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之間,整個囚仙籠下面所有的小孩,一個個鼻孔之中流出鮮血,他們的臉龐在抽搐着。痛苦神色涌現,哀嚎之聲不斷,這聲音刺進了每一個人的內心。使得聖女,紅蓮,葉秋,古玄子,甚至連逍遙自在的龍吟月,此刻臉龐上也出現了複雜之色。
“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讓你與我西南子一起,你偏不。還用攝魂之術想控制我,可你的修爲,還不夠!”
西南子沉喝了一聲,這一聲沉喝之下,他猛地舉起手掌,再次對着這巨大的囚仙籠。猛地一拍,這一拍之下,整個囚仙籠之內,再次的傳出了轟轟的迴旋。在這一聲迴旋之下,再次刺激着那些幼童的耳簾,使得這些幼童,一個個哀嚎時,竟然痛苦得在地上打滾。
這些孩童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兒女如此痛苦,心頭也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他們的眼角也是有淚水滑出。甚至有那麼一些婦女,此刻猛地跪在地上,乞求着西南子停止手中的舉動!
南離子的淚眼之中,也是有着淚水的瀰漫,顯得有些溼潤。他輕輕的推開蒙雪,看向此刻正在哀求着西南子的所有人,似乎內心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旋即他擡頭看了看西南子,從西南子的神色之中,他看不出任何的寬恕。繼而對着這些正在乞求着西南子的人,大吼一聲:“都給我站起來,不要求他!”
南離子的這一聲沉喝,如同凝聚了穹蒼之力一般,震得每一個在這囚仙籠之下的人身子齊齊一怔間,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即便是那些小孩,也在此刻停止了哭嚎。而實際上,在南離子這一聲沉喝之下,他下意識的發出了一道意念之力。這意念之力在他的操控下,化爲了一種無形的鎮痛之力,暫時的封住了這些人的痛苦。但是這種力量的發出,會消耗大量的靈力。若是注意觀察的人會不難發覺,在這一聲沉喝落下之後,南離子的髮絲,有那麼一些掉落。
甚至在這一聲沉喝之下,西南子都仿若被震懾住一般,拍向囚仙籠的手掌驀然一停,目光頓時移到了南離子的身上。露出了唏噓之意。
很顯然,此刻他忽然覺得,南離子的修爲,若是沒有這囚仙籠的原因,恐怕自己早就成爲他的刀下亡魂。但在這個時候,西南子根本不會懼怕南離子,所以在那眼中滲出了短暫的唏噓之後,西南子的嘴角再次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你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強!”
迎着西南子的話語。南離子白了西南子一眼,旋即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所有礦村裡面的人。仿若要吩咐什麼,又好像要講述着什麼。而這些礦村裡面的人。也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南離子的身上,似乎在等待着南離子的指示,又好像在等待着南離子講述着什麼。
南離子的眉頭微皺着,那是一種極度的惆悵。輕嘆了一聲,說道:“我們礦村,建立如此多年來。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所以我們更不會求我們的仇人!這是無能的表現!站起來!”
南離子的話語,其語氣從之前的輕然,到最後的沉喝。在這一聲沉喝之下,所有跪着的人,其其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如同整裝待發一般,齊齊的站了起來。
“你們求他,也沒有用。懦弱的人,都是天真的人。你們天真的認爲,他會放過我們?這……不可能!”南離子再次沉喝一聲,繼續說道:“一切皆有天註定。我們礦村既然到了這天,那也是註定的。你們的孩子此刻痛苦,我的心何嘗不痛苦?你們的孩子,便是我們的孩子!”
“每一個礦村的人,或許過慣了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以後,我們要面臨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們要成爲戰士,死而無怨,面對敵人,我們不應該求饒!”南離子繼續沉喝道。
這一聲沉喝之後,所有人的眼中都彷彿露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精芒,如振奮人心。
而此時,在那半空之中,西南子忽然的譏笑了兩聲後,故意的拍了拍手掌,說道:“說得真好,這礦村很像一個擁有着足夠戰力的部落。不過這也不怪,從我西南家走出來的叛徒,縱然是叛徒,也有着一定的戰力之本。只是……”
西南子說到這裡,故意的將頭低了下來,看着這些礦村的人,繼續譏諷道:“只是,在這囚仙籠之下,無論此刻你們擁有多大的戰力,依舊不可能逃出。我曾經說過,背叛我西南子的人,不會有好果子吃。今天,你們體會到了吧,哈哈……”
西南子說完,其神色驀然一變,猛地揚起手掌,赫然的拍向了這囚仙籠。
在其手掌與囚仙籠撞擊在一起的瞬間,這囚仙籠如同啓動了一種莫名的天地法則,頓時有轟轟聲響迴盪開來。但是此刻當這轟轟聲響迴盪開來的同時,這囚仙籠下面的人並非像之前一般,痛苦的嘶鳴,遍地打滾。此刻一個個身子輕顫間,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痛苦,並沒有支吾一聲。即便是那些幼小的孩童,也是如此!
事實上,這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意志之力,還有南離子在那轟轟聲迴旋開來之時,已經將一道修爲之力,雲集在這囚仙籠的下方,雖然不能完全的抹去他們的痛苦,但卻減去了不少。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靈力,來維護住他們!”
西南子似乎也知道南離子在發出修爲之力保護着礦村裡面的這些人時,要消耗大量的靈力。所以在他的沉喝聲落下,他的手掌,對着這囚仙籠,就是接連幾下的拍打。
在這些拍打之下,南離子也不斷的發出修爲之力,但此刻當這修爲之力發出之後,他的身子,卻是驀然的顫了一下,嘴角遺留出血液。
“你的囚仙籠,固然很厲害!但是這囚仙籠困修士,也不同其它的法寶一般。這囚仙籠有時間的限制。只要時間到了…你西南子,就等着受死吧!”南離子對囚仙籠有一些瞭解。他知道這囚仙籠,囚禁修士只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過去之後,又必須等待十年之後,才能再次的囚禁修士!但從南離子的內心來說,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畢竟此時這礦村還不夠強大,這礦村裡面的村民,一個個修爲都極爲的薄弱。
西南子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顯然他很意味爲什麼南離子會知道這些,但即便如此。他旋即還是帶着那個狡黠的笑容,說道:“沒有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這又如何?這囚仙籠雖然只能困住你們一段時間,但在這段時間裡,我足以將你們一個個震顫成粉碎。當然,我並不知道你的修爲究竟處於什麼級別。不過沒關係,若是在這段時間裡面,你們還有活口的情況下,我會讓你們全部死去!”西南子說到這裡,另一隻手掌緩緩的攤開,在那手掌之中,頓時有一團青色的火焰升騰而起,極爲詭異。
“當然,如果你們選擇告訴我白石在哪裡的話,我或許會留你們一些活口。畢竟…若你們死了之後,我照樣可以尋找!”西南子繼續說道。
南離子看着西南子手中的青色火焰,微微一笑,繼而向前走出一步,說道:“呵…青蓮之火!看來你西南子此行準備得很充分……竟然還有着這青蓮之火。此火與囚仙籠碰觸在一起後,便能引起這囚仙籠燃燒,齊齊毀滅!不過,你剛纔提出的要求,的確太過天真了。”
南離子的眼中,並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畏懼,而是顯得有些得意,繼續向前走出一步,說道:“你天真的認爲,我們礦村的人會答應你的要求。你天真的認爲,我們礦村的人,此刻還會相信你的話。你錯了,不會!再者,從你內心深處來說,你也懼怕白石。你之所以現在纔來,是因爲你受不了這些年的折磨。所以你獨自前來,實話告訴你,我們是知道白石的下落,可是…就不告訴你。即便——是死!”
話語說到最後,南離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然。但他的話語,也是如同一根利針般,深深的扎進了西南子的內心,使得西南子的神色再次一變,其牙關咬緊,低沉說道:“你嘴倒是很硬,但是我倒要看看,在這青蓮之火的焚燒下,你仙期的修爲,究竟能支撐多久。”
西南子雖然不知道南離子的修爲究竟處於什麼級別,但他很清楚,南離子的修爲,在仙期之中!
南離子依舊沒有絲毫的害怕,他望着西南子,再次的向前走出一步,這一步走出之後,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個似開懷的笑容,沉聲說道:“不過,這囚仙籠的事情,似乎還不只這些,我還知道的,還沒有完全說出來。”
在南離子的話語落下之後,所有人目光都齊齊一凝,凝聚在其身上之後,似乎在等待着南離子繼續說下去,這囚仙籠,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是否給這礦村裡面的人,帶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