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人都走光了,水仙眼中劃過一抹尖銳,不甘的跺跺腳,捂着臉上還隱隱發疼的淤青,轉身跑開。
房間內點了艾香,蕭煙脫去外衣,只着白色的裡衣趴在用竹子做成的簡易病牀||上。
藥王拿出一套銀針,細小尖利的銀針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寒光。
令狐錦衣一看見一排排的銀針心裡就開始發憷,手腳都開始哆嗦,“誒……你你,你輕點……煙煙會疼的……”
藥王狠狠瞪了令狐錦衣一眼:“閉嘴……不想老夫扎錯穴位害的你的小媳婦兒喪命,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站着。”
令狐錦衣再也不敢說話,繃緊嘴吧蹲到蕭煙面前,咬着手指緊張的看着她。
蕭煙趴在竹牀|上,笑吟吟地看着令狐錦衣:“我沒事,你應該相信老爺子的,更何況,扎針不疼的,呃……只有一點點疼,比起每天毒發時的那種疼,這根本不算什麼的。”
令狐錦衣張張口欲言又止,最後低下頭,一臉失落。
“怎麼了?”
令狐錦衣沒有擡頭,悶悶地說:“沒什麼,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氣,都沒發現你中毒了,還讓你一個人受了那麼多苦,煙煙……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蕭煙伸出手揉揉令狐錦衣的頭頂:“怎麼會,如果要生氣,你現在還能和我在一起?”
令狐錦衣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格外清澈:“真的?”
“真的……”
藥王看人家小兩口旁若無人的說情話,氣的鬍子抖了好哆嗦:“喂,你們要談情說愛就趕緊出去,老夫這裡不是給你們提供溝通感情的覅放。”
蕭煙剜了令狐錦衣一眼,紅着臉笑笑:“老爺子讓您見笑了,麻煩您老開始吧。”
“哼……你這小女娃倒是沉穩大氣,處事不慌不亂,怎麼就找了個這麼……啊,那什麼的小子,雖說這小子長的還算有兩把刷子,可長的好能頂用?
要我說啊,你還是回頭再尋思一個吧,要是找不到,老夫我可以幫你找我啊……你不知道我有一個徒弟,長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手醫術將來成就也定然在我之上……要不要回頭我讓他回來你看看?”
藥王不讓蕭煙和令狐錦衣說話自己卻開始嘮嘮叨叨說個不停,越說越有想給蕭煙拉皮條的意思;
可儘管如此他手上的動作快、準、穩,一下扎中,精準的跟用了測量儀器似地。
令狐錦衣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藥王扎針的動作上,連喘氣都不敢大力,對他的話壓根就沒聽進去半個字。
身上的穴位大大小小總共紮了五六十處,藥王扎完最後一根停下手:“行了,過半柱香再給你拔了,這期間你不要動。”
蕭煙趴着很不舒服,藥王說不能動她便一下也不敢動,說話時都儘量不張開嘴巴。“那……可以說話嗎?”
藥王拿起帕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可以,但是注意不要,牽動身上的銀針,若是動了位置,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