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修一雙怯生生的雙眼看着蕭公子,讓他心中的浴火陡然升了起來。尐說網
蕭公子淫笑道:“小娘子,你躲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着他故意在“吃”上加重了音。
周圍剛纔給這對小夫妻使眼色的散修心中都輕嘆了一聲,旁邊有人在嘀咕:“這蕭公子又開始了,只是這對小夫妻就遭難了,唉,真是造孽啊……。”
但話未說完,就見蕭公子身邊的十數個煉氣期隨從眼睛一瞪,就讓這個散修聲音陡然低了下來,也不敢再說話,而是轉身鑽入了擁擠的人羣中。
見蕭公子調戲自己的道侶,那對小夫妻中的男修士壯着膽子厲聲喝道:
“你是什麼人?再這樣小心我不客氣了!”
他也知道蕭公子來歷不凡,他只不過是一個練氣六層的散修,也許根本抵擋不住,但是自己的道侶被人調戲還不站出來說話就太窩囊了,所以他雖不敢直接動手,但也還是鼓起勇氣上前呵斥了起來。
聽到這年輕男修士的話,蕭公子不由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是誰?哈哈,你坐上這艏青冥飛舟還不知道我是誰,真是好笑,哈哈。”
說着他一指旁邊一臉諂笑看着他的劉姓老者,說道:“你去,告訴那小子我是誰!”
見蕭公子吩咐自己,劉姓老者如逢聖旨,立刻轉身對那小夫妻厲聲道:
“你們倆可聽好了,蕭公子就是浩然宗金丹大修士蕭文蕭真人最寵愛的小兒子,你們現在坐的這艏青冥舟,就是浩然宗蕭文蕭真人在掌控。哼哼!別怪我可沒提醒你們,蕭文蕭真人最是護短,你們可不要輕易得罪了蕭公子,不然……哼!”
聽到劉姓老者的話,那對小夫妻的臉色頓時一白,喃喃道:“金丹大修士的……兒子?”
其中男修士向蕭公子看了過去,見他還是一臉淫邪地望着自己的道侶,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怒氣,強撐着道:
“蕭公子,我們夫妻二人剛纔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但是就算你的父親是金丹大修士,也總還是要講些道理的吧,哼,如果你真的再敢那樣,我就算命不要也要和你拼了。”
看到這兒,常昊不由暗中一嘆。
這對夫妻中的男修士還是讓人欣賞的,在金丹大修士名頭的壓力之下都沒有放棄自己的道侶,只是說話還是有些幼稚,修仙界哪裡來那麼多道理可言,很多時候拳頭大、力量強就是道理。
蕭公子依舊哈哈大笑着:“就算我再這樣了你又如何,你有拼命的資本嗎?!哈哈。”
說着他繼續對這對年輕小夫妻中的那名女修淫笑道:“你丈夫根本就是一個廢物嗎,連這樣都不敢動手,一點用都沒有,小娘子,要不你就跟着我吧,保證你這個廢物丈夫強,不管是哪方面,哈哈!”
聽到這話,那對夫妻中的男修士頓時漲紅了臉,也不管身後拉着自己的道侶,厲喝一聲,提着手中法器長劍,就像蕭公子刺了過去。
無論什麼男人都不會忍下這個屈辱,他當然也不例外。
然而常昊卻再次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蕭公子雖然是個紈絝,但並不是草包,這是故意在激這個年輕男修士動手啊。
在這青冥飛舟上,本質上是浩然宗的領地,有一定的律法規則,而且因爲航行的特殊性,這種律法規則更顯得嚴苛一些,要是有人敢在這青冥飛舟上動手,那最輕也是先鎮壓起來,等飛回浩然宗後再處置,重的甚至可以就地擊殺。
就算蕭公子是浩然宗金丹大修士蕭文蕭真人最寵愛的兒子,也不敢在衆目睽睽之下違反這嚴苛的律法規則,畢竟是關乎青冥飛舟。
浩然宗就是在三百年前傾全宗之力煉製了青冥飛舟之後才飛速崛起,因此這青冥飛舟對於浩然宗來說極度重要。
而且浩然宗能夠這麼快崛起,明面上的規則和影響都是非常注重的。
因此只要那個年輕小夫妻中男修士能夠忍下去,蕭公子也不敢在這青冥飛舟上強行動手,不然除非將這滿飛舟的人全都殺絕,否則就一定會傳揚出去,對於浩然宗青冥飛舟的信譽肯定會造成一個重大的打擊,這也是浩然宗的其他幾名金丹大修士不能容忍的。
只是可惜,這個男修士終究是太過年輕了,見到自己夫妻二人受辱,熱血上頭,竟然要和蕭公子拼命,這樣就完全給了蕭公子一個藉口。
果然,在那個年輕男修士拼死刺出那一劍的剎那,蕭公子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來,身形不曾移動分毫,彷彿那口低階法器級別的長劍不是向自己刺來一樣。
但是突然間,在蕭公子的身旁伸出了一雙肉掌,將年輕男修士的法器長劍輕輕一拍,那柄法器長劍就碎裂了開來,而後年輕男修士也猛地吐了一口血,向後面倒飛了回去,顯然是受了重傷。
是那個中年壯漢出手了,以他築基二重的實力對付起區區一個練氣六重的小修士當然是易如反掌,甚至連法器也不需要拿出來,只是一掌就將年輕男修士的那柄低階法器長劍打碎,順便將那個年輕男修士打成重傷。
蕭公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就是你的拼命嗎?哈哈!我說了,你想要拼命都沒有拼命的資本。”
說着他似乎自語道:“不知道這在青冥飛舟上襲擊我應該要怎麼處置啊。”
站在一邊的劉姓老者心領神會,再次對蕭公子諂笑了一聲,然後對那對小夫妻厲聲喝道:
“在青冥飛舟上無故出手攻擊他人,至少要被鎮壓,關入飛舟上的囚仙牢中;而且蕭公子乃是浩然宗金丹大修士蕭文蕭真人的小兒子,代表着浩然宗,敢攻擊蕭公子就是正面挑釁浩然宗,罪加一等,可以就地擊殺。”
聽到這兒,那對年輕夫妻中的女修士面色不由慘白了起來,抱着重傷的丈夫一下子就跪在了蕭公子身前,哭聲道:
“蕭公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們吧。”
這就是修仙界底層修士的處境,在規則之下是赤/裸/裸的強權和力量,弱小的修士只能小心翼翼,避免比自己強的人注意到自己,這樣才能夠勉強生存下去。
看到那年輕女修跪在自己的面前,蕭公子連忙蹲了下去,一臉笑容道:
“哎呀,小娘子,你這是幹什麼呢,我又沒說要將他擊殺,嘖嘖,我蕭公子一向是寬宏大量,最喜歡憐香惜玉了,想要放過你們倆也行,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馬就放了你們,而且還能保證這飛舟上不敢有人再欺侮你們。”
那年輕女修士不由大喜,連聲問道:“什麼條件!”
周圍不少散修都低聲嘆了一聲,這是蕭公子的老招數了,他自詡從來不用武力來強迫女人,一直都是讓女人心肝情願爬上他的牀,可是這種所謂的“心肝情願”也是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的逼迫罷了。
果然,蕭公子悠悠地看了口,彷彿說一件毫不相關的小事一般:
“小娘子,只要你陪我一晚,就可以放了你丈夫,而且我還會讓人將你丈夫的傷治好,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那年輕女修士的面色變得一點血色也沒了,抱着自己的丈夫久久沒有說話,而那個被蕭公子護衛打成重傷的男修士眼中放出憤怒以及哀求的神色,斷斷續續地說道:
“千萬別……別……答應,別……答應……”
看道這一幕,常昊低聲一嘆,對着汪興道:“汪老哥,我可能要連累你了,對不住了。”
他不爲汪興出頭,是因爲汪興損失的只不過是靈石和麪子罷了,還不值得他去暴露出來,但是這對小夫妻現在卻要面臨生死凌辱,他還不出手就面對不了自己的心了。
修仙修仙,可不是修成是非不明、對錯不分、冷血無情的榆木。
所以他不再猶豫,兩步就站了出去,對蕭公子朗聲說道:“蕭公子,這樣太過了吧。”
看到常昊出來,聽到常昊的話,不少人都震驚了起來。
“他瘋了嗎?這個可是蕭公子啊,浩然宗金丹大修士蕭文蕭真人最喜歡的小兒子。”
“是啊,而且現在可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浩然宗的青冥飛舟上啊,蕭文蕭真人正好就是坐鎮這次航行金丹大修士,這小子不要命了嗎?”
“蕭公子資質低劣、修仙不成,因此蕭文蕭真人對他異常放縱,還特意安排了兩個築基期的修士來保護他,這人雖然年紀輕輕就修煉到了練氣十二層,但是對上蕭公子恐怕還不夠看。”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現在可不是出頭的時候,要是被蕭文蕭真人記恨,那可就慘了,蕭真人一掌就可以滅了他。”可常昊卻沒有理會這些雜音,只是兩步走了出來,靜靜地看着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