈了。
你能看到?
這法醫果然如我所料,不是普通人,剛纔他把三哥向後拽了一拽,應該就是怕三哥的洋氣衝撞了那鬼屋,明顯的還比很多人都要懂。
我看不到全部,但我能看到他這裡有一盞燈。
法醫吃完飯,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走向屍體旁,點了點屍體的額頭處。
他點的地方一般是魂燈所在的地方,一般常人的魂燈都在掙額頭處,而我有些例外,我能在手心。而且魂燈的顏色是根據一個人的善惡程度所判斷的,比如說我的魂燈黑大於白,一方面是經過了歷史的長河,不斷的侵蝕,另一方面,就是蕭青鸞從城牆上躍下間接的害了無數落單人的命,所以才這副樣子的。
剛纔他這裡是亮的,而你來了之後,他這裡就變暗了,現在整個就沒有了,而且你假裝查看的時候,應該就是在召喚他的魂魄,我看到你的首先提出了一個透明質的東西,應該就是他的魂魄。
這法醫就好像是天生的陰陽眼,他能看到這些實屬難得了,見此我們也沒有再裝。
他確實可以和死人對話,不過希望你不要把這些事散播出去,畢竟有博常理。
和他溝通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就算他不答應,我們也有的是辦法,到時候讓思燁卿了,她的記憶便可。
不過沒想到這法醫十分的好說話,當下便承諾下了,並且手往領子裡一抓,掏出了一個紅繩綁着的黃符,給我們說了,她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