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七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純粹的旁觀者,就這樣還特麼的想包圍人家?
楊逸也是服的很,這個安東心可真大,當然膽子也大。
最過分的是楊逸他們這些人除了凱特手上有一把衝鋒槍之外,剩下幾個用的無一不是狙擊步槍,真要是包圍人家,連火力壓制一下都做不到。
一槍一殺,這個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可問題是一槍一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敵人又不是木頭人,也不是傻子,一羣人蜂擁而上擋不住的。
但問題是一槍一殺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在蕭苒這裡變得可能了。
到目前爲止,蕭苒做到了一個精確射手能做到的極致。
真是奇了怪了,有人化悲憤爲食慾,有人化悲憤爲動力,但是再怎麼悲憤,短時間內讓槍法大幅增強的事情可能發生嗎?
不太可能吧?
楊逸在緊張的戰場上覺得有點兒後背發涼,不過壓力不是來自於敵人,而是來自於那個一臉冷靜,開槍殺人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蕭苒。
終於,又一輛車衝了過來,而這次蕭苒的射擊終於偏了一點。
那輛車沒有減速,急轉彎的時候本來是必須要減速的,或多或少的問題,可這輛車就是沒減速。
雖然蕭苒沒有擊中開車的司機,可那輛車卻是因爲車速太快自己翻了。
車底朝上滑了一段,翻掉的車停了下來。
於是楊逸終於有機會開了一槍,而且是沒什麼意義的開了一槍,純屬下意識的開火,除了浪費子彈沒別的用處。
然後第二輛和第三輛車同時衝了過來,緊接着又是一輛。
看起來,敵人開車的樣子不像是追擊,倒像是在逃命。
車沒有停下,但一共也就七八十米的距離,蕭苒開了兩槍,但她這次終於沒能繼續一槍一殺,因爲三輛車,不是蕭苒能同時對付的。
凱特和保羅同時開火了,而楊逸用狙擊步槍朝着三輛車打了一槍並落空後,他迅速放下了狙擊步槍,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擡手就打,純粹是下意識的行爲,然後楊逸卻詫異的看到他瞄準的敵人腦袋上爆出了一團血花後倒了下去。
錯覺吧,一定是錯覺吧?
敵人離開車廂剛剛冒出頭來就被打爆了,但這個不是問題,問題是楊逸離着他有起碼四十米,而他瞄準的正是頭部。
不對,準確的說法是楊逸根本就沒瞄準。
楊逸想打敵人的頭,因爲敵人的身子還沒從車裡出來呢,然後楊逸就打中了敵人的頭。
這個……是巧合嗎?
但凱特緊接着的一梭子子彈打在了已經被楊逸擊斃的敵人身上後,楊逸才驚覺剛纔他開槍的時候凱特還沒開槍呢。
那麼就是楊逸自己打的,但問題是他的隨緣槍法有這麼厲害嗎?
楊逸很想再試一次,但他沒這個機會了,因爲觸目所及之處沒有敵人。
沒有活着能動的敵人。
楊逸朝着一個已經是屍體的敵人開了一槍,還是隨緣槍法,然後他的子彈這次卻偏的有點遠。
什麼狀況這是。
必須再找個敵人試試,但是,沒機會了。
“我們過來了,別開槍。”
安東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然後他開的車從七零八落停了一路的汽車中間慢慢的開了過來。
在安東緩慢行駛的時候,石像從行駛的車上跳了下來,他下了車之後才拔出了手槍,然後對着所有他認爲有可能存活下來的敵人頭上補一槍。
石像補槍的感覺太寫意了,他就是慢慢的走着,左看看右看看,時而伏身下去看下車裡有沒有殘存的敵人,有沒有嚥氣不管,只要是看着可能會活,那就一定得補上一槍。
輕鬆的不像是在殺人,而且石像足足換上了第三個手槍彈匣纔算完成了全部的檢驗工作。
等安東把車開出了嚴重堵塞的路段,石像也差不多檢查完了,然後他回到了車上。
安東把車停在了楊逸面前,一臉隨意的道:“已經沒人了,可以走了。”
楊逸呼了口氣。
這哪像是一場遭遇戰啊,六個人把起碼五十個以上的敵人打的全軍覆沒,而且輕鬆到了什麼地步,輕鬆到了楊逸都沒因爲自己的槍法太臭而懊惱的時候就結束了。
就是說這場戰鬥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你看到了嗎?剛纔我一槍打死了一個敵人,你看到了嗎?”
楊逸先問了凱特,然後問了蕭苒,然後凱特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我看到了!你好厲害!”
蕭苒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她把槍收了起來,亮給了楊逸一個後背。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了幾聲的安東朝着楊逸打了個響指,道:“吹牛的事情可以待會兒,現在走了。”
“他沒吹牛!”
凱特憤憤不平的替楊逸辯解了一句,但她也是怏怏的換了個彈匣後,立刻上了楊逸的車。
“現在我們得離開了,而且需要換車,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如果不出以外的話,我們的樣子也會被警察所發現,所以我們得去個足夠安全的地方。”
去哪兒呢,楊逸心裡也是犯愁,但他很快就道:“去貧民窟怎麼樣?哪裡是警察無法管轄的地方。”
安東立刻道:“不能去貧民窟,警察不會輕易進入貧民窟,但是不代表貧民窟沒有秩序,我們進貧民窟絕對會被當地黑幫盯上,而目前我們的狀況來說,和黑幫接觸並不好。”
“那我們還能去哪兒?”
安東在對講機裡道:“離開,換車,到聖保羅城外,換裝之後進入城內,分散後躲起來先避一下風頭,只要沒人找我們,不管是撤離還是繼續戰鬥,那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楊逸稍加思索了片刻,然後他沉聲道:“可以,就這麼辦,嗨,各位,你們剛纔看到那一槍了嗎?”
安東大聲道:“沒看到,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你打到人了?”
沒人接話,楊逸和安東的話都沒人接,於是氣氛陷入了難言的尷尬中。
這時,邦妮突然對着楊逸道:“剛纔那一槍我看到了,就是你擊中了敵人,很不錯啊,只是你打的第二槍……讓我感覺你是蒙的,所以就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