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耳邊因爲城門被開啓不斷髮出的吱吱聲,越南天的心也是快要沉到了谷底,因爲在這個時候,吊橋已然是被放下了接近一半,城門亦是被生生擡起了不小的位置。
反觀李尋空仍然是如同不知疲憊的機器一般,不停絞殺着申國這一方的士兵,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光是死在李尋空手中的士兵恐怕就有不下千人。
即便是越南天也是開始漸漸沉不住氣,“霍病,你去解決了他。”
霍病是越南天手底下的第一大將,功夫極爲不凡,之所以拍霍病上去其實也根本沒指望他能夠解決李尋空,只是單純的上去試探罷了。
況且以霍病的功夫,就算是輸,也不至於輸的太慘,危及了性命。
“得令!”一名一臉兇悍的將領從人羣中走出,朝着越南天拱了拱手,而後便是揮舞着手中的兩隻巨錘,朝着李尋空走去。
由於霍病雙手中的鐵錘過於沉重,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上發出巨響,像是險些將地面都踏得陷下去。
巨大的響動即便是身處於戰場最中心的李尋空都是能夠感受得到,不過李尋空僅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之後便是沒有在意。
在他看來,這霍病雖然力氣不小,且武器也是嚇人,但正是因爲這般沉重的武器,也就導致了他的速度必然會受到影響。
在李尋空眼中,速度方纔是一切的根本,至於這霍病,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睛。
不得不說,霍病雖然行動緩慢,但接近李尋空的速度卻是不滿,這全都得益於他碩大的身軀,別人要走兩步才行的距離,他往往只需要一步。
“喝,”不多時,霍病已然是來到了李尋空的身後,右手重錘一輪,沒有絲毫的留力便是朝着李尋空狠狠砸了下去。
李尋空跟這碩大的戰錘比起來就如同是一支螞蟻,微不足道。
但即便是如此,面對着伶俐的一錘,李尋空連頭都沒有擡,單手將巨劍舉過頭頂向上一頂便是將霍病這一招給擋了回去。
現在李尋空的力量雖然還是不如霍病這種力量型的魔族人,但也絕對不會相差太多,且李尋空還懂得依靠劍法借力,對付起霍病來自然是易如反掌。
霍病顯然沒有想到目光不在這裡的李尋空能夠如此輕易的擋下自己這一錘,一臉的驚愕,不過他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儘管驚訝無比,但憑藉着戰鬥的本能,仍舊是揮舞着另一隻戰錘,試圖朝着李尋空砸去。
不過顯然,李尋空是不打算給他這種機會了。
李尋空手腕一抖,一個借力便是將霍病的巨錘彈起,而後順着霍病的手臂便是朝着他的身軀斬去。
雖然重劍無鋒,但當對於劍道領悟到一頂程度之後,即便是無鋒,仍舊是能夠做到削鐵如泥,殺人於無形。
可憐霍病好歹也是申國一員大將,卻在李尋空手中連一招都是沒能走過便是直接被切成了兩半。
直到死,霍病都沒能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對眼睛睜的老大,身軀直接從腰肢開始斷裂,鮮血不斷涌出。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的越南天瞳孔一縮,他雖然也預想過霍病會被殺,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被殺的這麼輕易,甚至連一招都是沒能走過。
到了這個時候,越南天已然是徹底打消了要跟李尋空正面對戰的心思,他雖然自負,但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很,面對李尋空這樣的對手,他也知道自己是絕對沒可能有勝算的。
身處亂軍之中的李尋空自然也看到了越南天,看着他臉上驚疑的表情,只是冷冷一笑。
在霍病被斬殺之後,申國士兵剛剛提起來的士氣便是被打消了下去,軍中大將被斬,這對於士氣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一時間所有的士兵都是圍而不攻。
即便是有少數的士兵敢嘶吼着衝上前去跟李尋空拼命,但在李尋空的手中也是走不過一招便是被無情的斬殺。
越南天並不是蠢笨之人,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又看了眼睜不斷被打開的城門,到了這一刻他也沒再指望這些士兵,只是希望他們能拖住李尋空便好。
乘着李尋空的注意力被吸引,越南天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揮手便是將自己身邊的三百名親衛叫了過來。
能夠成爲越南天親衛的,無疑都是能夠以一當十的好手,此時收到越南天的呼喚也是紛紛圍攏了過去。
“將軍,這樣真的可行麼。”一名親衛在聽了越南天的計劃之後,吞了一口口水,心有餘悸的看了李尋空一眼,開口問道。
“不管行不行也只能這麼辦了,敵人很明顯是有備而來,倘若城門被打開,城池定然會被攻破,若是等到那一刻,我們都難逃一死,只能拼一拼了。”
越南天開口說道,雖然對於這個計劃他也是沒有底氣,但在見識了李尋空恐怖的實力之後,他便是徹底打消了跟李尋空硬碰硬的想法。
雖然斬殺霍病他也是能夠做得到,但也是需要頗費一番功夫,絕對做不到李尋空這般輕鬆,明知道是送死還要上,這種事情恐怕只有傻子纔會做得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越南天便是將主意打到了那些正在擡城門的普通士兵身上,在越南天看來,這些士兵就算是厲害,但也好過要比李尋空容易對付一些吧。
在商討好之後,越南天便是帶着這三百親衛瞧瞧從人羣后繞過,朝着城門的方向而去。
越南天的行動雖然是小心,但仍舊是逃不過李尋空的眼睛,不過對於越南天的這個行爲李尋空卻是並沒有要去阻攔的意思,而是抱以冷笑。
跟着自己出來的這些士兵可沒有一個是普通角色,那都是十萬大軍之中所挑選出來的精銳,且自己這十萬大軍已經可以被稱之爲精銳之中的精銳,這些單獨被挑選出來跟隨李尋空參加這次行動的將士實力便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