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浩本來不想理會他們,給自己找氣受。但是,奚夫人點名道姓的罵了他媽媽石蓉,身爲人子,他就不能忍!
“五十步,笑一百步。半斤八兩而已!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是把奚婉晴一起罵進去嗎!”杜海浩不客氣地罵道:“外祖母?如果我的外祖母就是這副德性,那我寧可沒有!”
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了!奚夫人氣得臉色發白,她拍着桌子,低聲喝道:“鳳祥,你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
杜鳳祥恨恨地瞪着奚婉晴,眼裡快噴出火來。“海浩說的沒錯。”
他的一句話,讓奚夫人瞪大眼睛,“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本來有些畏縮的杜鳳祥,看到奚婉晴臉上露出的一絲得意,頓時像在心頭加了一把火一樣。“當初你拿着我去找石蓉的事,就壓了我近三十年!現在她不要臉的,在外面找男人,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閨女沒像你一樣,把孩子生下來!”奚夫人發出與年齡不符的吼聲。
“海浩十四歲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那個時候,等於沒生下他!你們不一樣用出軌的事,壓了我十五年!就這樣,你們還有什麼資格說我!”
杜鳳祥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吼得奚夫人一愣一愣的,但她霸道慣了,哪會讓他騎到頭上去!“婉晴受了你近三十年的氣,犯了點小錯,又怎麼了!你有什資格這樣說她!”
杜鳳祥被氣笑了,“覺得委屈,也沒人留她啊!當年,還不如她走了呢!”
“我走!”奚婉晴紅着一雙眼睛,“你讓我走,好給石蓉讓位置是嗎!好歹,我已經生下了梓騰!你就算不念着舊情,至少得顧忌一下咱們兒子的感受吧!”
奚婉晴這苦肉計用的好,杜鳳祥果然露出擔心的表情,看着杜梓騰。
杜梓騰面無表情,拎着衣服,奔門而出。
“你看看,你看看!”奚夫人指着杜鳳祥的鼻子罵道:“你爲了一個野種,連自己的兒子都這樣傷害,良心呢!”
“海浩也是我兒子!”杜鳳祥難得替他說一回話。
奚夫人霸道的說道:“他就是一個……”
“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那你就走吧。”杜鳳祥氣得,連敬語都不說了,“我杜家的事,還不需要你們奚家來指手畫腳!”
奚夫人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博海盛世的情況,你還不瞭解嗎!如果我們奚家不出一億給你們,別說金沙灣金沙灣的項目不保,就連博海盛世,都可能不覆存在!你可想好了!”
杜鳳祥咬着牙,狠狠地盯着奚婉晴。“你這是在威脅我!”
奚夫人輕哼一聲,終於找到一些優越感,“是又如何!當初是你們杜家,爲了資金,求助我們奚家。如何利用完了,翅膀硬了,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我威脅你了,又怎麼樣!”
杜鳳祥被氣得直哆嗦,但他敢怒不敢言!博海盛世的情況,確實不樂觀!
奚夫人看他這樣,臉上那小人得志的表情更深。“過來,給婉晴賠個不是。”
杜鳳祥緩緩地攥緊拳頭,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才緩緩地鬆開。“婉晴……”
奚婉晴沒她那麼霸道,只是心黑的很!她見好就收,“咱們是夫妻,沒有隔夜仇,以後,你不要這樣對我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奚夫人得意一笑,對奚婉晴說道:“你就是心太軟,才把他慣成這樣!”
杜鳳祥氣得抖成篩子。
那母女倆,像是沒看見一樣。奚夫人又說道:“反正他也成年了,打發出去得了,別放在這兒礙眼!”
杜鳳祥的身體一顫,“不行!”
“怎麼!”奚夫人老眼一瞪,“你用我們奚家的錢養了這個野種,還要把用奚家的錢,打下的江山,再分給這小子不成!”
杜鳳祥怒極,吼道:“當年,你們資助杜家的錢,不過是佔資產的5%,我可以把博海盛世的5%還給你們!”
奚夫人卻不滿意,“如果真的要離婚,這些可算是婚後財產,我們婉晴,至少能分到50%的!5%?你打發要飯的呢!”
“我沒說要離婚!”杜鳳祥氣得老臉通紅,“我只是要你們奚家不再對我家指手畫腳!”
“嫌我對你指手畫腳了?我還就這麼幹了!你有意見?你信不信我起訴法院,逼你們離婚?杜海浩這個雜種在,你是過錯方,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兒!我家婉晴的出軌,那可是捕風捉影的!”奚夫人搖頭晃腦地笑起來,“不服氣啊?法院見啊!”
“你就真的這麼有底氣?”我突然笑出來,盯着奚婉晴的臉,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
她心虛地別開眼,奚夫人茫然的看了看她。指着我罵道:“長輩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哼,我當是什麼東西,原來是別人用過的……”
“說這話前,你先考慮一下您的女兒,還有外孫女。”我笑盈盈地說道。
原本看熱鬧的杜子璐突然變了臉,“你胡說什麼!”
她回頭看了看靳文彥,注意到他還是笑的那樣溫柔,她的臉色微緩,望着他羞怯地笑起來。
靳文彥不好多留,急忙走了。
沒有外人在,奚夫人更肆無忌憚起來。
“剛纔說到哪了?”奚夫人想了一會兒,頤指氣使地對杜鳳祥說道:“你快點把這個雜種……”
我走上前去,拿起她面前的茶杯,把還微燙的水,揚到她的臉上。
她驚得一個激靈,抖落臉上的水。她臉上塗得厚厚的粉,也像受潮的牆皮一樣,一片片地落下來。
奚婉晴驚得連忙抽出紙巾給她擦臉,杜子璐驀地站起來,指着我罵道:“你幹什麼呀!”
她只敢叫,不敢過來!
雖然我就站在她對面,隔着一張桌子而已!
“幹什麼?”我放下杯子,“我忍你好久了!今天你罵海浩的話,都給我記着!”
說着,我若有所指地看着奚婉晴。
她心虛地低下頭去。
而奚夫人不知道她有什麼貓膩,囂張地站起來,伸手就要打我。
我捏着她的手腕,往前一扯,她整個人都向我傾過來。她的整個重心都依在我身上,頓時嚇得她尖叫起來。
“如果我鬆手,你這把老骨頭,就可能磕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