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怕了!”凌俊彥咬咬牙把手伸了出去,想想覺得不對,衝着周玄均大喊:“我本來就是男人!用不着你承認!啊啊啊!”
花易冷突然在他手指上劃上一刀,鮮血直流。花易冷接過他的血,在A4紙上畫好了半邊八卦圖,然後拿起碗去接血,血開始凝固了,花易冷就乾脆再在原來的傷口上補上一刀,要命的是,新刀口和舊刀口相隔半釐米,也就是說,屍王割偏了,凌俊彥新增一條傷。
雖然不是劇痛的那種,可也很疼的呀,特別是親眼看着自己的肉被割,心痛遠比身痛,凌俊彥一臉痛苦難受,這簡直是折磨!
屍王還爲自己的失手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誰讓你亂動的?這樣更好,流的血更快。”說罷,他狠狠捏了凌俊彥的傷口一下,血嘩啦啦直流。
凌莉側過臉去不忍直視,她也覺得太殘忍了。
過了兩分鐘,血終於接好了,花易冷端起陶瓷碗像喝水一樣將血一飲而盡,周玄均和凌俊彥用一種見鬼的表情看着他,因爲他們是第一次見,難免心裡有排斥反應。
凌莉遞過紙巾,問:“花易冷,你要喝這些血做什麼?有什麼用途?”
花易冷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沒什麼,只是我肚子餓了。”
凌俊彥氣得肺都快炸了,敢情他當自己是雞鴨牛羊,現宰現喝,新鮮可口啊?
周玄均強忍住笑意,不得不承認花易冷這招可真絕!
“花易冷!”凌莉有點生氣了,在她看來,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他做的也很過分。
花易冷繼續辦正經事,他劃破自己的食指,在A4紙繼續把八卦圖的另一邊畫好,遞給周玄均:“燒了它。”
“是。”周玄均照做了。
當火焰徹底吞噬掉A4紙,花易冷的臉色驟然大變,他猛地回頭,睜大眼睛看着凌莉。
凌莉不解:“你看我做什麼?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沒……沒問題。”花易冷嗓音暗啞:“我已經知道你爸爸在哪裡了,我們先去找你爸爸,再去找你媽媽吧。”
“真的,那太好了!”她突然想到什麼:“花易冷,你不是喝過我的血嗎?爲什麼不能直接去找我爸他們?這很多此一舉耶!”
花易冷眼眸子黯了黯,臉孔僵硬呆滯,回答得有些遲鈍:“得需要男孩子的血才行,剛纔是一種法術,光有血還不夠,還需要做法才能成功。”
“哦,這樣啊,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走吧?”
周玄均捕抓到花易冷異樣的表情,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又好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
花易冷走進洗手間做了一番清洗,半天才出來。
凌俊彥捂着手指氣得跳腳,憤怒地咆哮道:“喂喂喂,你們好歹先替我止止血再走吧?喂!”
凌莉從醫藥箱裡找來紗布和膠帶,替凌俊彥包紮好之後,四人才動身出發。一路上,花易冷都看向車窗外,他似乎在想些什麼,又或許是在煩惱什麼,偶爾他會回過頭看看凌莉,眼神很複雜,透過他的眼神,彷彿能看到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