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我們去溫泉看看唄!”林婉婷見那女子一直盯着齊凌雲,而齊凌雲也同樣將眼神停留在女子的身上,這讓她內心不由得升起了一個替伍月報不平的想法:“你這大色狼,枉月姐姐心中一直惦記着你,說你是什麼專情的好男人,切,還不是一個看見漂亮女子就兩眼放光的猥瑣男。”
但這話,也就只能放在心底。
“今晚最好不要去!”那女子並沒有看出她眼神中的異樣,她輕輕的坐到秦鑲邊上的那個空位:“幾位是安排晚飯嗎,加我一個怎麼樣,省得老闆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隱清泉急忙擺手示意道,他的臉頰有些微紅,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怎麼,不歡迎嗎?”女子嘟噥着嘴看着方青卓,半撒嬌道。
這正好給了他一個好機會,方青卓忍不住朝着林婉婷的方面斜瞟了一眼,見她的臉色中有一些不高心的神情,心裡面不由得樂呵:“讓你剛纔讓我沒趣,看我怎麼報復你!”
“哪裡,哪裡,姑娘若是肯同桌,那可是在下莫大的榮幸!”他滿臉挑釁的看着林婉婷,裝着十分開心的說道。
這叫做寒煙的女子又豈不知他打得什麼算盤,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很是配合的說道:“還是這位小哥哥知道疼人,長得又帥。”
她站起來,輕盈的走到方青卓的身邊,伸手緩緩的在他的臉上滑弄了過去,朱脣未啓,說不出的迷人,聲音中更是瀰漫着一種讓人酥軟的銷魂氣息,就連方青卓都覺得這有些受不了,急忙的推開她的手。
更何況,涉世未深的林婉婷,那經得住這種角色,正準備動怒,一雙手輕輕的按住她的衣角,正是一直未發言語的杜溯。
林婉婷急忙收斂了一下氣息,岷山的功夫講究的本就是心如止水,劍法輕靈,此刻施展起來倒也奏效,心中那陣怒火漸漸的平息了下去,方青卓見她沒有絲毫的反應,心裡面不由得有些失望,此刻已經推開了她的手,在表演下去,就顯得自己有些做作了。
齊凌雲看着眼前這一幕,心裡面不由得覺得好笑,在看看秦鑲,總是古板這一張臉,很難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些什麼,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倒是隱清泉的眼神中有一些失落。
“爲什麼不能去?”伍月接過她的話問道,因爲她能感覺到林婉婷的身體中有種寒冷的氣息傳了過來,而她也不想以往一樣急着問爲什麼,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其中的七八分緣由。
“這個呀,每當望月與下弦月交替的時候,陰之力減弱,在這後山溫泉中就會出現一隻巨大的異獸,專門蠶食出入的行人!”
“寒煙姑娘,你不過纔來兩天,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隱清泉聽見這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絲的不解,這個秘密雖然在村子裡是人盡皆知,但是這是所有人的秘密,從來也不允許對人提起,只是在每逢這個時候,對外宣佈整修罷了,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記得我第一天來就對你說過的嗎?”
“記得,你說你是來等一個人,等一個時機!”隱清泉回憶着當時的場景。
“我說的時機就是今天,而我等的人也恰到好處的來到了這裡。”她的眼神在所有人之間來回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停留在齊凌雲的身上:“你說,對吧,姐夫!”
“姐夫!”衆人不由得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眼神紛紛轉向齊凌雲,這個稱呼似乎太讓人驚訝,就連齊凌雲,也不由得身軀一震。
“你衣角的哪朵瓊桑花是我堂姐親手繡的,那顏色,那形狀,我不可能弄錯。”寒煙的神情很肯定。
“但是,每個黎族女子都會繡一朵格桑花,你又怎麼能知道這朵就是你堂姐繡的呢?”一旁的杜溯也是知道這個習俗的,少年時的他,也許也曾遊歷過很多的地方,說不定還喜歡上了一個黎族的女孩,當然這只是一種揣測。
“雖然每位黎族女子都會繡一朵屬於自己的瓊桑花,但並不是每朵花的顏色,形狀,針腳都一樣,堂姐從小和我生活在一起,我又怎麼會記不住它。”寒煙的眼神中除了肯定之外還有一縷淡淡的傷感,就這種表情,讓齊凌雲覺得眼前這個人的話也許並不假。
雖然他心裡面還是充滿了疑惑,或許,他只是在擔心,有些結果不是他現在所願意接受的。
“你表姐叫什麼?”林婉婷很是直接的問道,這個問題其實伍月的心中更爲關心。
“慕蝶!柳慕蝶!”柳寒煙帶着詢問的語氣和神情看着齊凌雲,希望從他的眼神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齊凌雲輕輕的朝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他的心中,在此刻,覺得有一絲放鬆,但同時也有一絲的失落。
柳寒煙有些的看着眼前這個人,在一次仔細的打量着他的衣角:“古法佔卜的結果不可能會錯,這朵花我也絕對認識,姐夫,你在好好想想!對了,姐夫,我堂姐從小愛收集天下的兵器信息,你一定見過那本兵器譜。”
齊凌雲慢慢的從懷中拿出了那本格物遺志,翻到那本書的後半部,然後伸手遞給了柳寒煙:“你說的是這個嗎?”
柳寒煙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本書,順着他打開的頁面仔細的往下翻了幾頁,臉上顯露這一種興奮:“這就是我堂姐寫的,你果然就是我的姐夫。”她又向前翻了幾頁,嘴裡面接着說道:“原來三年前,她回到族人聚集地,就是爲了這一卷遺志。”
“三年前!你姐姐現在在哪兒?”齊凌雲語氣中充滿了慌亂與急切,不論什麼人,在距離自己日思夜想的執着越來越近的時候,心中難免會涌現出各種異樣的情緒。
“這叫做慕蝶的女子就是齊大哥興中一直惦記着的人嗎?她可真是幸福。”伍月的心中難免有一陣的幸酸與嫉妒。而這種心境卻被林婉婷清楚的看在眼裡:“月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心裡面一定很傷心吧?”
“這位叫做慕蝶的女子是不是也很漂亮,應該是的,你看人家妹妹都長着這麼一張秀氣的臉,不然齊大哥怎麼會喜歡上她呢?”方青卓仔細的打量着這兩個人,眼神滑落到了林婉婷的身上,只見她正帶着同情與感傷的眼神看着身邊的伍月:“這燕公主,何許珍貴的身份,想不到在這情感面前也這麼的無力,嘿,我怎麼同情起別人來了,我不是該同情自己的嗎?”
“這些年輕人,我算是真的老了!”杜溯在一旁喝着自己的酒,看着這些事情的進展,心中也是一旁的糾結,當然,在這裡,我們並不會去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了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也會有留在心底的一絲小秘密。
“公主殿下,你這又是何苦,本應該是幸福的大好年華,卻要來承擔這樣的重任與折磨,王子殿下,臣下有負所託啊!”秦鑲的心中滿是自責。
“我也不知道,三年前她回來的時候,身體極是虛弱,我勸她留在家裡,好生調養,但是她拒絕了,她說她還有事要辦,之後我就在也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柳寒煙的眼角隱藏着一絲淚花,不知道出自對於姐姐的思戀,還是在這裡找到了齊凌雲等人的興奮。
而此刻,齊凌雲的心中也很是糾結,原本的希望在這一刻也破滅了,隨之帶來的是深深的失望和疑惑:“慕蝶,這纔是你的真名,你爲什麼要騙我呢,夙瑤,這其中難道又包含了什麼難言之隱,你現在在哪裡,是不是還活着嗎?”他打量着放在身邊有些異動的飛虹劍低聲自語道:“怎麼,你也是在爲她擔心嗎?”
“開飯了!”馬尾辮姑娘小狸託着兩小盤素菜走了過來,輕輕的放到那張桌子上:“叔叔,你也過來幫忙吧!”
“好。”隱清泉每次在見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心中總是會升起一陣不易察覺的暖意,急忙跟隨着她的腳步,兩人很是開心的走進了廚房。
不一會,整張桌子上都鋪滿了各色的菜餚。
“這些都是我媽媽做的,你們趕快嚐嚐好不好吃!”小姑娘的眼睛中閃爍着光芒,她很是急切的詢問着。
衆人順着她的敦促,各自拿起筷子輕嚐了一口,只覺得入口就有那種說不出的滋味,不但有極好的口感,而且無論從外形還是滋味,卻又保留了食材的原味,讓人覺得很是享受。
“這算是我吃過最好的菜了!”方青卓忍不住輕咂了一下嘴,不停的回味那種感覺,他說的這話並不假,雖然他從小生活在北邙山,但衣食起居都有專人照料,吃慣了各種珍稀佳餚,此刻第一次吃到這種鄉間的食物,自然覺得其中別有一番滋味。
那小姑娘聽他這麼說,嘴角上也浮現出一種很是得意的神情,衆人明白,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認可,也算得上是親情的證明,有人誇獎自己在乎的人,往往會比誇獎自己更爲高興。
“對了,寒煙姑娘,你到這裡做什麼?還說什麼時機,什麼人?”隱清泉也和小狸坐了下來,在這片大陸上,流傳着一種風俗,無論在哪裡,對於主客之分在飯桌上並沒有什麼講究,相反,如果對方主動的提出拼桌等要求,那反而是一種榮幸。
“小狸,你母親呢,爲什麼不一起出來吃飯,今天貌似也沒有別的客人了吧!”林婉婷見杜溯這麼問道,心中對於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好感,這是一種先入爲主的意識深埋在她的心底,伍月是先於柳寒煙認識的,而且一起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所以在心裡面覺得她就應該和師兄是一對。
而,對於這個女子,總覺得說不出的討厭。
小狸放下手中的筷子,約有些傷感的看着眼前這些人:“自從父親半年前去世之後,母親受不了打擊,精神也有些失常,就連話也不願與人多說了,她只願獨自呆在角落裡,有的時候嚴重起來,甚至連我都認不出來。”她輕輕的抽泣了一下,隱清泉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安慰道:“可苦了這孩子。”
小狸收斂了那種神情,她的眼角也輕輕的露出一縷的微笑:“但是母親做的菜還是以前那樣好吃。”
衆人看着他,都不由得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內心在說這話的時候是何等的堅強。
“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柳寒煙正面的回答杜溯的問話。
“什麼樣的原因?”杜溯知道這個女人絕不簡單,雖然她還沒有說出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有一點很明白,她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這鹽泉村後山,半年前突然出現了一種異獸,專們在月亮開始虧損的時候出現,但是沒有人見過它真實的面目。”柳寒煙接着說道,她故意說的很慢,似乎在刻意留意衆人的表情變化。
“就是這個怪獸,害死了我的父親!”小狸的嘴脣在抽搐。
“你怎麼知道是它!這兩天我可以前往後山,觀察過它留下的痕跡,我可以很明確的知道這應該是屬於獸靈當中的一種,據典籍記載,它喜歡生活在地底能源充足的地方,生性比教隨和,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人!“
“可是爲什麼它要殺死我爹。”小狸心中說不出的委屈,甚至她的言語中充滿了不解與憤怒。
“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是這種靈獸實力強悍,而且就憑我一個人,恐怕也無法靠近它,即使靠近了,也無法得到這件事情的真實緣由,所以我需要姐夫的幫忙!”
柳寒煙帶着祈求的眼神看着齊凌雲。
“我怎麼幫你?”齊凌雲也是一頭的霧水,算起來,黎族精通卜算之術,這也是天下皆知的,就連司徒劍南,傳說也是師從一位黎族的隱士。她能算到自己將會出現在這裡,倒也不足爲奇,但是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呢,在做的幾位的實力都遠在自己自己之上。
“我需要借你的飛虹劍!”柳寒煙盯着齊凌雲身旁那柄長劍說道:“我們黎族的道術需要配合有靈氣的媒介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
齊凌雲輕輕的拿起那把劍,在手中反覆的揣摩了數下,彷彿在猶豫些什麼似的,但終究還是把那柄劍遞了過去,這把劍是夙瑤留給自己最重要的信物了,但是他看到小狸那種倔強的眼神時,整個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柳寒煙伸手接住那把劍,她的眼神在劍身上打量了過去,只見那劍身上閃現出很微弱的陣陣青光,而此刻,她的心裡面也很是詫異。
“主人,你爲什麼要安排我在那個廢物侯爺的身邊?”紫衣少女口中有些不悅。
“寒煙,你不要多問,這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跟在他的身邊,一來幫我留意他與天尊的一舉一動,這第二,你需要幫我促使他們按照我的安排辦事,只是這樣讓你受委屈了。”黑衣人背對着她說道,他的語氣極慢,但每一個字都說得很重。
“爲主人辦事,寒煙不敢說委屈!”紫衣少女的臉頰有些驚喜,就爲他最後停頓時的那句話。
“此行記住,你的目的是奪劍,非必要的時候不需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飛虹劍靈力極強,可以說與我不相上下,我這又受到天機重創,一時間難以復原,無法親自前往,這是我給你的錦囊,你先到嘉州一個叫做鹽泉的地方,在按照錦囊上的行事!”他只是向後一攤手,一個錦囊便傳給了那少女。
“主人也未免太多心了,這些人一點也不難纏嗎?”青光閃爍了一瞬,便又消失不見,柳寒煙只是想知道這劍到底有什麼樣的力量,竟能讓主人如此看重。
“姐夫,這可真是一把寶劍啊!”她笑呵呵的看着齊凌雲,自從第一次看見這個人,她總覺得着身形似乎在哪兒見過一般,心裡面也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劍的好壞並不在於劍本身,而是在於用劍的人,再差的劍用對的地方也有它自己的的用處,反而,即使材質在上成,它也有可能一無是處,甚至還會成爲一些人爲了實現自己私利的幫兇,你說對嗎,寒煙姑娘?”杜溯輕挑了一根竹筍,並沒有去注意其他人的表情,他詢問式的看着柳寒煙。
“那是自然,此刻姐夫應該和我一樣,都想弄清楚,小狸的父親死亡的真相,待會還請老爺子同行,也好助我一臂之力。”她這句話其實也是齊凌雲心中所想,雖然在他的心裡面很是很不情願,但當想起小姑娘那種讓人心疼的眼神的時候,他還是決定把劍借出來。
“你說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齊凌雲沒有回答她的話,其實所有的人都明白,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
“那好,我還需要四個人,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震住四方,而我將會持劍激活陣眼,這樣就能控制住它,但是有一點提前說明,即使它的實力被月蝕靈力消散,我們這個陣法也困不住它多久,到時我會用引靈之術,問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引靈之術!”齊凌雲聽到的這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眼前一亮,他不由得又想起岷山上的一幕,那道幻影到底是什麼,結合先前司徒劍南說過的那番話,在他的心裡面就一直有一個奇特的想法,那道幻影到底和夙瑤有什麼關係。
“對啊,引靈之術,難道我姐從來沒和你說過,就算這是黎族的禁忌,那本格物遺志上面應該也有記載啊!”柳寒煙有些驚訝的看着齊凌雲,似乎覺得這話有些不真實,但她打量了衆人,只見所有人都是一幅不知道的神情。
“這個你是不知道,這書後面的部分我倒是都讀過,但是這前半部分,我就真的看不懂了!”
“也對,這書是用古姜文寫的,沒有我們黎族特有的文字模板,還真是很難知道到底寫的是什麼?”柳寒煙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悟的說道。
“那你知道這書上到底記載了些什麼!”林婉婷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一定完全知道,畢竟模板上的文字太多,我也記不全!”柳寒煙心中也有一些後悔的說道,心裡面忍不住的想到:“我那知道什麼古姜文,主人,這謊說大發了,要是他們真讓我給翻譯這本書該怎麼辦,得趕快轉移話題,過了今晚,趕緊溜。”她心裡面暗暗的打定主意。
“寒煙,過了今晚你能不能把這引靈之術教給我!”齊凌雲突然看着柳寒煙說道,他的眼神中包含着一絲的請求,其實,不用說,衆人也能明白他這個想法中包含的打算。
只有伍月有些淡淡的憂傷,心裡面想到:“畢竟在他的心裡面,還是她最重要吧!”
“引靈之術,難道就爲了那個叫做夙瑤還是慕蝶的女人?看來這個人還是一個癡情種子!”想到這裡,柳寒煙忍不住的在仔細的打量了眼前這個人,越發的覺得這個人有說不出的熟悉,而此時,她的心裡面其實還閃現着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一襲黑衣,說不出的神秘與滄桑,言語中似乎就像一陣風,而自己卻就像那天空中的雲彩一般,永遠只能跟隨着風的步伐改變着自己的形狀,卻永遠握不住風的行跡。
“寒煙姑娘?”隱清泉輕輕的在她的眼前使勁的晃了晃,柳寒煙猛地一下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她打量着衆人,只見所有的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你想學引靈之術?”
“有什麼問題嗎?”齊凌雲仍然是那副懇求的眼神。
“沒,等我們先弄清了眼前這件事情之後我一定教給你,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引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可是需要很大的靈力的。”
“那要是靈力不足呢?有什麼風險嗎?”伍月急切的問道,她心裡面很明白,如果齊凌雲學會這引靈之術,就一定會用它來牽引出夙瑤的靈魄,即使靈力不足,強行使用,他也一定會這樣做。
心裡面有那麼一絲的傷感,但是還是掩埋不住她心中的擔心。
“靈力不足的話,引靈者很有可能遭受反噬的危險,輕者身受重傷,重者可能會失去本身靈體!”
“放心,伍姑娘,我只是想看清楚自己的內心,不會輕易犯險的!”齊凌雲看着滿臉充滿擔心的伍月,不知怎的就有一種想要去安慰的想法,雖然他的心裡面知道現在去說這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還是不自覺的表現了出來。
伍月聽到他這話,輕輕的朝着他點了點頭,此時,她的心裡面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而這種感覺配合着那種擔心與傷感,久久的徘徊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而這一聲伍姑娘,也能說明在他的心中已經不知不覺的鋪開了自己的位子。
“那好,姐夫,那我們就準備一下,就朝後山溫泉出發吧!”柳寒煙心裡面打着自己的算盤,但她刻意表現得十分的鎮定。
“能帶上我嗎?”那名叫做狸嫂的中年女子突然從廚房探出頭來,有些顫顫的問道。
“小狸,你去攙着你母親,大家一塊去吧,這件事情畢竟是緣由,如果能弄清楚,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你們記住,在我們還沒有完全的控制住它的時候,你們要離的遠遠的!”齊凌雲本來是打算讓林婉婷前去攙扶一下,但是看着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害怕的神情,又怎麼可能讓一個陌生人接近在自己,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姑娘很懂事的走了過去,扶住了女人的手臂,那女人仔細的打量着這個人,許久才滿足的點了點頭,臉頰上也約莫的有了一絲的笑容。
小狸也很是開心的看着自己的母親,慢慢的將她扶了過來,她的眼神停留在隱清泉的身上,滿帶這渴望的說道:“叔叔,你陪我們一起去嗎?”
隱清泉看着眼前這個小女孩,眼神中充滿了慈愛,他刻意的迴避着他的眼神:“這個我還是不去了,聽說異獸實力強悍,我又不會武功,去了反而是一種累贅。”
“那好,隱清泉兄弟,你就和我,還有小姐一起留在這裡等他們的消息吧!”秦鑲擔心公主也會要求一起前去,在他的眼裡,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除了這個曾經許下的承諾以外,所以,他趕在伍月的前面開口,就是好打斷她的意圖,但是這一次,他卻估計錯了,這個時候,伍月心裡面也就如同隱清泉說的那樣,擔心自己一同前去的話反而會多給予一份負擔,
所以她心裡面雖然很擔心,但是她的本意還是沒有打算前去的。
“妹子,你們小心!”她雖然這話是對着林婉婷說的,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停留在了齊凌雲的身上,她在等他的一個保證。
“放心,我是誰呀,肯定不會出任何問題,當然,我還能給你帶回一個活撥亂跳的師哥!”林婉婷知道她的意思,一邊往外邁,一邊調侃道。
而此時,齊凌雲也很堅定的看着她,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