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輕笑着,把頭扭過來,直視着郭澤羣,冷冷地說:“被我說中了吧?做賊心虛了吧?”
“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而且,我正爲此事煩惱……”郭澤羣試圖想解釋,可是兒子卻不給自己申辯的機會。
“真會演!除了你,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做出這種事?你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想逼我乖乖聽從你的安排嗎?不就是想利用我高攀市長嗎?”
“你那麼堅決認定是我做的?好,那我問你,我是怎麼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屍體運走的?怎麼做到不被發現的?一具屍體要想搬走根本不容易,肯定會留下痕跡,可是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只是你的障眼法,你是想把它弄成和上次一樣的離奇事件吧,這種事只要你花點錢,就很容易辦到的!”郭偉打從心裡就不相信他說的一句話,因爲他的話連標點符號都是假的!
“我是你父親,你爲什麼總是在懷疑我不相信我呢?!難道我會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嗎?”簡直是不可理喻!他想不通自己一番苦心,卻換來兒子的不信任甚至是瞧不起。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承認法院的判決書的確是自己動的手腳,可是,他也是爲了他的前途着想才這麼做的啊,爲什麼他不能理解身爲父親的他的一番用心良苦呢?!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只是你的工具而已。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現在你讓我怎麼再相信你?不,你不配得到別人的信任,你沒資格!”
“你!”郭澤羣揮起右手,但還是停止了後面的動作,此時滿腔怒火的他無處發泄,他不能再打他了,他怕這巴掌下去,不僅打疼了他,也打掉他們二十七年的父子情。
“你打啊?”郭偉一臉挑釁,看到他生氣他就覺得那是一種對他極好的報復:“我會揭穿你的罪行的,我會把凌帆的屍體找回來的!我勸你乖乖把凌帆還給凌家,不然等到我找到你的罪證之後,我看你堂堂局長之位還能不能保得住!”說完,郭偉甩門而去。
郭澤羣氣到不行,憤怒地將桌子上的東西掀在地上,貌似還不解氣,隨手還拔起電腦狠狠地往牆上砸去……
關於凌帆屍體被盜的案件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警方依然沒有任何線索與進展。令解放軍108醫院院長和郭澤羣驚喜的是,凌家人不打不鬧很平靜,他們以爲凌家人會大鬧一場,沒想到,他們居然選擇沉默當做是沒發生過一樣。
的確,除了凌莉以外,凌父凌母都不知情,自然不會去向他們討回公道,否則早就鬧翻天了。
凌莉從學校回到家的路上,一個名叫“花舞人間”的花店引起了她的注意。花舞人間?這名字取得真有創意。她記得這裡以前是一個荒廢的小茶館,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一個花店了?而且,這個地理位置也不是很好,沒什麼人,茶館也是因此才倒閉的。在這裡開花店,大白天的還關着門,難道想虧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