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雙手撐在窗戶上支撐住身體,他現在需要休息:“凌莉,你快去睡吧。”
“花易冷,你怎麼啦?”凌莉走近一看,他的臉色不對勁。
“我沒事,只是太累了。”
“是不是因爲給我療傷的緣故?”
“不關你的事。”
凌莉看了茶几上的白瓷碗一眼,拉着他的手走了過去,端起白瓷碗:“把它喝了。”
“我不要!”這是她自殺時流的血,他怎麼能喝呢?這跟那袋血不同,這不是拿針管抽出來的,而是從她肉裡流出來的!
“你別瞞我了,你的身體這麼虛弱,你不是說我的血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嗎?我相信它可以緩解你的痛苦。你放心,辟邪手鐲已經被我取下來了,這血傷不了你。”
“死也不喝。”花易冷甩開她的手,一步一步往窗戶艱難地走去。
凌莉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紙,跑到他的身後硬是將他從窗戶上拽了下來,然後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肚子上。
“你在做什麼?”該死的,他居然手腳無力,跟軟腳蝦似的,他的屍力恐怕只剩不到一層吧。
“這次,你得聽我的。”說罷,凌莉咬破食指,在符紙上迅速畫了鎮屍符的印。
“白癡,你以爲臭道士的符紙能鎮住我?”
他欲想翻身,凌莉畫完最後一筆,在他起身的瞬間貼在他的頭頂上,花易冷睜大的眼睛,他祖宗的,爲什麼他的身體動彈不得了?是他身體太虛弱了,還是這符紙已經起了作用?用凌莉的血畫成的鎮屍符居然能鎮得住他?這怎麼可能!沒有時間讓他驚訝,比起這,他更加好奇這個欠咬的女人接下的舉動,她究竟想幹什麼?該不會逼他喝那碗血吧?
凌莉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端着已經開始凝固的血走過來說:“再不喝就該變成水果凍了,張嘴。”
花易冷陰鷙的眼眸瞪着她,閉嘴雙脣,可他被鎮住了,完全像木偶一樣只能任由她擺佈。但也許是凌莉的火候不夠,鎮屍符雖然能定住他,可他的手指仍然能動。
凌莉飲了一口血,一股腥味直逼她的胃,她覺得噁心想吐,可她硬着頭皮忍了下來,俯下身湊了過去。
“住手!凌莉,快給我住手!”
她撬開他的嘴,嘴對嘴給他灌了下去,他不嚥下去,她就不離開他的脣。
她現在可是緊貼着他的牙,萬一中屍毒……花易冷不得不將血嚥了下去,只期盼她快點離開,不想害她屍毒攻心,因爲屍毒會沿着她的喉嚨進入心臟,到了那個時……該死!真是該死!
當他嚥下血的那一刻,他感覺渾身無比舒暢,一股力量從丹田處開始往全身的涌去,每一根血管都被一股溫暖填滿。她的血,威力居然比以前還要厲害!這是爲什麼?
凌莉又端起碗,喝了一口,若來陣陣反胃。呵呵,她應該是史上第一個割腕還要拿碗裝血的人吧?還是史上第一個自己喝自己血的人。
還來啊?他連忙說:“夠了!我已經沒事了,快把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