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事,許多人,消散了便永遠不會在相遇,今生只是過客,畢竟來去匆匆。
此刻,齊凌雲等人才看清了鹽泉村的全貌,只有方青卓還是一臉的朦朧,也許這裡的短暫停留,讓他的內心泛起了一絲的波瀾。
天剛亮,河岸的柳葉尖上還殘留這這清晨的露滴,現在剛是初夏時分,露意本就較淡,只是因這河邊的水汽較重,才能看到那一縷縷的薄霧從水面中緩緩升起,將整個村落點綴在仙境之中,鹽泉村淅淅瀝瀝的灑落着十多戶的人家,此刻也基本上深閉門戶,幾條山脈將這個小村莊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盆地。
伍月一個人站在屋裡,而隱清泉就站在她的身後,兩人似乎在訴說着什麼,林婉婷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此刻早已恢復了生機,彷彿昨天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般,秦鑲正在船頭安排着船伕將船停泊過來,小狸拉着母親的手,兩人怔怔的看着眼前這些人。
知道了結果,生活也許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出發吧!”杜溯喝了一口酒,豪情壯志的說道,酒葫蘆裡面補滿了酒,他的心情自然好,他看着眼前的這一羣人,心裡面很是得意的笑了。
“姐姐,這個送給你!”小狸突然跑了過來,很是神秘的遞給伍月一樣東西,她眨着大眼睛,盯着她。
伍月從她手中接過那樣物件,順手收藏了起來,她知道那是什麼,也許,這裡,還隱藏着一個秘密,但是隻要她與他明瞭,這個秘密別人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你到底是誰?”伍月吃驚的看着眼前這人,隱清泉,他不是,那分明已經不是個人,雖然還保留着人的相貌,但那長長的尾巴和耳朵,就連那張臉,嫣然已變成另外一種輪廓。
“你不用驚訝也不要害怕!”那巨大的身軀慢慢的騰飛了起來,朝着後山溫泉的方向飛去:“他們已經啓動了陣法,以本尊現在的靈力,還無法完全抗衡四靈法陣的呼喚,但請你相信一點,本尊對人類並沒有惡意,這一切的緣由等本尊回來之後再說!”
“你不要傷害他們!”伍月看到它的背影,大叫道,秦鑲就站在她的身前,凌神戒備。
“放心,這是世上,也許,只有角龍,纔會讓本尊有出手的衝動!”那陣光芒去的急了,就好像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紅線。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可你爲什麼不和他們說清楚!這並不是你的錯?”伍月在聽完整件事情之後悄悄的對着隱清泉說道。
“這並不重要,我現在只想守護在小狸的身邊,這個小女孩的命運不應該被別人改變!”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誰要改變小狸的命運?”伍月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人,誰要是活上數萬年,恐怕內心都是孤獨的。
“我也不知道,那股力量到底來自哪裡,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寒煙姑娘一定和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聯。”隱清泉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因爲他的思想早已和普通人有着很大的區別,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對這樣的一個小女孩產生情愫:“也許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
“你就一直打算這樣守護下去!”伍月朝着秦鑲示意,她明白,只要自己同意,那麼秦鑲也一定會選擇從來就不知道這件事,她注視着隱清泉,眼神中氾濫着一種詢問的態度。
“這個我也不知道,至少暫時這樣吧,也許有一天,當他們母女不再需要我的時候,那時,自然是我離開的時候了。”隱清泉的心裡面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畢竟,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裡面也沒有過明確的打算。
伍月獨自站在船頭,這裡的風景讓她有說不清的喜歡,她生長在燕國,北方大漠的風光比起這西南水流人家來說,少了幾分溫婉柔情,卻多出了陣陣的豪邁滄桑,她的思緒在想:“這片土地上養育出來的母后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此時大渡河上行船並不是很多,時間畢竟尚早,清晨的微風吹拂在她的臉上,有些冰涼的感覺,她伸手掏出小狸給她的物件,那是一片半紅色的鱗片,而齊凌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並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矗立了很久,直到第一縷陽光透過從身後灑到他們身上的時候,齊凌雲纔開口說道:“隱清泉,數萬年的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伍月回過頭,有些驚訝的看着齊凌雲,很明顯,從他的言語中,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怎麼知道?”
“昨晚你們的對話,我和小狸在屋外全部都聽到了!”他很平靜的看着她,但是他的內心卻有些感慨。
“那爲什麼你們不說出來!”
“這就是一個承諾,就像你對於隱清泉一樣,也許小狸的心裡面也多出了一份依賴,而彼此的情感,往往是相互給予的!”齊凌雲心裡面明白,眼前這個人,在他的心底,而此時,他需要的是一個答案。
當然,伍月也很明白這一點,因爲她早發現了他手中的那個平安符,她只是輕輕的轉過身去,給彼此一點空間。
經久,她將那片鱗片遞給了齊凌雲:“你也許用的上,飛虹劍的靈力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如果你真的想在見到她,化蛇鱗片也許能夠幫上你!”
他在猶豫,在他接過鱗片的瞬間,他甚至想把它還回去。
但是他的心裡面,有一個真實的想法很明顯,即使眼前這個女孩在他的心底佔據了很大的位子,過去都會永遠像牽絆一樣跟隨着他。
只是他不明白,這個抉擇最終將會改變所有人的軌跡,又或許這本身就是所有人的命運。
方青卓還是一如既往的圍繞在林婉婷的身邊,不過他的心裡面此時並沒有往日的悠閒,因爲心中有疑惑,杜溯正在誇誇其談的講述着自己年輕時的故事,時而從哪裡傳出兩人爭執的聲音,秦鑲只是靜靜的守在船尾,似乎除了哪裡,其他的地方都不應該有他的存在。
“那個時候,我們師兄弟三人師從楚地百鍊生,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可是叱吒風雲,江湖上的人都叫我們楚地三傑!”杜溯說道這裡,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似乎應該是想起了曾近的那些時光:“老頭子雖然入門最早,年齡也是最大,但比起我的那兩個師弟來,卻在學武方面沒什麼天分,唯獨有一點,他們兩人比不上!”
“那一點?”林婉婷很是好奇的看着他,杜溯輕輕的喝了一口酒,這才很自豪的說道: “酒量!”
“切,這你也還意思顯擺?”林婉婷有些是失望,眼神中也有些不屑的神情。
“小妮子,你是經歷的太少,還不知道這酒的好處!”杜溯半眯着眼,很是享受的回味着口中的滋味,正巧齊凌雲走了進來,順手拿過他手上的葫蘆猛喝了一口,說道:“過癮,對了,杜兄,你能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情嗎?”
“師兄,這可不想你的風格,你應該不是關心這些的人!”林婉婷看着齊凌雲,有些不解,自己這個師兄,大部分的時間都顯得很是深沉,也許那只是一種刻意的僞裝,他喜歡將自己放在一個角落,透過光亮看着別人的風景。
“你是想知道司馬嶽成還有李承章的事吧!”杜溯很清楚的明白他的想法,其實在他的心底,這也是一個疑惑,畢竟也是二十多年沒見過面的師兄弟了,爲什麼他們會突然出現在莎拉,還有江湖中的傳聞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個解不開的謎一樣,縈繞在老人的思緒裡,揮之不去。
“那時候的我們,其實感情還是不錯的,我從小就跟着師傅,而司馬嶽成還有李承章卻是後來有人託付上山拜師傅爲師的,那時候我剛滿二十歲,司馬嶽成剛好七歲,李承章稍微大他一點,也就不過十歲的樣子,說起來那十來年的時間裡面他們還是我帶大的,那時候的司馬師弟總是喜歡傻笑,問他什麼他也不會回答你,而李師弟卻是個話精,整天總是圍着師傅說個不停,師傅最喜歡的徒弟就是他,我們三師兄弟之中,最有悟性的也是他,師傅以刀法聞名,當時,和你們方家的方雷霆方老爺子並稱秦楚雙刀!”
“那可是我祖父,我們方家的刀法在整個江湖中那可是出了名的!”方雷霆這個名字對於方青卓來說自然不算陌生,方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實在離不開祖父當年的功績。
“瞧把你得意的,拿出來顯擺什麼!”林婉婷輕哼了一聲,嘴角邊上似乎有些不服氣。
“林姑娘不必如此,你的師傅岷山老人趙顏應那纔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當時他和你們的師母燕靈那可是江湖上人人羨慕的絕世俠侶,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燕王宮的宮廷護衛,據傳,當時的燕國三位王子,對了,就是月姑娘的三位哥哥,還算是燕靈的關門弟子呢!”
“看來還是我的師傅厲害!”林婉婷聽到杜溯的話,心裡面那種要面子的心情得到了滿足,嘴角自然流露出一種得意的神情,方青卓看着她挑釁的眼神,心裡面那種年輕人的彆扭勁涌現來出來。
“要不要我們比比!師傅厲害有什麼用,要是遇到一個不爭氣的徒弟,嘿嘿!”
方青卓這話說得齊凌雲有些尷尬,顯然自己就是這個不爭氣的徒弟,那怕是現在,自己連一套岷山劍法都還沒有完全的掌握。
“比就比,誰怕誰!”年輕人的心裡就是這樣,血氣涌現的特別快,林婉婷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每當她看見方青卓那張臉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有一種較勁的衝動,但是如果有上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心裡面不自覺的有些唸叨
短劍揮舞,衆人並沒有阻止他倆,其實,換句話說,所有人的心中似乎還有一絲的期待,方青卓的名頭,齊凌雲等人在剛到嘉州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嘉州方家號稱刀劍雙絕,這方青卓的武功自然也就不敢小覷。
而林婉婷卻是岷山老人的高徒,齊凌雲很清楚的明白,要是與自己這個師妹動手,自己恐怕很難走出十招,這還是一個很保守的估計,這麼兩個人,若真的動起手來,那也絕對得算得上一次難得的機遇。
齊凌雲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套迴旋劍,但這一次,卻似乎和在岷山上的那一次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在齊凌雲的心裡面覺得,自己這個小師妹的潛質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短劍連環刺出,極盡輕靈之能事,兩人在船頭瞬間變換了七八個方位,杜溯也不覺得眼神有些發花,眼前這兩人,無論是在身法還是出手的角度上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輕妙,杜溯在刀法上面的造詣也到了精深的地步,正所謂刀行厚重,劍走輕靈,刀講究的是勢,每一招都要有開山裂石的氣度,而劍,卻講究的是一個快,準,這兩人,不但出招極快,而且每一劍的方向角度都十分的詭異,饒是如此,齊凌雲還是能看出兩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林婉婷用的是短劍,劍所代轉的弧度較大,而且其中所帶的劍氣也越短,而方青卓卻是用的三尺有餘的長劍,要想維持同樣的劍速就需要更強的腕力,就這一點,林婉婷約爲佔了點優勢,但所帶動的劍氣形成的有效力陣,長劍形成的範圍卻較大,相比這一點,方青卓似乎也算是搬回了一程。
長劍一吞一吐,數道劍影交錯在一起,兩人來回出手了數十招,這一來,兩人的好勝心越發的強烈,似乎都有一些壓不住,劍勢也越發的強烈起來。
劍風在船柱和屏風上劃出了若干道的痕跡和裂口,轉瞬間,一前一後兩道劍氣朝着人羣中襲來,那方向剛好朝着伍月而來,齊凌雲看得心急,急忙閃身擋住了那兩道劍氣,一前一後,震得虎口有些發麻,前面這道劍氣約弱,後面那道劍氣卻強勁了不少,很明顯,前面一道是林婉婷發出的,而後面那一道是方青卓發出的,而齊凌雲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後續的那道劍氣雖強,卻很明顯的受到了前一段劍氣的牽繞,他心裡面明白,這就是迴旋劍的妙處,無論對手多強,總能利用自己劍勢將對手的的劍氣引向對自己無害的地方,從而使自己處於不敗的地步。
“你們倆打歸打,可別傷着其他人!”秦鑲在一邊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叫出聲來,他雖然知道這比武之中,劍氣的帶動往往由不得局內人刻意安排,除非兩人的武功相差得太懸殊,但是此刻心急,也就在言語中表現了出來。
方青卓和林婉婷兩人交手,正到了白熱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先停手,但秦鑲的擔心也是很有道理的,兩人的身形同時朝着河面上移動,此時船行極慢,船伕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他雖然不懂武功,但是河面上因爲兩人的劍勢激起的水花也極爲壯觀,方青卓也漸漸的明白,即使自己在加重劍上的氣勢,對於林婉婷來說也絲毫沒有用處,他急忙朝後越去,儘量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長劍揮動,水面上陡然間形成兩道半米高的水刃,朝着林婉婷急襲了過去,水勢較寬,勢必無法靠劍氣牽引,非逼得對方硬接不可,林婉婷也看出其中的訣竅,短劍極速旋轉,那水面隨着劍身的方向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那襲來的兩道水刃也強行的帶了進去。等水刃完全被吞噬的時候,林婉婷手腕的旋轉陡變,那道漩渦也陡然改變了旋轉的方向,水流不再向內,一道巨大的水柱從漩渦中激射了出來,宛若一條巨龍,朝着方青卓的方向反撲了過去。
齊凌雲不由得看呆了,心裡面說不出的驚訝:“這小妮子什麼時候練到了這種地步!”
“師傅,你每天都讓我煉這套岷山劍法,什麼時候能教我點別的呀!”小男孩很是不耐煩的看着老人。
“喲,你還想學點別的呀,那好,要是你能完完全全的練成這套劍法,我就教你點別的。”老人按在他肩上的手越一用力,他便應力跌落了下去。
小夥子一個順溜的爬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渴望:“師傅,你到底教我什麼呀!”
“迴旋劍,老頭子的絕招!”
“厲害嗎?”
“你說呢!”老人笑眯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到底有多厲害呀!”
“練到七重之後,能化別人的力量爲己用,要是練到九重。”老人故意停頓着不說。
“九重之後會怎麼樣?”小男孩有些急不可耐。
“老頭子也不知道,這套武功還從來沒有人練到過九重的境界。”
“也許,這小妮子,能練到九重也所不一定!”齊凌雲思緒迴轉了過來,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方青卓的身上,就連林婉婷,心裡面也有一點暗自擔心。
只見方青卓爆喝一聲,長劍破空,只一瞬間化作了三道,三道劍氣在半空中穆然合爲一道,直劈了下來,正是方家終極絕學衆劍歸一。
劍氣和那道巨龍型的水柱碰撞到一起,水柱飛濺,在巨劍的壓迫下分成了兩道,愣生生的被劍氣壓了下來。
劍刃突破林婉婷後續築起的那道屏障,只讓她覺得一股壓力直撲了過來,林婉婷急忙後退,但顯然來不及躲開。
方青卓看在眼裡,心裡面也暗自後悔,覺得自己的好勝心似乎有些過了,這要是傷到了她,那可如何是好,急忙運氣收劍,但劍勢既出,再也迴天無力,齊凌雲和杜溯也看出了其中的緣由,急忙縱劍,卻只見一道勁風伴隨着一道身影疾馳了過來,硬生生的架住了那道劍氣,而此間只聽到風伴隨着碰撞的聲音在交織間分散開來,形成了一圈單薄的水簾。
待那陣水簾全部落下的時候,衆人才看見了來人的真面目,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正是先前在三姑酒肆見到的那四個人之一,他左手上拿着一柄長刀,激起的風吹揚着他有些發白的頭髮,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
方青卓想起兄長在臨行前的囑託,心中原本還有些疑問,但眼前這人顯露的這一手,那可絕對的讓他覺得震驚,要知道放眼怎個江湖之中,見過衆劍歸一的人不過寥寥,但是能在一起手便能接的住這一招的人,方青卓還從來沒有見過。
而他居然是使用的左手刀!
“前輩,多謝援手!”林婉婷和方青卓同時作揖說道,那人也沒有回禮,一個縱身朝着幾十米開外的商船越了過去,足尖輕點,已在數米之外。
“小夥子,這一招,不到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隨便出手!”
方青卓劍勢一出手,心中本來就後悔至極,生怕傷到了林婉婷分毫,幸好此人突然出現,擋住了這一劍:“晚輩記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商船並沒有刻意停下來等候老人,但他只是幾個箭步已經到了船頭,在他的身後,三個不同裝扮的人並列的站在哪裡,一面斗大的向字旗插在船頂的桅杆上。
“這個人的武功,遠在方兄弟之上,江湖中什麼時候有了這號人物!”杜溯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長劍插回了劍鞘,心裡面想到:“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的確,那麼遠的距離,刀勢依然能夠保持如此的強勢,而且,此人的輕功之高,我也是平生罕見。”齊凌雲的心中也充滿了感慨,這樣的功夫,也許只有師傅,還有那個黑衣人有如此的境界吧。
“這個人,爲什麼會使我們家的刀法!”方青卓看着那船上快速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他與方文卓兄弟二人雖然都精研劍法,但對那套刀法也還有過一點研究,而此人的武功之高,就算是兄長,也似乎有所不及。
這個人,到底是誰,自己卻沒有一點的印象,兄長既然讓我對此人恭敬,他的方家刀法又是如此的精妙,那麼他肯定和方家有很大的關聯。
“什麼都是你們家的!”林婉婷收斂了那陣被劍氣激盪起的氣息,有些生氣的看着方青卓,方青卓不敢正面的直視她的眼神,急忙低下了頭。
“師妹,方兄也不是有意的,再說你不是也沒有受傷的嘛,就原諒他吧!”齊凌雲看着兩人的反應,慢慢的伸手走了過去,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哼,那是我自己武功差,哪能怪他呀!”林婉婷語音中仍然是一片酸溜溜的氣息,直讓方青卓覺得越發的愧疚,弱弱的道:“妹子,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在生氣了嘛!”
“誰是你妹子!”林婉婷當然知道練武人的習性,雙方交手之間,情急的時候難免會本能的使出對自己有利的招數,她只是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戲弄他一番,此時看見他的反應,心中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方青卓看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那塊壓抑的石頭也輕輕的放了下來。
“這就對了嘛!來,婉婷妹妹,坐下來,喝杯茶,舒緩一下!”伍月整飭了兩杯茶,輕輕的遞了一杯給她,然後順手將另一杯遞給了方青卓。
“謝謝姐姐!”林婉婷樂呵呵同時接過兩杯茶,高高興興的坐到了小方凳上,直弄得剛伸出手想要接過茶的方青卓一臉的尷尬。
“來,兄弟!”秦鑲拾起桌上的茶壺,悠悠的到了一杯遞給他。
“謝謝秦大哥,哪像有些人!”方青卓接過那杯茶,看着林婉婷說道。
“哼,像我怎麼了!”林婉婷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