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振振有詞地質問道:“花易冷,不要再找藉口了,你懷疑我水性楊花,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懷孕你和你的未婚妻上牀是你情我願的?當你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時,可曾想過我?你自己不守貞潔,憑什麼要求我守婦道?”
她的話頓時讓花易冷五內俱焚,痛徹心扉,臉上瞬間凝上一層狂風暴雨,發出連空氣都爲之燃燒的吼聲:“你給我閉嘴!閉嘴!”
凌莉此刻說的話完全不經過腦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連日來積累的怨氣一次爆發:“你在乎的女人應該不只我一個,你如果不愛你的未婚妻,那她怎麼跟你訂婚了?都怪我太傻,我應該早點拆穿你的謊言!”
她對着他叫囂,花易冷卻做好與當下情景不相符的事,他彎腰撿起毛毯上的素描碎紙:“既然你已經不要了,我拿去丟了?”
凌莉怔了怔,爲什麼他表現得那麼平靜?還這麼心平氣和地問她?是在逃避嗎?她沒再說什麼,花易冷也不好意思繼續厚着臉皮待下去,這次,是他先停火,她的話太傷人,他帶着劇痛的心默然離開……
他走後,凌莉便安靜了下來,只顧着哭。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凌莉看到窗簾外面有亮光,她走過去一瞧,發現傭人正在點蠟燭,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她本想繼續看下去,可是在一個角落發現花易冷的身影,他正看着自己,於是她就把窗簾拉上了。
又過了一會,凌莉聽到傭人大聲吆喝,足足喊了近五分鐘沒停,她們在幹什麼啊?她起身靠近窗戶,拉開窗簾,只見草地上擺滿蠟燭,上千只蠟燭擺成三個字:對不起。
凌莉毫不領情,再次把窗簾拉上,原來是搞這一出?花易冷,無論你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了,太晚了!
花易冷見她沒反應,又開始指揮傭人擺字:“原諒我。”
擺好之後,無論傭人怎麼大聲吆喝,凌莉始終沒有出現在窗戶旁。花易冷擡着頭,有種想把窗戶拆了的衝動!他這麼費盡心思,她沒看未免太浪費了吧?這方法還是他在書上偷學的,竟然一點效果也沒有!
眼看蠟燭越燒越短了,花易冷當機立斷,叫傭人連夜去林子裡砍柴來燒,並將一罐汽油潑了在木柴上面,親自點火,然後傭人按照計劃開始拉開喉嚨喊:“着火了着火了!”
凌莉看到外面熊熊火光,聞到汽油的味道,火勢好像還聽大的,她不放心,走到窗簾邊,偷偷掀開一條縫,才知道上了當,當她看到“原諒我”三個字被錯拼成“原涼我”時,有種想揍人的衝動,道歉都那麼沒誠意,還把字拼錯了!
花易冷不知道其實凌莉已經偷窺了,他其實還想繼續擺的,可卻忽然中途放棄了,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一種無形的失敗感佔滿他的心頭,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誰讓他那麼衝動,沒有搞清楚就先發制人?真是活該!
他望着月亮,忽然想到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