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天你再給施韻熙打電話,我都困了。”海沙撒嬌的低頭把臉埋在我肩窩。
“那今晚早點睡吧,可別不老實。”我警告地拍拍他的腦袋。
他沒說話,擡起臉溫柔的吻我。
一個纏綿的長吻,車子停了。我被他吻得全身發軟,他下了車抱起我進家門。
我本來想掙扎着下來的,海沙卻說什麼都不放手,看到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我也就放棄掙扎讓他抱着了。
雖然客廳沒有人,我卻感覺到很多道氣息,這些氣息將寬闊無人的客廳襯托得有些壓抑。
尋思間進了房間,沒等我問海沙那些氣息是怎麼回事,他就把我丟在牀上,然後壓上來……
嗯,這條喂不飽的臭魚!
被他狠狠地折騰了兩次,最後我累到睡着,把想問他的問題忘了個乾淨。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個夢也沒做,醒來時,豔麗的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
迷糊的伸手從牀頭櫃上拿過手機,按了半天沒反應,竟然是沒電關機了。
充電器和書本都在揹包裡,昨晚應該拿回來了。
打個大大的哈欠,伸個大大的懶腰,在牀上打個滾,發現身上穿了一件雪白的冰絲睡裙,涼涼軟軟的非常舒服。
不經意看到鑲在牆上像壁畫一樣漂亮的掛鐘,竟然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我呆看了掛鐘一會,忽然想起今天週五,我應該去學校一趟,我都一週多沒去過學校了。
猛地坐起來,看到揹包在沙發上,揹包旁邊還有一個嶄新的粉綠底印着向日葵圖案的大揹包。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有一張紙條,紙條旁邊放着一個手機樣的東西,還連着數據線。
揚揚眉,下了牀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拿起紙條一看,上面寫着:寶貝,我出去辦事,你今天也去學校看看吧。沙發上是我準備的新揹包,茶几上有充電寶,都是給你的。
微微一笑,在紙條上啵了一口,上面的字跡寫得非常漂亮,這兩年海沙肯定有練字。
拿起和揹包同色的充電寶看了看,剛好手機沒電能用上。
給手機充上電,再開機,紙條疊起來放進牀頭櫃的抽屜。從揹包裡拿出課程表看了看,再看看掛鐘上的時間。得了,今天的課不用上了,到學校也放學了。
衝個澡,穿個寬鬆白襯衫,瘦腿牛仔褲一登,扭頭看牆上,還不到11點。
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跳到沙發前倒進沙發裡,收拾好新揹包,裝好要帶的東西,看到手機裡有幾條未讀短信。
一條是媽媽發來的,說上午那個叫傑恩的去找她了,給她轉了一百萬美金。她問我,這筆錢她可以花不。
撇嘴搖頭,回覆短信告訴她,讓她隨便花,不過五毒不能沾,否則斷絕母女關係。
其實媽媽這麼愛錢,也是窮怕了。我不怕給她錢花,就怕她走歪了。
還有施韻熙發來的短信,問我爲什麼手機關機,還問什麼時候去宿舍搬空了東西,也不跟她說一聲。
我笑了笑,給她回短信說在學校等我,我去找她,中午一起吃飯。
收拾好東西背上揹包,開門出來,猛地看到扎着高馬尾冷着臉的娜塔莎靠牆站着,嚇了我一跳。
她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後垂下眼簾不說話。我動了下嘴脣,想說什麼,又覺得跟個保鏢魂奴沒什麼好說的,乾脆不理她!
無視娜塔莎下了樓,陽光絢麗的大廳裡沒有人。我心裡奇怪了一下,怎麼家裡總是沒有人呢?
不過這次卻沒有昨晚回來時那種壓抑的氣氛,想來海沙的這些家人都出門了吧。
“嗨。”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嚇得我一哆嗦急忙轉身。
“艾瑪!嚇死我了!”我心驚肉跳的仰臉看着樓梯上站着的維塔利拍拍胸口,“你,你在家啊。”
“抱歉,嚇到你。”他用生硬的中文對我說。
我緩過氣,看着他慢慢下樓走到我跟前,“有事嗎?”
“呃……嗯……”他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英俊的臉上憋出兩團紅。
我撲哧一笑,“呵呵,你說英語我也聽得懂的。”
“噢,真丟臉。”維塔利害羞的捂住臉,顯然他用英語說話流暢很多。
“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嗎?”反正我也不着急,就跟他說兩句吧,畢竟他現在是海沙的家人嘛。
“父親和母親帶着莉提亞娜去度週末,海恩薩去忙公司的事情,我以爲只有我一個人在家,沒想到你也在。”維塔利靦腆的笑着,臉上有兩個可愛的酒窩。
“是啊,我一覺睡到現在才起牀,也是夠丟臉的了。”我笑了笑,“不過我現在要出門辦事,回頭再聊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他卻叫住我,“等一下!”
我停下腳步扭頭看他,“什麼事?”
“呃,你是要去學校嗎?我跟你一起去好麼?”維塔利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你跟我一起去?”我挺驚訝,“爲什麼?”
“因爲過了暑假我也要進海京大學,所以我想跟你去看看。”維塔利似乎很緊張,說完就抿着嘴脣望着我。
我猶豫了,想起海沙曾說這小子對我一見鍾情。其實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大概他初次見我時比較有眼緣吧。
帶他去學校好嗎?海沙會不會不高興?可他畢竟是海沙的家人,拒絕他的話會不會不好?
“小魚?”維塔利見我不說話又走近兩步。
我急忙退後兩步,一擡頭看見站在一邊的娜塔莎。這個女人仍是一臉冷漠,看也不看我一眼。
見維塔利一臉焦急的又想說什麼,我點點頭,“好吧,我帶你。”
反正去學校是找施韻熙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應該沒關係吧。我和海沙快要結婚了,他的家人也會是我的家人,大家總要相處的嘛。
出來大門,我站在門口有點傻,雖然我有駕照但是我還沒學會開車,這別墅周圍挺偏僻的,我要怎麼去學校?
“娜塔莎,把車開過來。”維塔利倒是比我熟練,我鬆了口氣,真有點不習慣指使別人爲自己做事。
娜塔莎沒說話,看了我一眼就走向車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