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宗掌門想到這裡,內心一時之間竟有些火熱起來,喃喃道:“難道大長老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五品金仙?
五品金仙,在掌門的眼裡,已經是能夠橫掃諸多的門派了,再高他便不敢想象了。
靈劍宗掌門內心中的想法楊千自然不知道,但當他看到了遠處高大的城池和陣陣散出發的一些強大氣息,便知道是到了滄州城了。
當初楊千離開靈劍宗時,也是一路從滄州而過,不過那時他是隱藏着氣息,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次就算他收斂氣息也沒有用,這浩浩蕩蕩的人羣僅憑肉眼就能夠看到。
“快看,天上那是什麼?”
“好龐大的氣息,這……這不是靈劍宗的修士麼?他們怎麼來了?”
“不好,那是靈劍宗的掌門和諸多的長老,看到那一位沒有?那渾身散發的可是強大的金仙意境啊,連靈劍宗的二長老都來了,快去稟報掌門,不,來不及了,快發信號!”
“天啊,難道這靈劍宗是瘋了嗎?帶着這麼多人來,這明顯是要進攻我應天宗,難道靈劍宗得了強援?”
“哼,這次靈劍宗一定是有去無回,只怕他們還不知道掌門已經請回來一尊高手,這尊高手我昨天見到過,連太上長老在言語間都是敬畏有加,那該多麼的恐怖?”
“什麼?連太上長老都敬畏有加?太上長老可是三品金仙的高手,難道這名神秘高手是四品高手?”
“至少也不弱於三品金仙,橫掃這小小的靈劍宗那是足夠了。”
“不錯,有了這尊神秘的高手,太上長老就不用顧慮夏州的浩元宗了,掃滅靈劍宗那是輕而易舉。不過這靈劍宗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倒也是傻得可以。”
許多的應天宗弟子都是信心十倍,他們都知道掌門請回了一尊神秘的大高手,連太上長老都是恭敬有加,這足以讓他們信心增強百倍了。
要知道自從應天宗的太上長老回來後,在這些弟子心目中,能夠去域外戰場闖蕩,並且還修煉到了三品金仙之境的太上長老,那簡直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話。
此時在應天宗的深處,一個老者正和名一魁梧的中年男子似乎在低聲訴說着什麼。
這名老者就是應天宗的太上長老應中天,一身三品金仙的修爲,足以嘯傲周邊的諸多高手。
在這老者的身前是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耐道:“應中天,我們都是剛從域外戰場回來,你得了什麼寶貝李某也知道。哼,不要裝窮,誰不知道你應中天撿了便宜,得到了數萬的極品仙晶,想要李某幫你掃平夏州的浩元宗,也不是不可以,一萬極品仙晶,否則李某不會出手。”
一萬極品仙晶,這幾乎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對於三品金仙來說,即便是在域外戰場,只怕是闖蕩一萬年也得不到這般恐怖的財富。
但這中年男子卻能開口,而且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應中天拿不出來一般,從他們的口中略微的透露出一絲消息,這應中天應該是得到了什麼便宜,得到了鉅額的財富,所以才從域外戰場直接回到仙界。
應中天臉色鐵青,冷冷道:“五千極品仙晶,這已經是老夫的極限了,老夫在生死之間也纔得到了三萬塊極品仙晶,還是要給門派的靈脈佈置大陣,讓其轉化爲仙靈之氣所用,五千塊已經是老夫的極限了。李木,你也不要太獅子大開口了,在域外戰場,哪裡有這樣的好事,五千塊極品仙晶也足夠你忙活上千年了。”
“嘿嘿,應中天,你的條件可不低,那浩元宗的老傢伙可是一尊修煉了無數年的三品金仙強者,而且還是經歷過兩次紀元大戰的老古董。雖然沒有長時間在域外戰場廝殺,但能夠歷經兩次紀元大戰而沒有隕落,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詭秘的手段。況且你要的可是將其徹底的擊殺,這就要費點手段了,說不定李某還要受傷。念在你我在域外戰場也算是同生死過,七千塊極品仙晶,少一塊也不行!”
這李木和應中天好似是在域外戰場的一個小隊中同生死過,現在都離開了域外戰場,應中天一個人沒有全部的把握對付浩元宗的那個三品金仙的老傢伙,於是纔想起了請這李木出手。
不過他們兩人在這裡討價還價,應中天見李木決絕,也知道是不能再少了,於是陰沉着點了點頭道:“好,七千就是七千,不過老夫要事先說明,若是讓那老傢伙逃走了,哼,你一個仔也別想得。”
李木微微點了點頭道:“這老夫自然知道,一旦逃走了那三品金仙的老傢伙,李某也沒臉讓你拿仙晶,再說,一個沒上過域外戰場的老不死而已,我們兩一起難道還殺不了一個老傢伙麼?”
浩元宗內有着一個存在很久遠了的三品金仙高手,如果讓其逃脫,那麼應天宗幾乎就要面臨着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三品金仙高手,這樣的代價,應天宗承受不起。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應中天才遲遲的沒有對浩元宗出手。
正在這時,忽然從外面闖進了一箇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臉上顯的有些慌張,大聲道:“太上長老,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哼,有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你這樣子還是個一宗之長嗎?”應中天冷着臉對這個中年男子呵斥道。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應天宗的掌門,聽到應中天的呵斥,這才稍微的冷靜了一下道:“太上長老,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靈劍宗的掌門和二長老,還有諸多的弟子竟然降臨我應天宗了,看來是老者不善,還請太上長老定奪!”
應中年眉毛一揚,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忍不住問道:“你說的真是靈劍宗?就是允州的那個靈劍宗?”
應天宗的掌門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靈劍宗!”
“混帳,不過一小小的靈劍宗,只有一個小小的一品金仙坐鎮,老夫一個指頭就能捏死的門派,竟然還敢來犯我應天宗,簡直實在找死!要不是本長老疲於應付浩元宗,害怕吞併了靈劍宗引起浩元宗的忌憚,這個靈劍宗早就灰飛煙滅了。”
應中天臉色通紅,似乎是真的動了怒氣。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應天宗,與靈劍宗比起來就猶如大象和螞蟻一般,大象尚且沒動,一隻小小的螞蟻竟然還敢爬到大象的頭上放肆,這怎不讓應中天動怒。
“不錯,太上長老,現在既然李前輩也來了,自然是不用再顧忌浩元宗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將這靈劍宗給滅了。”應天宗掌門惡狠狠的說道。
不過這時應中天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冷冷的盯着應天宗掌門,臉色又露出了一絲疑惑道:“靈劍宗怎麼敢大張旗鼓的來我應天宗放肆?說,今天的靈劍宗到底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這應中天不愧是從域外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修士,就算是再覺得不可思議,他也能夠找出疑點,並且行事小心謹慎。
應天宗的掌門仔細的想了想,忽然一拍腦袋道:“太上長老果真慧眼如炬,這次靈劍宗的確是有些不同,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前來,而且看樣子,靈劍宗的掌門和二長老都對其恭敬有加。”
“年輕男子?連靈劍宗的二長老都對其恭敬有加?”
應中天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要知道靈劍宗的二長老可是金仙高手,但現在卻對一個年輕男子恭敬有加,這便是不同尋常了。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應中天的謹慎態度,自然會謹慎行事。
“只怕這次靈劍宗並不是被衝昏了頭腦,而是有備而來。李木,你何不和老夫出去一躺,看看這靈劍宗到底想幹什麼?”
應中天對着那魁梧大漢說道。
李木嘿嘿一笑道:“那是當然,出去一看也並無不可,但一旦要李某動手,嘿嘿,可是要加好處的。”
應中天臉色一陣通紅,顯得怒氣中燒,但他現在還需要李木,只得忍氣吞聲,冷冷道:“哼,這是自然,走吧!”
於是應中天便帶着李木向着大廳走去。
此時的大廳已經圍成了一片,在大廳外,靈劍宗的三百名弟子和應天宗的弟子都是劍拔弩張,各自戒備着,而在大廳內,靈劍宗的長老也分別被應天宗的長老給盯着,只要一有所動作,只怕立刻就是一場混戰。
楊千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微微的閉目養神,沒有一絲的緊張。其旁邊的靈劍宗掌門也是神情淡然,一派大家風範。
這裡也只有二長老、掌門和楊千神色自若了,其他的長老就算再鎮定也無法做到這般神色自若的地步,都不由的心中暗暗的讚歎。
“哈哈,靈劍宗的諸位貴客到來,我應天宗有失遠迎,還望諸位道友諒解!”
一陣豪爽的聲音從內屋中發出,隨即從裡面走出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
這個老者周身的氣息並沒有絲毫的遮掩,而是肆無忌憚的釋放着,令人略微一感受便感覺到無窮無盡的浩瀚力量,心生畏懼之情,而且這些氣息中竟還有一絲絲的血腥殺戮氣息,這是所有域外戰場回來的修士的共同之處。
這便是應天宗從域外戰場回來的太上長老應中天!
二長老和靈劍宗的掌門神色間都是微微一凜,因爲不僅這個應天宗氣息幽深如海,就連應中天身邊的那個陌生的魁梧大漢也是這般的氣息,令他們心中震驚。他們知道這個魁梧大漢就是應天宗宗主帶回來的神秘人了,竟然和應中天一樣,都是三品金仙的高手。
“不好,這個應中天竟然邀請到了如此的人物,這次我們靈劍宗只怕要糟!”
二長老和靈劍宗掌門都互望了一眼,眼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擔憂,就算他們對楊千的信心再足,也比不過此時兩尊三品金仙高手的震懾。
應中天一來到大廳後,眼神只是略微的掃了一眼二長老和靈劍宗掌門,隨即便將目光聚集在了楊千的身上。
他的眼神越來越驚訝,在他的腦海中幾乎就要浮現一個人影,不過這個令他幾乎手腳發軟的人影剛一出現便被他否定了,如果是這個人,那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況且,那等霸絕天地的人物,又怎麼會出現在靈劍宗這樣的弱小門派之中?
儘管那人的面貌和眼前之人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不過仙界億萬恆河沙似的修士,長得相似的人很多,甚至長得一模一樣的都有,這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那魁梧大漢李木的眼神中也明顯閃過一絲震驚,但他和應中天相互一望,都微微的苦笑,覺得這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那樣的人物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不過應中天還是問道:“陳長老,你我皆有過數面之緣,但這位道友老夫卻從*潢色 未見過,可否引見一番?”
二長老微微一笑,這笑容中有些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這位是我靈劍宗外出多年的大長老,如今纔回歸,所以應長老並不知道。”
“多年未歸的大長老?”
一聽到二長老對楊千的介紹,應中天和李木眼神中都閃過一絲駭然,既然對方能被稱爲大長老,那修爲就一定要比只有一品金仙修爲的二長老要強大,但是現在以他們三品金仙的修爲,竟然看不透這個大長老的深淺。就彷彿這個神秘的大長老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靈劍宗的大長老又豈會是普通人?一時間,應中天和那魁梧大漢心中都警惕了起來。
氣氛有些沉寂,半晌,應天宗的掌門開口冷冷說道:“靈劍宗的諸位道友,你們此次興師動衆的前來,究竟是爲何?今日若說不清楚,那就別怪我應天宗不盡人情了!”
隨着應天宗掌門充滿了火藥味的責問,應天宗的那些弟子和長老都又重新警惕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陣陣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