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抓住海沙的肩膀用力推,這傢伙簡直像一頭蠻牛,力氣大得嚇人,我怎麼推他都紋絲不動。
“嗯……嗯……”海沙狠狠堵住我的嘴,深深地吸住我,鼻子裡發出令人心魂盪漾的綿軟呻-吟聲。
我頓時全身都酥了,這旖旎撩人的聲音根本就是犯罪嘛!
忽有一隻柔軟火熱的大手撫在我的腿上,先是微不可聞的頓了一下,然後就像一團火焰一樣,順着我的肌膚緩緩往上滑去。
這一團火燒着了我的腿,蔓延到腰際,鑽進襯衫裡繼續往上燒。
“唔!唔!”我意識到他想摸哪裡,拼命掙扎又推又踢,最後一急拿起掉在一邊的手機照着他的腦袋用力砸去。
“呯!”
“嗯!”海沙身子一僵,接着軟綿綿地趴在我身上。
“呼!呼!”我全身火熱大口喘氣推開海沙跳下牀,兩條腿竟然軟得站不住,腦袋還被酒氣薰得暈乎乎的,只好在牀邊坐下。
抹一把滿嘴溼漉漉的口水,拿起手機看看,後殼裂了,翻過來按下喚醒鍵,沒反應。擺弄了半天,手機怎麼都沒反應,最後確認這個手機又報廢了。
“哎……這條臭魚reads;!”我嘆了口氣,扭頭看他一眼。他側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被我砸暈了。
“算了,跟個醉鬼生氣也是白費勁!”我嘟囔一句,把又變成磚頭的手機丟在牀頭櫃上。
站起來試了試,腿沒有剛纔那麼軟了,爬上-牀扒了他的衣服,脫掉他的鞋子,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把他塞進被子裡。
“哼!明天再跟你算賬!”我朝海沙的睡臉哼了一聲,直起身子抹一把臉上的汗,去沙發那拿起我的褲子,走向海沙的臥室睡覺。
海沙回來了,雖然變成醉鬼,但好歹回來了。
他回來我就安心了,腦袋一沾枕頭就着了……
朦朧間,似乎聽到趙欣欣說了什麼,我實在是太困,又睡過去。
“呯呯呯!”
“小魚!都快中午了!該起牀了!”
“呯呯呯!”
快中午了……
什麼?!竟然快中午了?!
“幾點了?!”我大吼一聲想坐起來,卻被一條結實的手臂牢牢抱住沒能起來。
“嗯……好吵……”抱着我的手臂又收緊了些,我立刻感覺到下面有一個硬邦邦熱熱的東西戳到腿。
“快11點了,小魚,快起牀吧。”門外項澤宇的聲音帶着笑意,有點意味不明。
尼瑪!都快中午了!我還得去學校辦復學手續呢!
我瞬間拋棄腿上的異樣感覺,瞪起眼睛倏然轉頭,看到眼前出現一張令人驚豔的臉。
暖暖的陽光鋪滿了他潤澤俊美的臉龐,長長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微闔着,散發出一股醉人的媚氣。
微微乾涸的淺紫嘴脣微啓一條縫,往外呼出一股溫暖的酒氣。一縷黑髮垂在耳邊,將他惺忪的睡臉頰襯映得慵懶而性感。
這就像一幅唯美的肖像畫,只一眼就刻在腦中揮之不去。
“小魚,我聽欣欣說你們昨晚租了套複式,什麼時候搬啊?”
項澤宇的又一句話把我從驚豔中叫醒,我急忙用力扯開抱住我的手臂跳下牀穿褲子,大叫說:“我要去學校辦復學手續!遲到了遲到了!”
“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項澤宇驚訝的聲音傳來,“早知道的話我早就叫你起牀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準備出門!”我又喊了一聲,穿襪子踩拖鞋衝到門口打開門衝向浴室。
15分鐘後,我坐在自家的新車裡衝向學校。
拉下車頂的鏡子,我用手指整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開車的項澤宇看着我樂,笑着說:“小魚,昨晚幹嘛了,睡到這麼晚起不來。”
“還不是因爲海沙!”我沒好氣地說,“半夜三更喝成死豬回來的!攪得我睡不好!”
“哦——”項澤宇的聲音拉得很長很長,帶着古怪的曲線。
我一愣,看他一眼,“幹嘛,聲音這麼怪!”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沒想到你和海沙的關係一夜之間就突破了,呵呵呵……”項澤宇笑得眼睛彎成一條縫。
“我和海沙的關係?”我莫名其妙地說,“我們的關係怎麼突破了?”
“你們……”項澤宇賊眉賊眼地瞥我一眼,“不用我明說了吧。”
電光火石!
我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張性感唯美睡臉,以及被戳到腿的感覺,腦袋裡“轟”的一聲噴出火焰山。
“呵呵,不用害羞,你都20歲了,也該和男朋友滾牀單啦!”項澤宇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我根本不知道他怎麼跑我牀上的reads;!”我一聲怒吼,車裡顫了三顫。
“哇!”項澤宇嚇了一跳,高速行駛的車子晃了一下,“別激動別激動,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呼,呼……”我深深地呼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神馬跟神馬啊!那條死魚神馬時候跑來抱着我睡的?!
“不過……”項澤宇又瞥我一眼,“小魚啊,你怎麼睡海沙房間裡去了?”
“那是因爲他喝得爛醉回來睡我的牀啊!”我沒好氣地說,“他又高又壯死沉死沉的,我根本拖不動他,只好去睡他的房間啊!”
“海沙個子高是沒錯,不過我沒看出他哪裡壯。”項澤宇說。
“你是沒看見,他身上的肌肉……”才說到這裡,我立刻閉了嘴。
這根本是不打自招嘛!項哥是故意套我話嗎?
“呵呵呵……小魚,我以爲以你這種男孩氣的性格,不會這麼害羞的,沒想到竟然比一般的女孩子還容易害羞哦。”項澤宇輕笑調侃地說。
我撅起嘴,決定不說話了!
車裡靜了一會,氣氛有點尷尬。我拿出手機看時間,摸到後殼的裂紋纔想起來手機又報廢了,只好無奈地問項澤宇幾點了。
“車上有電子鐘。”項澤宇指指駕駛臺中央的顯示屏。
我看了一眼,快11點半了,心裡又開始着急。
“對了,小魚,怎麼你和海沙的手機都打不通啊?”項澤宇奇怪地問,“我早上叫門沒人應,只好去欣欣他們學校借來鑰匙才進的門……”
說到這裡,項澤宇把後面的話嚥下去了。
我臉頰有點熱,項澤宇肯定是想說看到我和海沙睡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