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臭小子,該起牀了……”
晨光剛剛撒到山洞之中,一道有點急促的喊聲便是出現在楊長簫的耳畔。
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聽着那急促的聲音,楊長簫也是極不情願的翻了個身,腦海之中也依舊一片漿糊。
當初劍老帶他閃爍了幾次之後,便是沒有了蹤影,如今這睡得正是愜意的時候他有突然冒出來,當即也是口吃不清的嘟囔道:“劍老,我好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過了,你就讓我再享受一會兒吧!”
“臭小子!”
看到前者立馬又要沉睡,劍老冷哼了一聲,道:“等你睡醒,你身邊這位劍傅強者的女子恐怕也會醒來了,到時候你這小命可就懸了!”
聞言,楊長簫當即用手在身旁一撐,想要爬起來,卻是一不小心抓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當即睜眼一看,那是劉若微的……
那種酥麻的感覺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腦子也是瞬間清醒了過來,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心中暗道不好,唰的一下從牀上蹦了起來。
“快跑吧!”
看到楊長簫終於是明白了他的處境,當即也是大喝了一聲,畢竟眼前這女子實力太過恐怖,等到她醒過來,恐怕就是插翅難飛了。
下到地面,楊長簫幾乎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穿好的長袍,順便又是從儲物戒指中找到一牀嶄新的被子,輕輕的爲她蓋上,做好了這些之後,他取下天誅大劍,對着虛幻的劍老,道:“看來還需要再借助一下你的閃爍,我可不想再次被人拿劍指着腦袋!”
劍老戲謔一笑,譏諷道:“這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你做了好事救了她,再怎麼也留下一個名字啊!”
聞言,楊長簫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一想到以前的種種,當即回絕道:“劍老,我習慣於做好事不留名,向來也不喜歡愛慕虛榮,那些虛榮對於我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過眼雲煙……”
劍老本意想要嘲笑楊長簫一翻,卻反而被他暗中擠兌了一句,當即臉色猙獰起來,一把拽住楊長簫的耳朵,幾乎是怒吼道:“你的意思是我這老頭子貪慕虛榮了?”
“哎喲,劍……劍老,我不是說你,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耳朵就沒了。”楊長簫沒想到,劍老憑藉魂體的力量就能將他提起來,也是趕緊求饒道。
劍老出了氣,臉色好轉了不少,於是就將楊長簫放了下來,沉聲道:“我體內的力量並不多,今日最多將你瞬移出去兩百多裡,那裡距離出口還有一百多裡,餘下的你就自己跑吧!”
“一百多裡?”
要跑一百多里路,楊長簫也是有點不爽,不過總比來的時候要快捷的多,當即也是對着劍老點了點頭,同時渾身都是放鬆了下來,讓劍老掌控他的身體。
瞬間,那一幕幕斷層的景象不斷在眼前閃爍,一直持續到了一片濃霧瀰漫的參天大樹之中才顯現出來。
身體的
直覺再度出現,楊長簫知道這是劍老放棄了對他身體的控制,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那綠樹成蔭的蒼松翠柏層巒疊嶂的佈滿了這片區域。
頓了頓,楊長簫便是跟劍老溝通道:“這裡怎麼不是在大路之上呢?而且四周濃霧雲集,兩丈開外就看不清楚了,讓我如何走出去?”
“呵呵,小傢伙,這裡是距離出口最近的地方,而且要是走大路,萬一被那女娃娃追上來,你逃的了嗎?”
劍老那睿智的話語在徐徐傳來,卻沒有顯出身形,語氣之中充滿了疲憊,顯然先前的瞬移,也是讓他消耗極大。
聞言,楊長簫也是明白了過來,對於劍老的謹慎也是極爲讚賞,當即拍馬道:“哈哈,我就說嘛,憑您的智慧,怎麼可能跑錯路!”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劍老聽到前者的話,也是得意的笑了笑,道:“你也不看看我的身份,我可是神劍天誅的劍靈,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一個劍傅境界的小女娃怎麼可能讓我迷失方向?”
嘿嘿一笑,楊長簫也不爭執,看了看四周,問道:“那接下來,我一路走出去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也別忙着出去,你那魔寵蛋即將孵化出來,而且這裡面的幻境對於它來說再合適不過,你等它擁有了獨自行動的能力再出去吧!”天誅之中,再度傳來了劍老的聲音。
一聽這魔寵即將孵化,也就是說他即將見到他的魔寵了,楊長簫頓時來了精神,心中期盼不已。
“小傢伙,我在人魔大戰之中嚴重受創,現在剛剛甦醒,我的靈魂已經極爲虛弱,我就閉關去了!”話畢便是沒有了生息。
而後不論楊長簫怎麼跟天誅溝通,都是得不到任何的回覆,看了看手中的天誅,又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喃喃道:“劍老,你就好好恢復吧,等你出來後我們一起仗劍天涯!”
爲了讓魔寵第一時間看到自己,楊長簫也是想盡了辦法,最後決定將魔寵蛋用一個包裹包袱好,直接是掛在了脖子上面,不管什麼時候魔寵破殼,他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在迷霧森林中輾轉徘徊,到了白天他打坐修煉,到了晚上便是找了一個廢棄的洞穴呼呼大睡,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但是卻是在希望之中度過,也是樂在其中。
一日,清晨,霧氣濛濛!
“吧唧!吧唧……”
正睡得稀裡糊塗的楊長簫總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舐着他的嘴巴,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入手的感覺有點熱乎乎的,而且還是軟綿綿的,細嫩酥滑的感覺讓得楊長簫以爲又是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猛的一個激靈,立馬翻身坐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東西丟了出去。
定睛一看,楊長簫發現他丟出去的東西並非是女人身上的某物,而是一隻長相極醜的小魔獸,整個身體呈現暗黑之色,約莫兩尺來長,一尺來高,還沒有睜開眼睛。
它有着一個拳頭大小的獅子頭,頭頂之上有着一個小鼓包,有
着一個豬仔的身子,皮膚極爲光滑,身體兩側有着兩片薄薄的蝠翼,四肢末端是鋒利的黑爪,小屁股上還有着一條一尺多長的尾巴,獅子不像獅子,小豬也不像小豬。
小傢伙搖晃了一下小腦袋,疑惑的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圓鼓鼓的小身子在原地甩了甩,將身上的灰塵盡數抖落,而後又是揚起腦袋在空氣中嗅了嗅,確定了方向之後,又是搖晃着尾巴,一路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楊長簫身前。
看到小傢伙如此黏人,楊長簫也是有點疑惑,半響之後,他終於是發現了不對,原來在他胸前的魔寵蛋不見了,其中只剩下了些許堅硬的蛋殼,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心道:“難不成這小黑怪就是我的魔寵,這跟深淵魔龍有半分相似麼?”
這不論是長相還是氣勢,比起山谷中那頭深淵魔龍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唯一能沾上一點邊的恐怕也就它這有包的腦袋頗有點神似而已了,但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個小傢伙應該就是深淵魔龍了!
就在楊長簫沉思之際,小傢伙再度將腦袋貼在了楊長簫的手上,時而磨蹭,時而舔舐着他的手指,小嘴之中還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響,那一雙眼睛不斷翕動着,似乎已經要開始睜眼了。
此時楊長簫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傢伙雖然很醜但是它卻很溫柔,一念至此,他的內心也是舒坦了不少,看着那不停翕動的眼睛,心道:“這個小傢伙似乎把我當成他的家人了,而且馬上就要睜開眼睛了,是時候給它餵食血精了!”
手指搭在天誅之上輕輕的一拉,便是出現了一條血口,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傷口出直接冒出,楊長簫趕緊抱起小傢伙,將血滴入了它的小嘴之中。
鮮血入口,小傢伙也是吧唧吧唧的甜食着,直接是將他手指上的血漬舔舐的乾乾淨淨。
血脈連接是一種極爲神秘的聯繫,當小傢伙吞食了血液之後,楊長簫跟小傢伙之間便是形成了一種極爲神奇的聯繫,神奇到他幾乎可以感知到小傢伙的喜怒哀樂,小傢伙現在的思緒極爲簡單,它的腦海之中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對於他的感覺,也只有一種味道,那就是他的味道,最重要的是小傢伙將他當成了媽媽。
自打獲得了這個魔寵蛋,楊長簫已經獨身一人在這迷霧森林中呆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這裡面沒有一個人,偶爾看到一個身影,那也是魔獸的影子,如今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傢伙,楊長簫忽然覺得這個小傢伙不僅僅只是他的魔寵,也不僅僅只是他的夥伴,他覺得小傢伙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如同他在小傢伙心中一樣。
此刻,他的心中多了一份牽掛,他明白,這其實也是一種責任,是父親對於孩子的責任,這種感覺很神聖,也很神奇!
看着小傢伙可愛至極的樣子,楊長簫一高興,便是再度將它裝進了身前的包裹之中,並且還在身前給它挖出了一個小洞,讓小傢伙可以伸出腦袋,如此以來既可以保護小傢伙,也能讓它儘快熟悉這個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