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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儼其實投靠李閒的時候本沒有太大的希望李閒能將他父親救出來,而且他也不知道他父親裴仁基在瓦崗寨中非但沒有受到刁難反而成了一個寨主,若是他知道的話,或許就不會千里迢迢準備去齊郡尋張須陀想辦法而是回去找他父親了。他父親曾經是張須陀部下戰將,後來積累軍功升遷之後和張須陀其實便也沒了來往。
裴行儼想去投張須陀也是急病『亂』投醫,他其實心中沒有一點把握張須陀會爲了他父親率軍跑去千里之外與瓦崗寨交戰,千里奔襲必撅上將軍,而且張須陀雖然有越境擊賊之權,可畢竟齊郡距離東郡也太遠了些。
這也是他選擇投靠李閒的原因之一,既然沒把握求得張須陀出兵,反倒不如投靠燕雲寨機會更大一些。?? 將明298
而李閒居然真的將他父親救了出來,這讓裴行儼心中感激莫名。誠如他之前對達溪長儒表態時候說的那句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再加上對瓦崗寨他實在沒有一分好感,所以此次裴行儼抱着報恩和復仇的雙重心裡,率領銳金營的一千精騎直奔瓦崗寨中軍而來。
他自幼勤練武藝,一身功夫少有人敵。爲當世虎將,自然是一身傲氣。
如今手中又有人馬,他豈會怕瓦崗寨中那些人?
他一馬當先,離着瓦崗寨軍營還有數百步便將鐵盔上的面甲放了下來,將手中長槊端平往前一指。
銳金營騎兵皆是百戰精兵,士兵們本身便是人人自負,爲將者若是沒有幾分真本事他們自然也是看不起的。這裴行儼一馬當先衝在前面,雖然還沒展『露』本事但也已經贏得了銳金營精騎的尊重。俗話說將乃兵之膽,將勇,兵自然奮力向前。
“向前!”
裴行儼在拉下面甲之前,自然而然的喊出了大隋府兵進擊時候的口號。
千餘名騎兵頓時整齊一聲高呼:“向前!”
數不清的長槊平端向前,整支騎兵隊伍看起來就如同一杆銳利無匹的長槊,槊鋒最尖銳處便是裴行儼,後面的騎兵便是無堅不摧的槊鋒。
瓦崗寨的人馬雖然在烈日下熬了半日,但這些年在徐世績的訓練下已經脫胎換骨。比起濟北知世郎王薄手下的那些草寇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雖然疲乏,雖然驟然遇襲,可在中低級軍官的指揮下士兵們很快便集結完畢。
數不清的弓箭手『潮』水一樣涌到軍陣外圍,隨着指揮的將校一聲軍令,羽箭密集如飛蝗一般『射』了出去,密密麻麻的朝着銳金營的騎兵覆蓋了下去。頓時,銳金營的精騎便有數十人落馬,看起來錐形陣的前面也有了一個小缺口,但是很快,後面的騎兵便自發的補充了上來,片刻後錐形陣便恢復了銳利。
臨陣不過三矢,這還是說的訓練有素的弓箭手。輕騎兵速度太快,從進入弓箭手的『射』程到弓箭手必須退後,最多也就是五六息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合格的弓箭手能『射』出三箭,出類拔萃者也不過四箭。當然,若是如李閒這般的妖孽自然不能算在其中。這道理其實簡單至極,軍中士兵,皆是青壯入伍後才練習武藝箭法,怎麼能和李閒這樣從小便癡『迷』於『射』藝的人相提並論?
三輪羽箭之後,瓦崗寨的弓箭手迅速回撤,後面的長矛手則迅速的上前遞補,訓練有素的大隋府兵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變陣,而瓦崗寨的士兵雖然頗爲精銳但還是差了些許,瓦崗寨中最精銳的灰衣軍此時要守在翟讓身邊,所以這種換陣還是略顯倉促了些,若是徐世績在,自然能靠着他判斷力和指揮能力彌補這種不足,可惜的是,徐世績如今還在燕雲寨大營中那座帳篷裡困着。
裴行儼看準一個缺口挺槊殺了進去,躍馬間一槊將最面的一名長矛手挑飛了出去。
長矛步兵算是輕騎的剋星,可這卻並不是絕對的。燕雲寨銳金營的騎兵人皆用長槊,比起那些粗製長矛來說更具威脅。
所以兩軍相撞之際,瓦崗寨的防禦陣型立刻便坍塌下去一個缺口。
……
……
程知節提槊正往左翼趕去迎敵,忽然看見中軍那裡燕雲寨騎兵中挑着一杆裴字大旗,他知道那必然便是裴行儼無疑,所以猶豫了一下回身對王伯當說道:“伯當兄弟,我要去戰那裴行儼,你自己先去左翼壓陣!”?? 將明298
說完,也不理會王伯當是否答應撥馬就走。
王伯當本是想勸他可卻沒來得及,只好帶着親兵往瓦崗寨左翼趕去。而此時瓦崗寨左翼,燕雲寨人馬的攻勢雖然看起來猛烈其實並沒有往前突進多少,如今還是雙方弓箭手對『射』,羽箭密集的甚至在半空中相撞。相比於中軍裴行儼的突進,負責進攻瓦崗寨左翼的雄闊海所部倒是顯得雷聲大雨點小。
程知節縱馬直奔中軍,離着很遠便大喝一聲:“裴行儼!程知節在此!”
裴行儼正殺的酣暢淋漓,猛然聽到有人喊他順着方向一看,見正是宿敵程知節到了,他哈哈大笑道:“來得好,今日你我再分勝負!”
程知節躍馬而起,居高臨下一槊刺向裴行儼的前胸。裴行儼向後一仰一個鐵板橋貼在馬背上閃過這一槊,然後起身一槊刺向程知節後背。程知節料到裴行儼會有此一擊,帶着戰馬想側一閃躲開,雙方錯馬而過。
此時的燕雲寨精騎已經向瓦崗寨中軍突進數十步,疲乏的瓦崗寨士兵們抵擋不住養精蓄銳並且憋着一口氣的燕雲寨精騎。眼看着中軍被燕雲寨區區一千人馬壓的連連後退,在中軍坐鎮的翟讓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我去幫忙!”
單雄信本來就被王啓年罵的心中窩着一股火,此時見自己這邊竟然有些敗勢哪裡還坐的下去。他戴上鐵盔提槊上馬,率領五百餘名騎兵筆直的迎着燕雲寨的騎兵殺了過去。
“裴行儼!速來受死!”
單雄信大喝一聲,竟然是要與程知節聯手雙戰裴行儼!
裴行儼見單雄信到來依然凜然無懼,他先是一招『逼』退程知節,然後將手中長槊當做投槍用朝着單雄信便擲了過去。那長槊如一道黑『色』流星,迅疾如電,只片刻間就到了單雄信馬前。單雄信一槊刺出將那飛槊磕開,裴行儼的長槊如風車一樣嗚嗚的旋轉着飛出去十幾米,落下時恰好將一個瓦崗寨的長矛手戳死,飛來之槊從士兵的前胸貫入自後腰穿了出去,槊鋒輕而易舉的戳穿了他的身體然後又深深的釘進了地裡。
裴行儼擲出長槊之後一聲豪邁長嘯,從馬鞍橋上將他那一對趁手的銅錘摘了下來。面對單雄信和程知節這兩大高手的圍攻竟然毫無懼『色』,一對銅錘舞動如暴風驟雨,最初時候竟然一人將單雄信和程知節二人殺的有些慌『亂』。
“他兵器短!”
單雄信大聲提醒道:“拉開距離再戰!”
程知節卻冷哼一聲根本不理會他,挺槊朝着裴行儼刺了過去。裴行儼左手一錘將那長槊磕開,右手錘竟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與左手交叉後砸向程知節。程知節臉『色』一變,此時他長槊已經刺空再想收回已經萬難,卻見他電光火石之間雙手持槊改爲單手,右手從背後抽出一柄短斧在那銅錘到來的一瞬間將其格擋住。
噹的一聲脆響,震得人耳朵都隱隱作痛。
程知節雖然磕開了裴行儼的銅錘,只是這一錘的力度何其之大,震得他手腕痠疼,錯馬之際竟然提不起力氣反攻。而恰在此時,看準了機會的單雄信一槊刺向裴行儼的後心,裴行儼背對着單雄信而且他的兵器比馬槊短了近三分之二,怎麼看都沒有可能躲得過單雄信這毒蛇吐信一般的偷襲。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衆人大吃一驚,裴行儼如腦後生眼一般,也不回頭去看,背對着單雄信抖手就將他的銅錘擲了出去!
單雄信大驚失『色』,連忙收回長槊擋在自己胸前。卻見那銅錘劃出一道流光,如迅雷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單雄信的長槊上。這一下砸的勢大力沉,銅錘狠狠的打在單雄信手中長槊的槊杆上。單雄信的長槊槊杆乃是精工打造的複合槊杆,韌『性』十分好,不似普通硬槊的槊杆不能彎曲,可單雄信就是吃了這個虧,銅錘砸在槊杆上後,槊杆彎曲向後又打在單雄信的胸口上,砰地一聲,單雄信只覺得心口裡一窒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他撥馬閃向一邊,再想趁着裴行儼銅錘脫手之際進攻,卻驚訝的發現那銅錘又不可思議的回到了裴行儼手中!
鎖鏈!
待看清了裴行儼手中那銅錘之後單雄信頓時大怒,破口大罵道:“卑鄙小人!”?? 將明298
原來裴行儼竟然在錘柄上裝了鎖鏈,銅錘雖然擲了出去卻能輕易收回。他看着暴怒的單雄信怒道:“你自背後偷襲我,難道就不卑鄙?!”
說完,他將一對銅錘風車一般輪動起來,其威勢之巨竟然『逼』得程知節和單雄信連連後退。轉動起來的銅錘好像一個長達數米的巨型金『色』圓盤,呼呼的風聲中帶着不可一世的霸氣。
……
……
裴行儼一人獨戰單雄信和程知節,十幾個回合內竟然不落下風。這讓雙方士兵大爲震撼,尤其是瓦崗寨的人馬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當日在瓦崗寨門前,程知節和裴行儼打了百餘回合不分勝負,只是怎麼才短短几個月過去,裴行儼竟然已經強勢到了如此地步!
其實這其中並無太多奧秘,當日那一戰裴行儼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依然能與程知節打一個平手,自然比不得如今酒足飯飽。再加上他那幾日天天纏着羅士信比武,而羅士信使槊乃是天下第一等凌厲霸氣,那幾日雖然短暫,但裴行儼獲益匪淺。再加上李閒幫他想了個在錘柄上加上鎖鏈的辦法,裴行儼的銅錘就已經沒了對敵之時不能遠戰的弱點。
單雄信的武藝猶在程知節之上,雖然只是強了分毫,可按理說裴行儼再厲害也擋不住二人合擊,單雄信吃虧就吃虧在那銅錘會飛上,一個大意反而被裴行儼偷襲得手。
三人戰成一團,燕雲寨和瓦崗寨的士兵們也是廝殺的如火如荼。正在這個時候,看出己方頹勢的翟讓下令灰衣軍出擊,硬生生的將裴行儼的騎兵頂了回去。一萬灰衣軍分作三隊,竟然將燕雲寨三路攻勢都擋了下來。
“李閒已死!”
謝英登帶着一部灰衣軍一邊向前衝殺一邊下令手下士兵大喊。
“燕雲寨大當家李閒昨夜已經身死!”
“李閒已經死了,昨夜被我瓦崗寨軍師一刀砍死了!”
“燕雲寨的大當家,昨夜死於我瓦崗寨軍師之手!”
一聲一聲的呼喊如『潮』水一般灌進了燕雲寨士兵們的耳朵裡,本來就被灰衣軍頂的節節後退,此時聽到大當家被刺殺的呼喊一個個頓時變了臉『色』,頃刻間,瓦崗寨就扭轉了頹勢展開反攻!
裴行儼眼見手下士兵後退而他自己被單雄信程知節纏住無法分身,正急切間忽然聽到身後一片歡呼。
“將軍來了!”
“將軍沒死!將軍來了!”
“殺啊!”
“殺死瓦崗寨的卑鄙小人!”
“將軍威武!”
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一員黑甲大將手持一柄黑『色』長刀,騎着那匹雄駿異常的大黑馬率領三千精騎,如天神下凡一般殺入陣中!
這一刻,瓦崗寨的人馬士氣頓時萎靡了下去,而翟讓等人更是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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