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莫名火大了起來,咬着牙用盡全力去扯,鞋是脫出來,可是她之前受傷的地方,痂皮居然被活生生撕了下來。她疼得差點沒暈過去!臉剎那間都變白了。
“你瘋啦!”花易冷抓住她血淋淋的右腳,激動地斥責道。
“一定是你讓她做的!明知道我腳受傷,還在我的鞋裡放膠水,呵呵……花易冷,你的心這麼可以這麼歹毒?!”
“膠水?!”他直接撕破自己的衣服,包住她的傷口,凌莉把腳縮了回來,拒絕他的包紮。花易冷粗魯地攥住她的腿,用腋胳膊夾住她的大腿,刻不容緩地處理傷口。
“……”凌莉咬牙挺住了,又是血光之災。
花易冷瞥了她一眼,粗魯地說:“痛的話就說,別像烏龜似的忍着。”
“……”烏龜?她差點沒氣死,這是什麼比喻啊?烏龜不是縮着的嗎?什麼時候成了忍了?這小子的語文水平未免太差了吧?
血染紅了布,也染紅了他的眼睛。等包紮好後,花易冷站了起來,俯下身拭去她額頭上的冷汗,她此刻一定很痛吧?他的心就像被鋸子鋸開一樣,痛得說不出來了,詞不達意地說:“你是笨蛋嗎?既然發現腳被膠水黏住了,不會想其他辦法啊?還要硬扯下來,更何況你腳上還有傷,真懷疑你是不是豬皮做的!”
沒想到,這話像炸彈似的惹怒了她。
“是!我就是豬皮做的!被你一次次羞辱,我的臉皮都比豬皮還要厚了,這點痛算什麼?!”凌莉邊說邊彎腰,賭氣地想再去扯掉另一隻鞋,卻被花易冷阻止了。
“簡直不可理喻!”
“滾開!”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花易冷強行抱起她,扔在牀上。
“你還想幹嘛?!”凌莉往後連連直退,他該不會不顧她的傷,霸王硬上弓吧?!
花易冷沒有回答,從牀單上撕下一條一米長的白布帶,撲了上去,居然將她綁在牀頭上,並打了死結:“你就給我好好冷靜冷靜吧。”
“你!”凌莉掙扎了幾下,太丟臉了,衣服破爛不說,一隻腳還穿着,不,應該是黏着高跟鞋不說,還被這流/氓綁在牀上!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坐了起來,如果再以剛剛的姿勢躺在牀上,她擔心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凌莉破口大罵:“你混蛋!卑鄙!下/流!”
花易冷無視她的罵聲,轉身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過來,坐在她旁邊,揚了揚俊眉,欠揍地說:“來,給我們家的母豬洗洗臉。”
“你!!!”她氣得臉都綠,都什麼時候還如此捉弄自己!
凌莉朝臉盆踢了一腳,水頓時整個潑在花易冷的身上了,看到他這樣,她居然有點後悔,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可是,比起他對自己做的種種、剛纔還想強行佔有她相比,根本不算過分。
花易冷陰騭的眼神盯着她,想生氣卻生不起來,於是又起身默默回到洗手間,重新打了一盆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