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走過去,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在想什麼啊?”
花易冷猛地抽回思緒,回過頭說:“沒什麼。”
她溫聲細語地說:“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那張牀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打架’過,我纔不要在上面‘打架’呢!”
她沒好氣地澄清道:“我沒有要跟你打什麼架,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你又動歪腦筋了。”
他撇着嘴說:“是你的語氣帶着暗示,無緣無故對我溫柔做什麼?”
“我哪有暗示什麼啊?”凌莉差點沒氣死,她不過是語氣溫柔一點,說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看她一副遲疑做賊心虛樣,他黑曜的眼眸審視着她:“你好像有話要跟我說?”難道剛纔的溫柔只是爲接下的說的話做鋪墊?
凌莉考慮了一下,突然很認真地說:“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聽完別生氣,也別誤會。”
“什麼事?”
“你保證不生氣。”
“好。”
她打算坦誠相待,這件事有必要告訴他一聲:“今天,有一個男人抱了我。”
花易冷的眼裡瞬間燃起了兩簇怒火:“是誰?!”
她小心地答:“郭偉。”
“……”
“你別誤會,那是有原因。”
“我不想聽!”星星點點的怒火舔着他的五臟六腑。
凌莉解釋道:“今天是郭偉母親的忌日,他媽媽是在他面前自殺身亡的,今天郭偉的爸爸好像跟他說了什麼,郭偉倍受打擊,我不過是在安慰他,不過我先聲明,是他主動抱我的。”
“……”花易冷沉默了,他母親也是在自己眼前被父親殺死的,他多少能理解。可是,這不能作爲佔他女人便宜的藉口!
她俯下身看着他:“有在聽嗎?”
“爲什麼不瞞着我?瞞着我豈不神不知鬼不覺?”
“我不想瞞你,你有知道的權力,而且我問心無愧,沒什麼好怕的,所以沒必要隱瞞你。”她勾住他脖子,繞過椅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真摯的黑瞳凝視着他:“你接受我的坦誠嗎?”
花易冷眨了眨眼睛,有點不習慣:“喂,你在幹嘛?獻殷勤啊?”不過這種認錯的方式,他、喜、歡!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咯。”她邊說邊摸了摸他結實的胸口一下。
他警告道:“別玩火!”
“你這火未免也容易點着了吧?”
“誰說的?”
她笑了笑:“我跟你說真的呢,今天的事就當做是個意外,既然我有勇氣告訴你,那你就大方一點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
“哼!”哪這麼容易就算了?
凌莉使勁地晃了他一下:“好不好嘛?”
“別動!屁股給我安分一點!”嘴上是這麼說,可爲什麼他的表情露出一副痞子樣?
“……”凌莉瞬間無語了,她屁股怎麼就不安分了?是他自己思想邪惡還怪她不安分?
一分鐘過去了。
碰釘子了是嗎?他不能理解是嗎?凌莉將勾在他頸脖的手抽了回來,灰心了,她既尷尬又難爲情地站了起來,還是讓他自己靜一靜或許就能想通了,她漠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