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經理!不好了!那羣混混又來了!”大門“呯”的打開,一個女服務生一臉驚恐的闖進來。
“怎麼又來了!”肯特臉一變,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海沙。
肖軍撲哧一聲笑出來,幸災樂禍地看着海沙。
海沙的臉瞬間黑了,霍然站起大步走了出去。
“走吧,我們看熱鬧去。”肖軍笑呵呵的站起來。
肯特呆呆地跟着站起,或許是肖軍的樣子太輕鬆,他一時懵懵地不知道該着急還是該放心。
“沒事啦,我們看熱鬧去。”我給了肯特一個放心的笑容。就肖軍我們幾個,隨便哪個出去都能搞定那些混混。
來到一樓大廳,爲數不多的幾個客人也不敢繼續坐着吃飯了,都縮在牆角不敢出來。挨着窗子的卡座一片狼藉,幾扇大窗子全都被砸碎了。有的桌上碎玻璃和餐點混在一起,亂七八糟的好不悽慘。
“有客人受傷嗎?”肯特一臉愁容地問服務生。
那個男服務生驚慌的搖搖頭,“因爲這些混混來的次數多了,我及時發現不對,把客人都請走躲開了。”
“幹得好!”肯特欣慰的拍拍他的肩。
我看了一眼那個男服務生,長得濃眉大眼的挺精神,看起來像是個聰明的。
“呵呵,海沙的功夫不錯嘛,乾淨利落!”肖軍沒有注意肯特說話,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打架的海沙。
我隨着肖軍的眼光看過去,見燈光明亮的餐廳外面來了好多混混,正圍着海沙打得歡。地上已經躺倒好幾個了,滾來滾去的哀嚎爬不起來。海沙的速度快,力量大,雖然混混們人很多,卻沒一個能近他的身。
黝黑的長髮在空中飄散,閃電般矯健迅猛的身形在圍攻他的人羣中穿梭,海沙不愧是王子,舉手擡足間都有一種華麗的高貴。
周圍聚集起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羣,不少女孩子都在驚歎戴着墨鏡痛揍混混的海沙是那麼迷人,甚至還有爲海沙歡呼的。議論聲嗡嗡響,不少人拿起手機給海沙拍照。
“奇怪,海沙不是說已經搞定了嗎?”西子小聲嘟囔。
我臉一熱,快步走向餐廳大門。
“小魚!你別衝動!”身後傳來肖軍的叫聲,接着是腳步聲追上來。
“我沒做什麼啊,只是出來看看嘛。”我沒往心裡去,一推門走了出去。
不等我看清楚海沙的情況,只覺旁邊撲來一道勁風。
“小心!”肖軍和西子同時喊。
我心裡一凜,急忙朝勁風撲來的方向伸手一抓。“撲通”一聲響,接着“呯哐”的掉在我腳邊一根鋼管。
“小魚!你出來幹什麼?”正打架的海沙怒聲吼我,同時一腳踢飛一個偷襲他的混混。
“小魚!你快進去!”一堆圍觀的人羣裡傳來艾倫的喊聲。
我揚起眉看過去,見艾倫在人羣后面一蹦一蹦的露出頭。
這時候肖軍和西子都跑過來護在我左右。
“你啊!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跑出來!”肖軍板着臉訓我。
“下次不會了。”我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撓撓臉頰。
“咦?小魚,你是怎麼把那傢伙放倒的?”西子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混混奇怪地問。
“不是我。”我立刻否認。
“應該是海沙吧。”肖軍小聲替我解圍,“他是異能者嘛。”
“哦,是海沙呀。”西子瞭然。
肖軍瞪了我一眼,我吐吐舌頭。
“西子!西子!我在這裡!”艾倫一看見西子就興奮了,蹦噠的更歡了。
西子白了他一眼沒搭理。
“讓讓,讓讓,讓我過去!”艾倫拼命擠過人羣向我們跑過來。
海沙還在和一羣混混混戰呢,艾倫眼睛裡只看到西子,根本沒注意那些打架的混混。他往這邊一跑,立刻有從地上爬起來的混混拿着棒球棍打他。
“笨蛋!”西子看見了,氣得跺腳。
“呯!”
“啊!”艾倫被那個混混攔腰一棍子打翻在地。
“你這個笨蛋!誰讓你過來的!”西子忍不住了,箭一般竄過去,身形如敏捷的獵豹一樣,飛起一腳把那個追打艾倫的混混踹飛了。
“好!”我拍手大聲喝彩。
西子這個迴旋踢簡直是帥呆了!
“你還叫好呢!誰讓你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地下用異能?”肖軍小聲訓我。
我一縮脖子,轉頭朝肖軍討好的呲牙笑,“嘿嘿,我以後不敢了。”
“哼!回去給西子打招呼!省得以後露餡!”肖軍還是瞪我。
我用手指蹭了下鼻子,心裡暖洋洋的,肖軍是真的把我當親妹妹了,處處替我着想呢。
“好!漂亮!西子你好棒哦!”艾倫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高興的像個小孩。
“你真沒用!”西子一臉嫌棄,又是一腳踢開撲來的一個混混。
“我是不擅長打架嘛。”艾倫臉上跌青了一塊,他卻一點也不知道痛,對西子笑得像個花癡。
西子臉頰微紅,轉頭不看他。本想過去幫海沙的忙,可一看才發現海沙那邊已經快結束戰鬥了。能站起來的混混沒幾個了,剩下的幾個圍在海沙身周怕得不敢靠近。
肖軍打了個電話,用命令的口氣讓警察5分鐘內趕來收尾。有這樣一個牛氣的大哥,我覺得臉上倍有面子。
“老公!再堅持5分鐘!”我朝海沙大喊。
正打算挨個放倒剩下的幾個小蝦米的海沙一愣,隨之揚起豔麗的笑容看着我,乾脆站在中間不動了。
周圍的人羣轟然議論起來,有不少年輕女孩對我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幸虧海沙有戴墨鏡,不然的話恐怕那些花癡女已經撲過來揍我了。
“江小魚?你是江小魚?”一個大男生擠過人羣向我走過來。
我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是……”
走到我跟前,他靦腆的笑笑,“我是秦問啊,我不戴眼鏡,你認不出我了?”
“秦問?”我吃驚地瞪起眼睛。
真沒看出來,這個秦問也挺帥的。以前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鏡,也不收拾自己,看着土土的。
“暑假的時候我去做了近視眼手術。”秦問解釋了一句。
“他是誰?”肖軍打量着秦問。
“我們班的同學,經常坐在我後面。”我向肖軍解釋。
秦問轉頭看向站在場中央的海沙,海沙落下笑容冷冷地盯着他,“他是你老公?”
“嗯。”我點頭,“暑假我們在莫斯科結婚了。”
“你大學還沒畢業就結婚?也太早了吧!”秦問大吃一驚,轉過臉瞪着我。
“這好像和你沒關係吧?”海沙冰涼的聲音傳過來。
秦問臉色一白,低下頭咬住嘴脣不再說話,可是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