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均朝屍體莊嚴地敬了一個禮:“我很佩服凌帆,生前爲了國家人民不幸犧牲,死後還貢獻自己的遺體爲醫學造福,他應該受到尊敬。”他看了看凌俊彥,又看了看凌莉:“我去找件軍服給他穿上。”
凌莉感激地說:“玄均哥,謝謝你!”
“你和俊彥先出去吧,你放心,我會暫時幫你們守着凌帆的。”
凌俊彥紅着眼眶,鄭重地拍了一下週玄均的肩膀,率先離開了停屍房。剛出門他就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凌莉隨後跟了出去,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哥哥哭成這個樣子,她不知道能爲他做什麼,只是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哭……
父子二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郭澤羣說:“你的條件我已經兌現,也請你遵守你的承諾,明天就到郭世集團上班吧。”
郭偉回頭看着凌莉的身影:“再給我些時間。”
“你想反悔?”
“一個禮拜後,我再去公司上任,在那之前,不要打擾我,更不要干涉我的事。”
“郭偉!”郭澤羣怒了。
“你也不差這幾天吧?難道我晚去一個禮拜,你那郭世集團會破產?”
“你這是什麼話?”郭澤羣不想增加他們父子間的矛盾,主動讓步了:“好,七天,我就給你七天的時間!希望到時候,你可不要放我鴿子!”
“你替我要回凌帆的遺體,凌莉以及整個凌家的人都會對我感恩戴德,我當然不會放你的鴿子。”
“可你始終不願意叫我一聲爸爸!”
他輕蔑的眼神看着他:“重要嗎?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等你做了父親,你就知道了!”郭澤羣說罷火急火燎地走了。
郭偉癡情地望着遠處的佳人,如果不是做凌莉和自己的孩子的父親,那麼父親這個身份,爸爸這個稱呼對他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沒有!
事後,他們一行人又聚在警察局的接待室,商量着怎麼妥善處理凌帆的事,兄妹二人都達成共識,只能等到凌帆的遺體火化之後再通知凌父凌母,這需要好好安排一下,急不得。
可是,當凌莉說她要回舊故里時,卻被凌俊彥狠狠地斥責了一頓:“爸媽現在最需要我們,你倒好,都什麼時候還惦記花易冷?今天你哪裡都不準去,跟我回家!”
“哥,我……”
凌俊彥態度強硬地下達來自兄長不可違抗的命令:“什麼都不要說了,跟我回家,等我回趟律師事務所請假之後,我們就開始着手準備弟弟的葬禮,在葬禮沒有結束之前,你哪裡都不準去,聽到了沒有?”
“哥!”
“沒聽懂?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她妥協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可不可以……”
“不可以!”
“我還沒說!”
他盯着她:“你想說的是不是想現在回舊故里跟花易冷打聲招呼?”
她訝異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凌俊彥狂妄地說:“你的陰謀全寫在你的臉上了!”
周玄均哭笑不得地打抱不平道:“這也談不上是什麼陰謀吧?”
凌俊彥瞪了他一眼:“這沒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