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陣臺內部。
李承影隨着小七的指引,穿過一片滿是七彩的通道,只見小七緩緩誦出咒語,三個通道打開。
“走吧,你想要的東西,就在中央的那一扇門裡!”
說罷小七進入中央的通道內,李承影看着兩邊的通道心裡動起來歪心思,準備出來後把這兩個通道也逛一逛!
萬一有什麼寶貝呢!
就當兩人進入後,中央的通道隨之掩藏起來,一路跟上的寅客出現。
只見寅客默默看着眼前的兩個通道,冷不丁的說道:“你出來吧!跟了我許久了!”
只見黃直義從他的身後緩緩前來,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少俠好觀察!眼前兩個通道我們一人一處,我們暫且放下兵刃,互不相干,如何?”
寅客思索片刻,回頭瞥了一眼,看着他身穿雲巔學宮的衣服,沒怎麼懷疑他所說的話,放下戒備,輕輕的應了一聲。
只見黃直義滿臉堅定的走到第三道通道,看着身邊第一通道前面的寅客,一臉友善。
寅客朝着他點了點頭,正準備進入通道時候,黃直義在眨眼間來到他的身後。
黃直義笑了笑,寅客雖然沒有看見他有什麼動作,但出於武者的直覺,他突然汗毛倒立!
但還是晚了一些....
噗呲!!
只見一柄短刀插入寅客的腰間丹田旁,黃直義一腳便將寅客踹到一旁。
“你....”
寅客剛想擡頭,就被黃直義一腳踩了回去。
“你也別怪我,我不過是覺得這三扇門對我都有好處!你在這裡乖乖的,等那小子出來,我連同他一起幹掉!”
寅客聽着黃直義所說,身子越來越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一下,又有一股綿軟的感覺襲來,寅客滿眼充血,喉嚨裡也出現了一道微甜的感覺。
噗!
寅客喉嚨裡一道鮮血噴出,直接吐到了黃直義的腳下,黃直義聞到一股血腥味,頓時又覺得有些噁心,一腳將寅客踢到更遠處。
“此劍淬毒,可令人生不如死,你呀,慢慢撐着吧!呵呵!!”
寅客聽着黃直義尖刺沙啞的聲音漸漸離開,通道也隨着黃直義最後一步進去而緩緩關閉。
寅客一邊抓着脖子,一邊撓着漲紅的臉。
他朝着來時的路緩緩爬行,他感覺自己臉上有許多螞蟻在撕咬,而喉嚨裡面像是卡住了一根根鐵針一般。寅客痛苦不敢言,隨着全身上下的經脈漸漸變得發黑發紫,艱難的朝着入口處爬行。
……
這邊李承影跟着小七,一邊腳踩地上的浮雲,一邊來到一個插滿劍的臺階上。
“喔噻!這地方這麼插着這麼多的廢劍!”
李承影撫摸着一柄通體幽藍的劍身,一邊感嘆卻又有些遺憾:“真是可惜了,只有劍身,沒有劍柄!”
"還有這個!只有劍上的龍紋完好無損,其餘地方都被砍出了碎線,而且龍紋不點睛,有些怪異!"
“還有這一把,赤紅鐵水,劍身太美了,可惜啊可惜,斷成兩截子被凍在冰面裡。”
“....”
李承影看着此地的衆多寶劍,滿眼都是可惜,這裡的無論是哪一柄拿出來,都是很值錢的寶劍。
但是這些劍有的變成碎片或是斷成幾截子凍在冰面裡,有些則是很乾脆地少了許多部件。
器械都有鐵器玄器之分,鐵器就是凡物,但是玄器品階越高就越是越好。
根據李承影目測,這些寶物,起碼都是四品以上!
就在李承影還在感嘆的時候,小七順着三千個懸空而立的臺階,指着遠處的一個泉臺子上。
“七絕鬼抄的下半卷全在那書中,你自己去拿吧!”
李承影順着小七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心念一動,抄起準備看戲的小七就朝着那看臺跑去。
李承影不知道的是,那裡雖然存有下半卷,但是也有一些致命的陷阱。
李承影拉着小七,問道:“這就是能解放你的鑰匙?”
小七滿眼都是恐懼,沒有理會,它可不想送死,這個地方的危險小七並沒有告知李承影。
可惜李承影手勁太大,小七雖然不斷的掙扎,但是無濟於事。
原本自己只想藉此地方殺了李承影,但是自己可沒想過和他一起送死啊!
李承影看着尖叫的小七,還以爲小七覺得自己可以離開此地興奮的。便也跟着他大喊起來。
“距離這裡最多兩三千步!!蕪湖!”
小七聽到這麼遠!立馬又大叫起來。
“啊啊....不!”
可惜李承影的聲音蓋過小七的聲音,並沒有理會小七,嗬吃嗬吃的大步跑起來。
但是就在李承影踏入臺階上的一瞬間,李承影腳下的地面不斷的晃動起來,小七有些絕望,心中暗道不妙。
完了,我老七,恐怕要死在這裡...
小七想起自己剛來此地的時候,就曾誤闖過這裡,那時候幸虧劍仙大人及時趕到,不然早就交代在這裡了。
可是現在,身邊就一中二廢柴....
“天亡我老七,不是同一時間,但是同一地點....”
就在小七觸景感傷的時候,李承影一把將他甩到肩膀上。
“小七,抱緊了!”
只見李承影抽出大鐵劍,施展起來御劍之術。
小七有些詫異,它記得李承影並不會御劍術啊!
這小子怎麼...變了許多。
李承影之前自然是不會的,但是在小七醒來的前一天,自己專門向秦敬亭請教的!
恐怕連李承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天賦所在,那日秦敬亭僅僅是向自己展示了一次,自己便全盤記住了所有的招式和口訣鋪墊,此回一鼓作氣的全施展了出來。
.....
外界
當黃直義毒刺寅客之後,秦敬亭便從陣臺傳送而來。
秦敬亭看着倒地嗚咽痛苦的寅客,急忙拉起他,秦敬亭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寅客渾身的紫色經脈顯露了出來。
“你中毒了?!你別動,我來幫你治療!”
此時寅客神志不清,根本聽不清楚秦敬亭所言,只是恍惚間看到他身穿雲巔學宮的道袍。
寅客記得黃直義便是身穿這樣的道袍,他有些痛苦和不解!
你們雲巔學宮之人!毒我一次還不夠?還想要毒我第二次?!!
雲巔學宮!沒一個好東西!!
只見寅客掙脫秦敬亭治療的雙手,拔出身後長劍,雖然自己不斷地口吐鮮血,但還是將劍正直的插入秦敬亭的懷中。
寅客忍着千針百孔的喉痛,卻又重新倒在地上,朝着秦敬亭笑了起來。
“雲巔....學宮...都該死!活該....你們死絕....”
秦敬亭腹部受痛,本能的一把推開寅客,也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爲什麼...”
秦敬亭有些不能理解,爲何我善對衆生,衆生卻還我以惡?
秦敬亭忍着腹部的劇痛拔出寅客的劍,眯起眼睛頗爲痛苦的看着劍上的虎字。
磨劍人?
秦敬亭記得自己和他們並無瓜葛啊!
怎麼會這樣....
秦敬亭又看了看地上抓耳撓腮的寅客,一張白俊秀美的臉頰活活被自己抓花,鮮血從脖頸連着臉。
秦敬亭見到他的這副摸樣,心中還是有些悲憫。他突然回想起白青灰大師兄的一句話。
無惻隱之心,非人也!
無羞惡之心,非人也!
無辭讓之心,非人也!
無是非之心,非人也!
秦敬亭內心有些掙扎,但還是忍着腹中的疼痛,拉起已經被疼昏了的寅客。
默默唸起自己熟讀過千遍,萬遍的口訣,爲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