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你別鬧了!”她現在可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
“我逗你玩的。”他怕她真生氣,趕緊向前移動,步伐平穩,儘可能不牽扯到她的傷。
到達病房的門口時,凌莉瞥見地上的錦囊,可他卻視若無睹地走進去:“郭偉,那個錦囊。”
“等下再撿。”他輕輕地將她放在病牀上,蓋好被子之後才折回去撿,走近她問:“這錦囊是陸北歐給你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啊。”果真被陸北歐說中了,這個錦囊只能阻擋一般的鬼魂,想要逼退厲鬼很困難。連符紙都不怕,可見吳露的怨氣之深,它一定還會來找自己的,所以,她要早點做好準備,萬一它魔化到不怕自己的血,那該如何是好?她的血,爲什麼會有這種能力呢?她一定要親自弄清楚。
“這東西貌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吳露都不怕它。”郭偉鄙夷道。
“沒有壞吧?”
“被人踩了幾腳,應該沒壞吧,我看看。”郭偉打開錦囊,從裡面拿出兩張符紙,說:“還好沒壞,姓陸那小子就放兩張符,他怎麼不多放一點啊。”
兩張?凌莉皺了一下眉頭,她記得當時自己和花易冷各拿一張符,按理來說,錦囊裡應該只剩下一張,怎麼會有兩張呢?難道是花易冷趁她睡覺時又偷偷放了回去?
她鼻子酸酸的,好想馬上見到他,說明一切,就算他和他的未婚妻已經有夫妻之實,她也不介意,因爲她愛他!
遠在夏仁家的花易冷,再次聞到凌莉的血,可是他卻無動於衷,他在命令自己不要去找她,說不定這是她的第二次處子血,她正和男人在牀上翻雲覆雨呢!他好氣好恨,怒火無處可撒,居然一掌將夏仁客廳裡的真皮沙發和電視機擊個粉碎……
唉……原來殭屍王不懂女人的生理結構,在他的理解裡,女人每進行一次房事,都會流血。全天下最不瞭解女人的人,恐怕非花易冷莫屬了!
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廳,夏仁實在是敢怒不敢言,花易冷現在殺氣騰騰的樣子,還是不要招惹他比較好。他的殺氣令他毛骨悚然,不戰而慄!
可惡,好不容易花易冷的傷養得差不多了,當他歡天喜地以爲送走瘟神之際,又來一個重傷的瘟神,他這裡什麼時候成了殭屍的醫院了?他的計劃全部被迫休停了快一個月了,在花易冷沒有走之前,他絕對不會讓他的大徒弟康亞波回來的。
呂霜一直昏迷不醒,要想治好她得費些心思和時間,可是,所有的照顧工作全都由夏仁一個人完成,花易冷整天遊手好閒地幹坐在一邊冷眼旁觀,根本不搭理,他的周圍殺氣從未散去,令人發寒的戾氣一直環繞在整棟別墅裡。
當怒氣無法自控之際,花易冷便一陣亂砸亂砍,夏仁的別墅已經損壞不堪了,破碎的窗戶,凹凸不平的欄杆,連庭院內喝茶的精美茶具和搖椅連同遮陽的大傘也難逃厄運。總之,任何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或是隻要他怒火一燃,見到什麼就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