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當這是個測試吧。你判斷的不錯,這的確是我的工作之一。不過你要記住我剛纔的話,CEQ的產生的確和蘇聯的解體有着直接的關係。在見到老闆之前,你要有這個心裡準備。你可以把我們當作理想主意者,但千萬不要認爲我們會要求你也這麼做。實際上如果你爲我們服務,你會相應得到我們的一切支援與回報。在這方面,我們絕對不是理想主意者。”朗利爽朗的笑了,站了起來。看樣子就要離開。
“等等,我們的話並沒有結束。你始終沒有具體回答我的問題,還有,我不認爲我一定會爲你們服務。”我拉住了他。
“是的,你想具體的瞭解CEQ,那麼現在我就可以帶你去參觀一下CEQ重要的冰堡。我們邊走邊談。”
走出房門我發現原先那個外號人造人的冷漠大漢已經換成了褐鼠。見到朗利和我出來,褐鼠衝我們點點頭,跟在了我們後邊。這次手中沒有武器。
“CEQ實際上是我們設立的一個對外窗口,我們自己稱呼自己爲‘新創業者’,只是稱呼CEQ習慣了,現在大家都這麼叫了。就像你知道的,CEQ是一家生物製藥企業。我們的大部分科技和經費都來源於它,它也是我們事業的開始。伊萬.伊萬諾維奇.哈耶諾夫也就是你見過的獵熊,是這個公司的創始人,他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學者,但卻是一個經營上的天才。如果沒有他,我們的事業未必這麼順利。”
朗利沒有帶着我們從我來時的路走,走了另一傾斜向下的路。我被他和褐鼠夾在當中。牆壁依舊是冰體,但沒過多久牆壁上便斑斑駁駁的現露出岩石,這條向下的路也真是夠深了。不過我卻爲他們這個設立在冰川之中的洞穴感到擔憂,即使是最穩定的冰川,由於巨大質量帶來的壓力,還是會以緩慢的速度向邊緣擠壓移動。所以,他們這個洞穴的使用年限長不了。遲早有一天會隨着冰川的運動而崩潰。
“你現在看到的這個地方其實是我們的一個情報中心,通常來說我們在這裡做一些試驗和必要的手術,我們把那些願意爲我們服務的人帶來這裡,對他們進行一些必要的改造。就像你的那位‘丹麥’朋友。”
“也包括我?”我接了一句。
“呵呵,我們當然這麼想。但這取決於你,我個人是非常希望你能與我們合作,幫助我們的事業。”見我沒回答,朗利還是那幅帶着微笑的表情,回頭在走廊盡頭牆壁上的啓門裝置上壓下手掌,門開了。
“在做出決定之前,我給你看些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用來收買人心的東西不外乎兩樣東西:財富和權力,其他的一切不過是這兩樣的衍生品。而我們所能提供的,是權力的一種。”
門後的空間非常寬廣,用玻璃幕牆分割爲大小不一的獨立空間,頂燈照射下來充裕的光線被玻璃四散開來,使整個大廳明亮異常。不過大多數玻璃小廳內卻沒有人,只有左側的幾間裡擠着一些身着醫用服裝的人。
隨着朗利的腳步,我們穿越了這些玻璃小廳。裡邊多是些看不懂的儀器之類的東西。但整體很整潔。整個穿越過程,左側的那些人只是回頭看了看我們,估計是看到了朗利,都繼續手下的工作。
當我們面向一堵純白色幕牆前時,這堵牆突然瞬間變成了透明,原來還是一面玻璃。朗利接着在門邊用卡在一個黑色帶條上一刷,門開了。待我們進去,背後的玻璃牆又在瞬間變了回去。
“這裡陳列着一些我們的研究成果…….”站在這間差不多有外邊大廳一半大的房間裡,我立刻從眼前在大大小小不同玻璃櫃中的各種生物標本中發現了三年前在羅蘭基地中留給我深刻印象的後腦上蓋金屬外殼的長臂猿。標本做的栩栩如生,它那半提前肢頂端的刃爪似乎正在蓄力,隨時可以對它的目標發起進攻一樣。看來我遇到的Rahab和他的那隻黑猩猩都來自這裡。
而在這一大堆標本之前,陳列着的是三張仿真皮膚面具。我把目光從標本上轉到朗利身上。
“這是什麼?”我指了指面具。
朗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轉身依次打開了這三個陳列櫃上的某個開關,然後拿起櫃子上的一個遙控器對着面具按了一下。
變化的過程不算短,我可以看的很清晰。朗利按下遙控器之後,第一張面具的顏色逐漸由白色變成亞黃最終變成了黑色;而第二張面具的臉形在幾分鐘內發生了變化,雖然沒有眼睛,但這個變化還是能讓你分辨的出這是兩張臉;而第三張臉在變色的同時臉形也發生了變化。看的出構成面具的材料是醫用硅膠,質地和人類肌膚非常相似。這個演示的目的不言而喻了。
“你看到的路卻埃實際上只接受了我們當時並不成熟的手術。雖然現在我們的這種換臉的技術依然不成熟,但相比他那時,可以說是邁出了一大步。在這個技術的支持下,我們的人可以輕易混進敵方的陣營。這就是我們所能賦予你們的權力。”朗利站到了我身邊,我看看他,再看看三個面具。突然笑了
“我更加懷疑你的這張臉了。”我盯着他。
“沒錯,前邊你已經猜到了這一點,現在我證實給你看了。但我和路卻埃一樣,接受的是不成熟的手術。”
“那麼你們的意思是,想給我做這個成熟的手術?”
“基本上是這樣,我希望能在你自願的基礎上。”朗利說完推了一把我身後的褐鼠,這個傢伙自從進來就沒發出過聲音,眼睛始終盯着那些標本,不知道在想什麼。
“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看來我得考慮考慮了。”說完我側身讓過朗利,並不想讓自己在這裡多留片刻“如果就這些,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請便,我希望你在老闆來之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朗利揮揮手,褐鼠帶着我離開了這裡。自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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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外邊的大廳時,外邊已經沒有人了。在他們原先的那間房裡,我只看到一張帶着鎖釦的半躺椅。像是一間手術室。
回去的路上,門都是開着的。一路無語,只是褐鼠一直在用小酒壺灌着自己,嘴裡嘟囔着聽不懂的俄語。在我原來那間房間門口,我們遇到了兩個人,一個人正從地上撿起一個很不起眼的髮飾,另一個人則正在鎖前面一間的門鎖。兩個人與褐鼠說笑幾句就匆匆離開了,也都沒帶武器。看來這裡並不擔心像我這樣的人採用暴力。
“褐鼠,能不能幫我看看,那裡邊是誰?”進房的時候,我對褐鼠提出了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