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她的,她纔是最有決定權的那一個,可是他們幾個卻誰也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利。
楚紹君正把從藥汁裡浸泡過的銀針取出來,藥王的話讓他手上的工作頓了頓,皺眉認真的想着,須臾,:“不會,師妹是個聰明又通情達理的人,她會明白我們……是爲他好的。”
楚紹君這話似是在說給藥王聽,也好像是說個自己聽。
畢竟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女人在面度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心是最軟的,同樣也他們這樣做,也是對她傷害最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等蕭煙醒來後,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一定會知道怎麼回事。
藥王長嘆一聲:“希望如此吧。”
楚紹君取出最後一根銀針,來到蕭煙跟前,閉上眼似是祈禱一樣,過了一會才睜開眼,此刻他眼睛裡已經變得一片精亮。
雖然那女有別,可現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脫掉蕭煙的外衣,在她身上快速紮了十幾針。
蕭煙下身的血很快止住,但是她的兩隻手卻泛起紫色,且顏色越來越重,最後變成了詭異的黑紫色。
楚紹君將大部分毒液用銀針封在她兩隻手內,等到時間差不多後用又薄又鋒利的刀片在蕭煙兩隻手的手腕上分別滑下一道;
黑紫色散發濃郁馥香的血液瞬間從蕭煙手腕的傷口上滴出來,在地上滋滋的響着,把用花崗岩鋪成的地面都腐蝕的坑坑窪窪,足可見美人殺的毒性又多霸道。
楚紹君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嘆口氣:“師父,這種毒可真是陰毒,不知道是何人這麼心狠,竟然對師妹下這麼狠的毒?”
正在配藥的藥王搖搖頭:“爲師也不清楚,你師妹沒提起過,想來那應該是她最不想回憶的時候,不過這種毒,你想想也應該猜得出是誰下的……”
楚紹君忽然想起一事,“徒兒回來的時候在江湖上聽到一個傳言,據說藏玉山莊的那位毒公子死了……不知道……是不是他?”
藥王想了想,點頭:“你師妹來的時候帶了一粒下毒人給她的解藥,爲師研究了一番,現在想想,那應該是南如玉那小子的手筆……”
兩人俱是嘆口氣,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啊!永遠沒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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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錦衣跑出藥房,一路走到廚房,小火爐上正放着砂鍋,裡面放着藥房配好的藥,還有用少量的赤炎金蟒血勾兌好的藥水;
令狐錦衣此時身上已經溼透,臉上的像是剛被水洗過一樣,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蹲在爐子前,也不去擦臉上的水漬,拿起小扇子將塊熄滅的爐火慢慢刪旺;
藥王說熬這副藥不能用文火要種猛火,配合他的內力熬出剛猛的藥勁,正好可以剋制美人殺陰寒的毒性。
令狐錦衣扇出是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碧綠色的眸子變成深深的墨綠色,隱藏其中的狂風,似是隨時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