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越看越覺得其中有問題,他按住她的肩膀,勾起她的下頜,銳利的目光凝視着她:“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在害怕什麼?”
凌莉撇開他的手,垂下頭:“我沒有害怕啊。”
“你有!”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額頭,指尖上溼噠噠的汗水示在她的眼前:“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她只好又編了一個謊言:“今天,我跟我爸談了,我爸還是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我害怕會失去你。”今天的事和這個謊言,它們的意義都一樣,結果都是可能會與他分開。
他摟住她:“只要你還愛我,你就不會失去我。”
“真的嗎?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我還愛你,你就不會離開我?”
“對。”
凌莉彷彿吃了定心丸,寬心不少:“我會記住你這句話,希望你一樣,說到做到。”
花易冷目光黯了黯:“無論我是什麼樣的人,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永遠愛我嗎?”哪怕他是殭屍,她也會愛他嗎?
她莞爾一笑:“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會永遠愛着你。”
他怔了怔,卻有點不自信:“但願如此。”
“我們一定可以走到最後,我相信。”
“我也相信。”他揉了揉她的頭髮,眼裡盛滿了溺愛:“好了,很晚了,快睡覺吧。”
“嗯。”她握着他的手躺了下來,合上眼睛,嘴角掛着笑容。
花易冷注視着她,比起剛纔,她現在安心不少,這個欠咬的女人何時變得這麼憂愁了?她應該無憂無慮纔對,她是屬於快樂的。
待凌莉睡熟之後,花易冷輕輕地將手抽了回來,蓋好被子。臨走前,他還很幼稚的在莫陽的外套上來回補上幾腳,留下幾個鞋印……
隔天,百合醫院。
得到宋曼珍已醒的消息,郭偉和周玄均連忙趕去做筆錄,結果和他們事先料想的一樣,宋曼珍一口咬定是阿豹自己對凌莉圖謀不軌的,與自己無關。當郭偉問她爲什麼要阿豹發生關係時,她的解釋更是奇葩,臨時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也就是逢場作戲。
而後,周玄均更是接到上級的命令,要他停止對宋曼珍的案子調查,理由很簡單,犯罪嫌疑人阿豹已經認罪了,沒必要浪費時間和警力資源去調查一個已經水落石出的案子。顯然,宋曼珍的父親、曠世珠寶集團董事長宋致濤已經靠關係、勢力打點好一切,阿豹承擔了一切的後果。郭偉和周玄均就算是憤憤不平,也無可奈何,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甚至,宋致濤還派人送了五十萬現金到凌家,凌廣文才得知女兒的遭遇,凌莉和凌俊彥爲了不讓操勞的父親擔心,所以就合夥騙他說凌莉是遭遇搶劫。如今東窗事發,凌廣文十分生氣,揚言要爲女兒討回公道。郭偉把整個案子的經過、結果詳細地告訴凌廣文,凌廣文才知道,原來警察局的上司和宋家沆瀣一氣,而且又有阿豹頂罪,想扭轉結局恐怕比登天還難。凌廣文再不願意,只得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