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的情緒變得很激動,他兩眼發紅,仇恨佔滿了他的心頭。殺氣縈繞在周遭,附近的鳥獸不禁逃得遠遠的,小狗也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可出於保護母親的意識,它居然跑過來對着花易冷叫囂。
花易冷陰狠的眼神瞪了它一眼,駭人的目光簡直可以殺死人!
凌莉連忙擋在小狗和他的中間,她知道他怕狗。
和上次一樣,她在保護自己,可這次他並不覺得害怕,相反,很氣憤,如果她不在,或者他會殺了這隻小狗也說不定。但是,他的殺氣卻一點點降了下來。
她察覺到他有點異常,氣氛怪怪的,令人渾身不舒服,於是走過去問:“花易冷,你怎麼啦?”
“……”他低眸看了她一眼,寒澈的眼神彷彿要把空氣凍結了,沉默不語。
她蹙着眉頭問:“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良久,花易冷才從口裡蹦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有的人,連動物都不如。”虎毒不食子,白嶽乾連自己的妻子兒子都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他對自己的父親感到無比的失望和痛恨,可笑的是,他們還曾經那麼溫馨地在一起過日子。
凌莉不明白地問:“你指誰?”
“……”
她小心翼翼地牽起他的手:“你有心事嗎?”
花易冷倏地甩開她的手,力氣很大,以致凌莉向後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體,他莫名其妙發什麼火啊?
“離我遠點!”他說完別過臉去。
她繞到他的前面質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爲什麼生氣?我做錯什麼?我說錯話了嗎?”
“不是。”
“那你告訴我,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敢肯定,他有心事。
他提高聲量:“我不想說!”
凌莉隱忍了一下,有些失落:“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你,反正我在你心裡,根本就不足爲信。”
“……”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看到她很難過的樣子,他的心裡真不滋味,可是,他真的不能說!總不能告訴她,他的父親是幾百年前的古人,自己是殭屍吧?
凌莉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自動跳過,勉強自己擠出一抹笑容:“花易冷,我們把狗媽媽的遺體埋了,好不好?”
花易冷深邃的眼眸望了她一下,她在遷就自己嗎?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沒有拒絕:“好。”
誰知,他們剛靠近母狗的屍體,小狗就開始激烈的吼叫着,凌莉還傻傻地跟它解釋,他真是看不下去了。
“你要做什麼?”凌莉看着他問,只見他蹲在地上,捧起一把沙子,沙子從他修長的指縫滑落。
“填洞。”
“你的意思是,直接用沙子把樹洞埋了?”這種葬法還是第一次聽說。
“否則?”
“哦,我來幫你。”她邊說邊蹲了下來。
“不用,一邊玩去。”花易冷將手裡的沙子撒進樹洞裡。
“等等,小狗還在裡面呢,你想把它活埋啊?”
“它自己會跑出來的。”他又抓起一把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