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是怎麼死的?”陸北歐問。
“吳九天把我關在地下室之後,往後的一個月裡,他多次侵犯我。那是我人生之中最黑暗、最痛苦的一個月!我想過要死,可是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了吳九天這個禽獸了!我忍辱偷生,一直在找機會逃出去,直到有一天……”夏曉蓉哽咽着,眼神裡盛滿怨恨和殺氣,雙拳緊握,才往下說:“那天,吳九天不知道怎麼了喝了很多酒,提着酒瓶子醉醺醺地來找我,毫不留情地虐待我、折磨我!我忍着疼痛,只可惜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不然在那個情況下,我想我是能逃出來的。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拎起地上的酒瓶往他頭上砸去,他倒在地上,我以爲他死了,就跳到門口去開門。誰知,吳九天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就抓住我,對我一陣猛打腳踢的,我當時使出全力跟他死拼,還罵他,他就從地上撿起他的皮帶,把我活活給勒死了!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一直都看着他!”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很同情這個女人的遭遇,造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始作俑者吳九天干的!他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後面的事我大概能猜到,他把你殺死之後,就把你的屍首埋在你被關的房間裡。你死後找吳九天報仇,可是他請了法師來制你,對吧?”陸北歐說道。
“沒錯,他脖子上一直戴着一條祖傳的佛像項鍊,我才一直沒得手。他請了一個年輕的法師,在旅館佈陣,還弄來兩座石獅子阻擋我接近。我差點被他的黑狗血潑到,真是那樣,我將永世不得超生。”當初它是冒着魂飛魄散的風險將凌莉帶到旅館前面的,那時只要它稍微靠近半步,必死無疑!
“年輕的法師?你確定嗎?”
“我親眼看的。”
郭偉回想了一下,轉過身問:“玄均,吳九天逃跑時,我們在他的病房裡,好像有撿到一條被劈成兩半的佛像項鍊。”
“嗯,對,確實有。”周玄均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吳九天視它爲命,我就因爲它才無法靠近他的,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丟掉項鍊呢?而且很奇怪,這些日子無論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沒有佛像的他,殺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只要他還活着,他不可能消失,即便是他死了,也不可能徹底消失。我想,會不會是你說的那個年輕的法師幫他藏匿起來了?你知道那法師的身份嗎?他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陸北歐分析道,它口中的神秘法師是個關鍵人物,說不定對他們茅山道士而言,是個隱患。
“這些,我都不知道。”它搖了搖頭。
“我們之所以第一次挖錯地方,是因爲,你只記得你死前房間裡的佈置,並不知道後來吳九天已經調整了房間,將牀壓在埋有你屍體的地方,爲的就是掩人耳目。”陸北歐解釋說。
“難怪我們會挖錯,原來如此。可是,你爲什麼會找上凌莉,把她送入虎口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助紂爲虐,會把凌莉害死的!”郭偉有點生氣地說,原來凌莉會出事,不是意外,也不是人爲,而是鬼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