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洗完澡,用毛巾裹着頭回到房間,把皮包裡的東西翻了出來,裡面的現金和紙巾都溼了,還有一張今天去動物園時的抽獎券。她隨手將抽獎券放在桌子上,拿着一沓溼漉漉的錢晃了晃,想到一個好辦法。
於是來到陽臺前,把錢一張一張黏在玻璃門上,當她糊錢的工作進行到一半時,赫然看到玻璃門外面出現一個張臉……
頓時把她嚇了一跳,手裡的錢都掉落在地上了。她回頭望了望,覺得不安全似的,飛跑過去把門反鎖起來。
這時,花易冷拉開玻璃門,又輕輕合上門,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咦?奇怪,她記得玻璃已經上鎖了,怎麼這麼輕易就打開了呢?凌莉有點不知所措:“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說呢?”花易冷熾熱的目光盯着她。
“我怎麼知道?”她撇了撇嘴道。
他上前拽住她的手,陰鷙的眼神盯着她,悶雷的嗓音響起:“女人,誰讓你那麼做的?”
“什……什麼?”她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花易冷眼眸一黯,才道出重點:“誰讓你跳崖的?”
“我要是不這樣做,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凌莉不以爲然地說。
“你簡直是在侮辱我!”花易冷甩開她的手,走了兩步倏然回身不滿地說:“我不需要一個女人來救我!”
“我更不需要你來救我,那你爲什麼還要來救我?”凌莉提高聲調,氣焰一點也不輸給他。
“……”
花易冷突然沉默了,對啊,自己爲什麼三番兩次冒險救她?因爲在乎?因爲愛?可是這些東西現在好像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爲凌莉已經給他下達絕情書了,是他自己執迷不悟,傻傻地拿自己的自尊心去挨冷板凳罷了。
凌莉將毛巾從頭上拿下來,掛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用吹風機吹頭髮。他們陷入僵局,彼此都說話,好像在等對方先開口似的。
花易冷背靠着牆,表面上看似冷靜,一副不受所動氣勢凜然之態,視線卻飄忽不定,時不時往她這邊瞅,被發現時及時把視線轉移到他處。她的頭髮真好看,烏黑亮麗,白皙的肌膚,誘人的粉脣,頭髮隨着吹風機飛揚,她的側面別有一翻吸引人。這個欠咬的女人害他和人類男人一樣,成爲視覺動物!他暗示自己:淡定、鎮靜!
過了約摸十分鐘之後,凌莉其實想了許多,再與花易冷糾纏下去真的很危險,她必須要想個辦法,徹底解除他的危險。可是,該怎麼辦呢?她明白花易冷對自己的愛,但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時候,他的多情隨時都可能讓他喪命,她真的不願意看到他被抓。
過了一會兒,凌莉眼神一定,彷彿心裡有了主意。事到如今,她只能將傷害進行到底了,她在心裡愧疚地說道:花易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