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直到她的腳已經微微開始發麻。
地面上的溫度很低,此刻她已經能感覺到發麻的雙腿冷得有些發僵。
好像有溪流緩緩淌過,無聲的在石刻的地面上流動,包裹着她的雙腿,冰冷刺骨。
蘇末的心,一下一下顫抖着,四周漆黑一片,她被束縛着手腳,安靜下來更能感知到四周的環境。
水是流動的,應該是地下暗河,並且還在不知不覺的上漲。沒準兒,一段時間以後會將她淹沒……
就算不被淹沒,也會被餓死或者凍死吧?
這裡應該是個洞穴,因爲她能聽到清晰的滴水聲十分清脆,而且,很細微的聲音也會被放大無數倍,那說明這個洞穴很深。
究竟,這個人將她綁架到這裡來是什麼企圖?
蘇末嚥了口唾沫,雖然內心的恐懼此刻已經被無限放大到不可抑制,但她唯一還尚存的一絲理智,卻已經做好了生死一搏的心理準備。
“是誰?”蘇末喊了一聲,有些乾澀的兩個字,卻在洞穴裡久久迴盪,那種空洞絕望的聲音,如一擊重錘,重重敲打在蘇末心上。
良久,無人應答。
蘇末又壯着膽子喊了一聲:“我知道你在這裡。”迴音久久不息,卻無人響應。
不可能,這個人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把她從旅館帶出來,難道就是爲了讓她在那裡自生自滅?而不是爲了看她飽受折磨?
這樣,還真不符合這種作案縝密的綁架犯的心理……
……
奚夏和靈王此刻也是僵持的局面。
靈王目光幽深地看着奚夏,某種隱隱有層薄怒。
“聽說那若晴已經**於你,你這般待人,可有半分王族的氣度?”
“氣度?”奚夏金眸冷冷地看向靈王,“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產生這種妄想。我饒她不死已經算是最好的氣度!”
“你!”靈王氣急,一張臉騰地紅了一片,“當初答應婚約的是你,如今悔婚的是你,你置他人於何顧?你置整個王族於何顧?”
奚夏心裡微微一跳,他記得上一次靈王重病還沒有恢復,如今和他爭吵的確傷身。便緩了緩神,連聲音也軟了幾分:“我向來對自己的自控力很有把握,儘管當時中了狐族的魅術,但我依然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我自會查明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奚夏說完,見靈王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才接着說:“婚約的事,恕我不能接受。本來還能好好相處,可是,一個想方設法勾引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實在是讓我提不起任何好感。”
靈王聞言,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的確,這件事雖然是若晴不對在先,可是好歹也是奚夏的人了,奚夏怎麼這樣冷漠?
不過,他說事情有蹊蹺,狐族的魅術向來不會有意外,雖然手段不怎麼光明,可是靈王卻看得出若晴對奚夏的真心日月可昭。
他可不想再把奚夏放走,去和一個人類朝朝暮暮白頭偕老。
因爲若晴給他說了一件事情,一件關於奚夏和蘇末的事情。
就算若晴沒有和奚夏在一起,他也不能讓奚夏再執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