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王已經悄然把凌莉身邊的男人當做萬惡的情敵了!醋罈子打翻一罐又一罐。
過了一會,頭髮吹得差不多了,凌俊彥關掉吹風機,搬來另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打算跟她好好聊一聊。
“人死不能復生,你要面對現實,節哀順變,知道嗎?”凌俊彥說。
“我知道,可是……我心裡過意不去,無法不難過。”凌莉哽咽道。
“過意不去?爲什麼心裡過意不去?傻丫頭,郭偉的死是個意外,又不關你的事。”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這時,凌父拿了一個剝了皮的熱雞蛋和一塊紗布進來,交到凌俊彥的手中:“幫她把臉敷一敷,都腫了,還有,傷口要重新包紮一下。”
“是,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睡。”凌父走出去,合上門,微微嘆了聲氣。
“會有點疼,你忍忍。”凌俊彥說完將雞蛋敷在她左臉上,她疼得皺了皺眉頭,他憤憤不平地說:“他實在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你也真是的,他打你你都不會反抗的啊?還跪玻璃,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就當做是在贖罪吧,這是我欠郭偉的。”她欠郭偉一條命,欠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生命。
“你爲什麼總是把整件事的錯往自己身上攬?難道郭偉出車禍跟你有關係?”凌俊彥大膽猜測道。
“是,都是因爲我!”淚水模糊了凌莉的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她始終說不出口,郭偉是在發現她和花易冷的關係之後,一氣之下離開,然後纔在半途中發生車禍。
“快點告訴我啊。”
“反正都是我害死他的,如果那天他不來我們學校找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凌莉越哭越兇。
“好了好了,別自責了。”凌俊彥抱着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
這一幕,花易冷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個該死的女人,就算她再怎麼難過,怎麼可以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她在自責,覺得是自己害死郭偉?現在陪在她身邊安慰她的人,應該是自己,可是,他卻礙於殭屍的身份不敢現身見她!爲什麼他是殭屍?爲什麼他們是異類?
凌俊彥拆下她兩邊膝蓋上的膠布,由於泡水太久,皮都發白了,如果再用紗布封住傷口,會由於不通風的關係,搞不好會化膿。他改用紅藥水直接塗在傷口上,明天應該會結痂吧。
“快睡吧,別想太多了。”他邊收拾東西邊說。
“謝謝你,哥。”凌莉看着他說。
“謝什麼啊,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了,我不疼你誰疼你?晚安。”凌俊彥提着醫藥箱出去了。
哥?妹妹?難道他們是親兄妹?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關係?花易冷眼中的火焰這才稍稍熄一點。
凌莉呆呆地坐在牀上,靈魂好像已經出竅似的,越飄越遠,甚至花易冷已經走到她的身旁了,她都渾然不知。直到他蹲下身,輕輕握住她的手時,她纔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