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剎車來得真是時候,凌莉佯裝頭暈的樣子,賴在他的身上不肯走。花易冷眯着眼睛低頭看着她,咳了兩聲提醒了一下,沒想到她抱得更緊了,這死女人趁機佔他便宜是吧?他又清了清嗓子,只見她一動也不動的,像水蛭一樣牢牢地吸住他,好像準備怎麼攆也攆不走的架勢。
司機連忙跑下車查看,前方好像有意外,他聽到某些他討厭的動物的吼叫聲。
花易冷忍不住說:“喂,你抱夠了沒有?”
“我覺得好暈……”
“……”他陰鷙的眼眸盯着她,顯然是不相信。
凌莉感覺得出氣氛有些尷尬,於是捂着頭,很自然地鬆開他,然後下車了。
花易冷好笑地看着她,從車內鑽了出來。
地上,一隻白色的小狗正躺在地上哀嚎着,它的腿部有擦傷,正在流血,可是它頑強地站起來,沒走兩步又摔倒了,不知道是什麼的信念支撐着它,在它前面還有一塊腐爛的肉。
司機憤憤不平地說:“哪裡來的野狗,真是,嚇我一跳!”
“它受傷了。”凌莉蹲了下來。
“二位請上車吧,抱歉,讓你們受到驚嚇了。”司機嬉皮笑臉地說。
“那它怎麼辦?”她指着小狗問。
“管它呢,這種野狗多的是,不用管它,讓它自生自滅好了。”司機一副大不了的樣子說。
“是我們撞到它的,怎麼可以不管?”
“那您的意思是?”司機不確定地問。
凌莉站了起來,看了看,這裡距離舊故里挺近的,應該不到兩千米就到了,她從錢包裡拿錢付了車費:“你可以走了。”
“可是還沒到舊故里。”
“送我們到這裡就行了,你走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司機接過兩百塊錢,不解地看了凌莉一眼,然後就開車往回返了。
這時,凌莉才發現,花易冷居然退到距離自己有十米遠的地方,一臉厭惡的表情。
凌莉摸了摸小狗的頭,然後抱起它往他走去,誰知花易冷大聲吼道:“站住!不要靠近我!”
“易冷,我們收養它好不好?”
“不行!!!”花易冷立即反對。
“爲什麼?”
“我最討厭狗了!”
凌莉彷彿想到什麼,還記得和他剛認識那會,某天,一隻大黑狗對着他吼叫,還是自己替他解圍的:“我都忘了你怕狗的,可是這隻小狗那麼小,那麼可愛,你不會連這它都怕吧?”
花易冷硬着嘴皮聲明道:“是討厭,不是怕!明白嗎?”
“汪汪汪……”小狗對着他不停地叫。
花易冷皺着眉頭,難道它嗅出來自己不是人類了嗎?幸好它不會說話,否則他的身份就曝光了。
“你不用狡辯,我知道你怕狗。”凌莉看着小狗,憐憫道:“如果我們把它丟在這裡,它會死的!”
“如果你養它,我不會再回舊故里了。”他威脅道。
凌莉思來想後,才說:“我們暫時把它帶回去,等它傷好了再放它走,行嗎?”
“不行!”花易冷堅決拒絕,他可不想他們的三天之約多出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