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始作俑者王亞娟躲在牆角里渾身顫抖,被嚇傻了。凌莉正在她身旁想辦法將帶她到陸北歐身後,可是她的雙腳就像是已經癱瘓了似的,怎麼站也站不起來。
陸北歐像發飛鏢一樣朝它射出幾張符紙,李延民被迫停止對男人的攻擊,見這個目標不行,緊接着它又朝王亞娟那邊進攻。
“小心!”陸北歐衝着凌莉喊了一聲,糟糕,來不及了!
凌莉剛回過頭,整個人就被踢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加工的機器上,手和頭頓時鮮血直涌。而王亞娟則是被李延民掐住脖子,陸北歐趕到凌莉的身邊,抱起她往另一個地方轉移。
站在窗外的偷窺的花易冷憤怒地握緊拳頭,要不是怕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早就把李延民的鬼魂吸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了!
“你還好吧?”他的手已經沾滿了她的血,是他疏忽了,他臉上流露出無比的自責,早知如此就不帶她來了。
“我沒事,只是擦傷,你趕快去救她吧!再不快點她就要死了……”
“你真的沒事?”
“快去啊!”
“好,你撐着點。”說完,陸北歐拿起桃木劍向李延民刺去,李延民背後中了一劍,仰天咆哮了一聲,將王亞娟甩到牆上。
“我也要你死!”李延民吐出一口怨氣,瘋狂地向陸北歐窮追猛打的。八卦照妖鏡被它踢到地上摔碎了,桃木劍也被弄斷了。這廝怨氣太深,陸北歐最終抵擋不住,被它擊中腹部,倒在了地上。李延民得意地大笑道:“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我看誰還敢來救你們這對狗男女,等我殺了這多管閒事的道士,我就送你們一塊下地獄!去死吧!”
李延民絲毫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又一陣猛然進攻。陸北歐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勉強地躲過攻擊,再這樣下去,不但救不出人,還會賠上自己的性命,他該怎麼辦?
陸北歐體力不支,被踢倒在地,他伸出右手抵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李延民的鬼魂居然被淨化了!它萬般難受地從空中掉了下來,雙手捂着胸口痛不欲生地樣子。
“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它痛苦的尖叫着,聲波震耳,聽到的人都會頭疼不已,凌莉捂住耳朵,有點受不了了。
陸北歐自己也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呆在外面的花易冷看着也百思不得其解。顧不了那麼多了,陸北歐趕緊從包裡慌慌張張地找出收鬼的葫蘆,手指對着葫蘆畫了一個八卦陣圖,然後拔出葫蘆塞,將李延民的鬼魂收了進去。
“啊……不要!”李延民的頭在葫蘆口處掙扎了幾下,就被吸進去了。
陸北歐迅速用葫蘆塞堵住葫蘆口,終於解決了,真是一場苦戰啊。他沒想到李延民那麼厲害,早知這番危險,他應該也把師傅叫來收服的,自己差點就掛了。
可是剛剛是怎麼回事,李延民的怨氣怎麼突然間被淨化了呢?要不是如此,他還真收服不了這廝。陸北歐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上的血讓他頓時明白了,難道這個叫凌莉的女孩她血隱藏這種威力?對了,差點忘了她受傷了。
“丫頭,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啊?”陸北歐扶她起來。
“我還好,對了,他們都怎麼樣了?”
“他們都還沒死,多虧有你。”
“有我?”
“沒什麼,我送你醫院吧。”現在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爲好,待時機成熟了再告訴她也不遲。
“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肯定要報警的,而且剛剛打鬥聲那麼大,肯定有人聽到了。”
“那我們怎麼解釋啊?”
“對啊,真是讓人頭疼,總不能跟他們說有鬼吧?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我看這樣吧,我們報警後先溜,剩下的就交給警察吧。我想經過這事,這兩個人會交代自己的罪行的。”
這時,葫蘆突然裂開一條絲縫,陸北歐趕緊用符紙貼住,說:“這傢伙的怨氣太深了,這葫蘆撐不了多久的。我現在必須要先回去把這東西交給我師傅處理,遲的話它又跑出來了,可是你怎麼辦?”
“我沒事,你快走吧。”
“我扶你出去,安頓你好了再說。”
此時是晚上11點。
他們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警報聲,看來無須他們報警,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他們必須趕緊離開,不然到時候真的百口莫辯了。於是,他們從另一條小路離開。花易冷跟在他們後面……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快去做你的事。”凌莉催促道,因爲她瞧見葫蘆上的裂縫又變長了。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沒事的,快走!”
“那好吧,你一個人小心點,我改天再來找你。”說完,陸北歐就匆匆忙忙地往花舞人間花店火速趕去了。
凌莉捂着手臂,血已經染紅了她白色的衣服,而且傷口還在淌血,她走過的地方就像蝸牛爬過的地方,留下血的軌跡。她的腿部也有幾處擦傷,好在沒有手臂的傷口那麼嚴重。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坐車回去啊?那還不把人家司機嚇死把她當逃犯了。
本來打算聯繫郭偉的,但是手機沒帶,而且郭偉最近這一個月忙着訓練準備去參加全國兵王比賽,他現在肯定特別忙。她還在擔心一個問題,萬一她父親問起傷從何來,她要怎麼解釋呢?瞞是瞞不住了。
她低着頭邊走邊發愁,快走到一個街燈下時,她看到前邊的地上有個長長的影子,她擡起頭,看到花易冷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他的眼神裡盛滿了憤怒。
他怎麼會在這裡啊?怎麼會那麼巧,爲什麼偏偏在自己狼狽不堪的時候遇到他?
花易冷一言不發,凌莉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兩個人對望了好一會。花易冷的目光被她的手臂所吸引,便主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