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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讓雖然武藝高強,與人近身搏鬥幾乎沒有敗績,只是這兩軍陣前廝殺他確實不如何擅長,瓦崗寨聚義,他被尊爲大哥,手下單雄信,程知節等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戰陣指揮更是有徐世績輔佐,這幾年他從不曾親自上陣廝殺過,如何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張須陀的對手?
其實若是兩人比武拳腳功夫,三個張須陀也未必是翟讓的對手,可一旦上了馬拼死交戰,兩個翟讓或許堪堪與張須陀打平。這就是江湖豪傑和軍中高手的不同之處,翟讓沒料到張須陀已經五十幾歲的年紀依然如此勇猛,也沒料到張須陀坐下的戰馬竟然也通了靈般狡猾陰狠。
這兩蹄子蹬的實在太狠了些,翟讓戰馬悲鳴一聲向一側翻倒過去。如此良機,張須陀如何能錯過?他催馬向前,大喝一聲:“翟讓,受死!”?? 將明367
手中鐵槍灌足了力氣,直直的刺向翟讓的面門。翟讓此時被摔的七葷八素,哪裡能夠反應的過來。眼看着那槍就要刺在他臉上,一支羽箭從斜刺裡迅疾的飛了過來。張須陀雖然聽得弓弦一響,但手中鐵槍刺了出去他已經收不回來了。
這一支破甲錐正中張須陀的右胸,因爲距離實在太近了些,所以這一箭的力度格外的大,鐵甲被撕開一道縫隙,羽箭從縫隙中鑽了進去血立刻就順着口子涌出來。張須陀被這一箭『射』中撞得身子一晃,他手中刺出去的鐵槍也偏了幾分。
噹的一聲,槍尖戳在翟讓臉邊的一塊石頭上。一連串的火星中,那塊石頭被鐵槍戳碎,激『蕩』飛出的碎石打在翟讓的臉上,立刻就劃出來不少血口子。翟讓嚇得啊的一聲大叫,下意識的向一側翻滾了一圈着躲了出去。張須陀也不理會那對自己『射』箭之人,催馬一槍連着一槍的戳向在地上不停翻滾的翟讓。
翟讓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如此狼狽。
他躺在地上打滾閃躲着張須陀不停戳下來的鐵槍,帶着血的臉上沾染了不少灰塵泥土,他那一身頗爲華麗的鎧甲隨着翻滾發出一串叮叮噹噹的脆響,護心鏡都在翻滾中掉在了一邊。
張須陀忍着肩膀上的箭傷之痛,微微皺眉,一槍快比一槍,只是沒想到那翟讓落地之後武藝倒是都發揮了出來,一邊翻滾一邊腳下『亂』蹬,張須陀連刺七八槍竟然只有一槍將翟讓的肋部劃出來一道口子。看起來險象環生,偏偏翟讓就是在最關鍵時刻能閃躲開。
不遠處一箭『射』中張須陀的正是謝英登,王伯當和張亮帶人出東門,他與大當家翟讓出西門,新來就被翟讓尊爲軍師的李密站在城牆上坐鎮指揮。他才帶着人擋住齊郡官軍的攻勢,一回頭恰好看到翟讓被張須陀擊落下馬。這一下將謝英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立刻摘下硬弓略作瞄準就『射』了過去。
他自幼勤練武藝箭術,再加上距離只有二十幾米,這一箭無論如何也不會『射』空,只是因爲驚慌還是偏了一些,沒有『射』中張須陀的心口,而是『射』在右胸上。
他見翟讓險象環生,立刻催馬挺槊殺了過去。
“老賊!休傷我大哥!”
謝英登大喝一聲,挺槊架開張須陀的鐵槍回身喊道:“大哥速走,我來殺這老賊!”
一臉泥土血跡的翟讓此時已經嚇得幾乎沒了魂,顧不得肋部上傷口鑽心的疼,他爬起來一邊向後退一邊大喊道:“英登小心,老賊武藝不俗!”
謝英登應了一聲,架開張須陀的鐵槍後一槊橫掃『逼』得他不得不向後退去。謝英登見張須陀身上有傷,又欺負他年老,並沒有將其太放在眼裡,催馬向前一槊刺向張須陀的咽喉。
張須陀舞槍將馬槊擋開,低頭看了看自己右胸上的羽箭微微皺眉。
他右手持了鐵槍閃電般刺了三下,『逼』得謝英登連連後退。然後張須陀左手擡起握住箭桿,手腕上一用力咔嚓一聲將那羽箭折斷。把半截箭桿隨手丟在地上,張須陀以鐵槍指着謝英登問道:“來將是誰?”
“瓦崗,謝英登!”
謝英登回答了一句,然後催馬又殺了過去。
“無名小卒。”
張須陀淡淡的說一句,眼神睥睨。?? 將明367
謝英登大怒,罵了一句上前一槊刺向張須陀心口,張須陀揮搶架開,再一槍閃電般刺出,將謝英登頭上鐵盔擊飛,這一下若是謝英登閃的慢一分說不得就會含恨於此。
謝英登越戰越是心驚,十幾個匯合之後竟然生出幾分無力感和微微驚懼來。張須陀雖然已經年過五十,而且還有傷在身,可他這馬背上的武藝實在太兇狠霸氣了些,那一杆鐵槍只有攻勢而無防禦,每一槍都迅疾如電,其聲如雷,哪裡像是一個老人?
十幾個回合之後,謝英登之前的銳氣就被張須陀逐漸壓了下去。又戰了十幾個回合,謝英登的槊法越來越凌『亂』起來,只有招架的份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張須陀日日見羅士信使槊,又如何會將謝英登的槊法放在眼裡?
他看準一個破綻,一槍戳在謝英登的肩膀上。之前他刺向翟讓時,鐵槍槍尖戳在石頭上槍尖崩損,只是即便如此,鐵槍依然刺進了謝英登的肩膀中。這一下太重了,謝英登直接被這一槍從馬背上戳的飛了出去。
張須陀催馬追殺,謝英登被幾個親兵衝過來救了回去。
張須陀接連刺殺三四人,翟讓換了戰馬又來救謝英登。
兩個人再次戰在一處,這次翟讓加了小心,雖然還處於劣勢,倒是不至於再次被擊落馬下。
……
……
謝英登傷的太重,半邊肩膀都血肉模糊無力再戰,他手下親兵將他搶回去,其中一個壯碩的士兵背起他就往寨子的方向跑了出去。其他人攔住張須陀麾下的騎兵,雙方野獸撕咬般狠狠的殺在一起。血光不斷閃現,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翟讓一直處於守勢,張須陀雖然中箭但越戰越勇,漸漸的,翟讓也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力。將軍勇武,齊郡的官軍被激發出了殺氣,一個個紅着眼睛如同下了山的猛虎般,瘋了一般的往前衝殺。翟讓親自率領的八千餘瓦崗寨最精銳的灰衣軍,竟然被六千郡兵『逼』的連連後退,眼看着就要退回寨子裡去。
李密大驚,他實在沒想到張須陀竟然勇武到了這個地步。他連忙調集城牆上的弓箭手,登上箭樓奮力往遠處發箭,拋『射』的羽箭有一部分落入齊郡郡兵的人羣裡,也有不少落在瓦崗寨士兵的人羣中,雙方都有人被羽箭『射』殺。
如此『射』了一陣,倒是將雙方之間撕開一條口子。連連後退的瓦崗寨人馬終於能喘一口氣,翟讓也被幾個親兵衝上去救了下來。
“無能。”
張須陀勒住戰馬,昂着下頜眼神冷靜的看着翟讓說了兩個字。
翟讓羞得臉上一紅,幸好他臉上被血和泥土幾乎糊滿,所以別人倒也看不出來,不過那種發熱的感覺卻讓翟讓羞惱不止。
“老賊你猖狂什麼?”
翟讓怒斥道:“今日就讓你死在這裡,身首異處!”
“有本事自己來殺。”
張須陀淡然道:“可惜你沒這個本事。”
只是他雖然表現的平靜而霸氣,只是心中卻不得不悲嘆一聲,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連番血戰後氣力已經不足,傷口上的疼痛也幾乎忍耐不住,沒有止血,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小。他本想一鼓作氣將瓦崗寨出城的兵馬擊敗,卻沒想到終究還是被攔了下來,再想輕易取勝,只怕難了。?? 將明367
最讓他感覺到一絲悲傷可惜的,便是城牆上『射』下來的那幾輪羽箭。若不是有人當機立斷將雙方撕開,仗着此時齊郡官軍士氣正盛,殺入寨中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城牆上指揮那人也看的很清楚這一點,這讓張須陀在心中悲嘆,看來這次只能暫且退回去了。
他忍不住往城牆上看去,遙遙看見城牆上有個穿白『色』衣衫的人,在城牆上一片灰衣士兵中顯得格外突出,那人也沒穿甲,只是太遠了看不清面目。
張須陀不理會翟讓的怒罵,微微側頭對手下部將道:“今日已經不能一鼓作氣拿下瓦崗寨,一會兒我親自率軍衝殺一陣,你帶後隊退回大營中去。切記,要列陣而行,不可倉促而走。”
“喏!”
他手下副將宋開山應了一聲,隨即往後隊退去。
……
……
“翟讓!”
張須陀以鐵槍遙遙指着摘要的臉大聲道:“既然你今日出了那烏龜殼,你敢不敢與我決一死戰!”
“豈會怕你!”
翟讓怒喝一聲,也殺出了火氣。
“殺!”
張須陀催馬向前,他身後衆親兵跟在後面衝了出去。翟讓卻沒有親『自殺』過來,而是催促人馬過去廝殺。瓦崗寨的士兵多多少少有些膽怯,都被如猛虎般兇猛的張須陀震懾住心神,張須陀看出瓦崗寨士兵怯戰,隨即領軍一口氣往前殺了幾十步遠。
李密站在城牆上看的清楚,張須陀一攻,官軍的後隊卻沒有跟上來,而是迅速結陣開始退卻。
“不好!老賊要逃!”
李密連忙令人在城牆上擊鼓,翟讓聽到鼓聲,還以爲李密見自己沒有拼死向前有有些不滿,心中更覺羞愧,他大聲的催促士兵往前攻,張須陀回頭見後隊已經結陣完畢,立刻下令撤走,然後派人通知耿三和張元撤回大營。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士兵急匆匆來報,從後面殺來一支瓦崗寨的人馬,已經將耿三和張元的人馬堵住,如今東面的官軍腹背受敵,已經被圍住根本就撤不出來!聽到這個消息,張須陀頓時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