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剛剛看到什麼了!”他有點惱羞成怒,不耐煩的樣子。
“我什麼沒看到啊。”她說。
“是嗎?”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看到自己在笑,笑對他來說可是極大的貶低啊。
不料,她卻一言觸動他的神經!凌莉大笑了一聲,口是心非地說:“不過你剛剛笑得滿傻的!”是很迷人才對。
他聽完整個臉都垮了,額頭的青筋抗議似的抖着,非常強人所難地命令道:“把它忘了!”
“當然要忘,笑得那麼難看,不忘了它我怕我晚上睡覺要做噩夢了!”
“你說什麼?!”她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嗎?三番兩次來惹他,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凌莉左腳站得有點酸,換了一下腳,錐心般的痛直涌心頭,她忙着跟花易冷鬥嘴都忘了自己是傷患了!不禁哀叫連連:“疼疼疼……”
他緊皺着俊眉看着她,把她扶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蹲在地上,順其自然地捧起她的右腳想查看,猛然間停止手裡的動作。等等,他現在在幹什麼啊?堂堂的屍王怎麼可以像侍女一樣碰別人的腳還幫她脫鞋呢?她還是個人類!
她看出了他的顧慮,而且自己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露腳。於是,她將腿往回收,他卻一把抓住腳環劈頭大罵道:“誰允許你動了?!”
“疼疼疼!”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傢伙太霸道了,自己的腳,還得經過他的同意纔可以動啊?野蠻的男人!
見此,他連忙鬆開手,帶有點自責但嘴硬地說:“這就是亂動的下場!我看看……”他邊說邊解開她的鞋子,認真檢查傷勢。
她的腳又紅又腫的,還帶有青紫的樣子,而且剛剛自己還推了她一把,又把腳給崴了。難怪她方纔的表情那麼痛苦,都怪自己,是他害她傷成這樣的。
凌莉看他表情這麼嚴肅,像是自己得了絕症無藥可解似的,令她不解的是:他的眼神看上去略帶悲傷的樣子,是爲了自己嗎?
花易冷冰冷的手揉了揉她的腳,她好奇地問:“你在幹什麼啊?”
“閉嘴!”他最不喜歡運功之時有人打擾了,沒錯,他現在正用內力替她療傷,將腳內部的傷治癒,表皮的那些傷過段時間會慢慢好的。當然,他完全能把她的腳治成跟沒受傷一樣,但是他怕她懷疑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讓她知道自己是殭屍。
這傢伙怎麼那麼野蠻啊?可奇怪的是,經過他這麼一揉,腳居然不怎麼疼了!原來他還會這些啊!
“你去把手洗洗吧。”凌莉不好意思地說。
爲什麼叫自己去洗手啊?花易冷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豁然開朗地說:“難怪那麼臭……”說完便到廁所裡洗手去了。
“你纔是臭花……”還沒等她把他的名字說完,他就轉過頭狠瞪她一眼。她趕緊把臉擰過去,把話活生生給嚥了回去,好可怕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