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她這話說的清清楚楚,雖然是說給我聽。但是她想故意讓我難堪,因此,整個教室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高寧雅嗤笑一聲,因爲教室裡靜極了,她的一聲笑,更顯得十分清楚。
“吃不到葡萄的人,永遠說葡萄是酸的!做爲s省的龍頭企業之一的周氏千金,需要攀高枝?”她笑的肆無忌憚,“誰是高枝?你嗎?反正我們sg國際不是!”
挑事女被高寧雅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掃向挑唆她的人,再掃向一直看熱鬧至今,那些博海盛世的人。更是氣得臉色慘白!
她突然哭起來,“你們欺負我,都欺負我!”
像沒聽到她哭鬧的聲音一樣,鎮定地坐到早上的座位上。
只是我暗暗記下挑事女剛纔看過的人。
高寧雅悄悄地對我說:“聽說,她老公和小三兒跑了,所以纔會針對你。”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
白老師走進來,看到挑事女又哭又鬧的樣子,一陣心煩。“沒哭夠,出去哭!”
本來是搏同情的,同情分沒賺來,反而被人厭了。她氣得站起來,抹把淚。“那邊那個女的,當小三兒,不要臉,你都不管。憑什麼這麼對我!”
白淺看我一眼,打開書,沒再多給她一個眼神。“她沒影響到其他人,你影響了!”
“我,我……”挑事女喃喃地說不出話不斷,最後像是做了狠心的決定,“老師,你把她清出教室!否則我,我……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說着,她還走到窗邊,準備跳的樣子。
衆人驚呼勸慰,還有指責怒罵我的。
“這裡是三樓,跳下去死不了人。”白淺翻着書,頭根本就沒擡過。“你跳下去,準備好現金,因爲沒人替你刷卡。現在的醫院,不交錢是不給治的。”
挑事女被她氣得,“哇”地一聲哭起來,飛快地跑出教室。
其他人猶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白淺突然說道:“遲到,早退的。以後都不用來上我的課了。”
然後她擡起頭來,“上課!”
衆人只好退回來。
挑事女見沒人理她,一堵氣真的跑到頂層去了。樓下的嘈雜聲,敬車聲,綿綿不絕。
這卻沒有影響到我們。
“她不會跳下來吧?”
我身後的人,小聲議論給我聽。
一個粉筆頭飛過來,我沒躲一下,粉筆落在那兩個人中間。
白淺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樣,一絲停頓都沒有。
整個下午我都能感受到身後傳來陣陣帶着怨念的目光。
外面傳來歡呼,好像是救人成功了。
下午的培訓結束,收拾東西的空擋,那兩人中的一個,對我說道:“你怎麼那麼狠,不就說你幾句嗎?至於逼死她啊!”
“她死了嗎?”我反問道:“真的想死的人,是不會威脅其他人,我要自殺的。現在培訓的內容就是如何抓住客戶所想的,連這麼基礎的想法,都掌控不了……看來,今天你是白來了。”
她被我說的臉色發黑,“你怎麼說話呢!”
“第二點。”我比出兩根手指,“站在客戶的角度思考。你去頂層往下看看,有沒有勇氣跳,再來批評我!”
我一把推開她擋着我的胳膊,快步向前走去。
我在白淺那張嚴肅的眼裡,看到一絲讚許的目光。
我對她點點頭,快步走向前,和高寧雅一前一後,把挑唆的人攔住。
把她帶到角落裡,“雖然說,收人錢財,與人消滅,你沒什麼錯。可幹壞事之前,你應該想到,我會找上你,對吧?”
她往後縮了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拍拍她的肩,“別和我玩心眼,我沒想爲難你,我也不想問你顧主是誰。來,把博海盛世裡的那個人,交待出來,我就放過你!”
她要往外擠,被高寧雅一把推到牆上去。她吃痛的皺眉喊疼,柔弱又無辜地要哭。
我無語地看着她,“別裝可憐……”
她突然撒下一把白色粉末。
我一驚,拉着高寧雅就往後退去。不知道她撒的什麼藥,我感覺一陣頭暈。我反應還算快的,高寧雅一點準備都沒有,正中一記。
難道又是綁架!奚婉晴還沒完了是吧!
我憋了一肚子火,因爲有上次經驗,我特意問過,如果中了迷藥,該怎麼辦。
退開幾步,我拿出水瓶,先給高寧雅喝。不是我聖女,只是她被我連累,不能害了她!
她喝了幾口,感覺好一些了。我一邊她說:“快,往人多的地方跑!”
“你呢?”
“你在這裡沒用,找人!”說着,我推了她一把,匆匆灌下兩口水。看着對我揚迷藥的女人倒下去,我的心,驀地沉下去。
周圍還有其他人埋伏着!
我狠狠地掐着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一個人從遠處走來,他在陰影裡,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出,他是個男人。
我扶着牆,緩緩地向外面走。
他見我要逃,快步追過來。我跑不過他,被他捉住,捂住嘴巴。
高寧雅動作夠快,找來兩個保安和她一起過來。然而,那人拖着我往走後了點。我掙扎着,咬着他,但他不肯放開我。我的力氣越來越小,掙扎的也越來越緩慢。
高寧雅呼喚着我的名字,我只覺得那聲音悠遠而模糊,似乎來自於很遙遠的地方。
我搖搖頭,但被他控制住,動不了。我咬着自己的舌頭,保持最後一份清醒。
我看着高寧雅向我這邊走來,心碰碰地跳起來。拼出吃奶的勁兒,用力掙扎着。
然而,就在高寧雅要帶人走入這條小道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走出去。
不知道他對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們向另外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我的心沉到谷底。
可是,鉗制住我的男人,卻一點沒有放鬆,緩緩地向後走去。
那人轉身,向我的方向走來。
鉗制住我的心,有些慌,拖着軟軟的我,走的更急了。可是有我這個拖累,他也走不快。一會兒,就被他追上。
直到那個人到近,纔看清他的樣子……他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