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陪我去。”凌莉說。
“不要。”花易冷的態度很堅決的樣子。
“去嘛!好不好?”順便消化消化,她實在是撐得慌!見他緘默站在那裡,她直接撲了上去,像樹袋熊一樣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似乎做好耍無賴的打算。
花易冷被她的舉動驚了一下,他從沒想過這個欠咬的女人還有這種怪異、大膽而又十分曖昧的舉動,傳來冰冷的嗓音:“爲了區區幾碗湯,至於嗎?放手。”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下來。”原來自己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也許是因爲太久沒有擁抱他了,所以纔敢這樣做,他的懷抱讓人留戀!抱着他,就像抱着整個世界。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不下來。”花易冷邊說邊走到行李箱前,就像一個巨人,腳步雷厲風行,她猶如一個輕如絨毛的掛包,有跟沒有一樣,完全不影響他的活動,瞥了一眼襤褸的裙子好奇地問:“你爲何還留着它?”
“因爲這是證據!”太厲害了,他居然拖着她走路,而且看上去絲毫不費勁的樣子!
“證據?”他低眸盯着她:“什麼證據?”
“當然是你犯罪的證據。”
他勾嘴壞笑:“本王所犯何罪?”
“霸王硬上弓未遂罪。”凌莉仰望着他,似笑非笑地問:“你認罪嗎?”
“我想認霸王硬上弓成功罪!”花易冷既邪惡又冷酷的笑容令她深深窒息了一下,莫名其妙緊張了起來。
“算了算了,不去了。”
凌莉剛從他身上下來就被擄了,他摟着她的背,輕狂的俊臉湊了過去:“看在你今天這麼主動的份上,我準你去。”
“什……什麼主動啊?!”
“剛剛啊,熱情主動,姿勢滿分!”花易冷的臉幾乎要貼上去了,得意忘形地笑着,心情甚嘉!
“我!”凌莉頓時漲紅了臉,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這個大壞蛋,居然聯想到那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在凌莉迷離之際,花易冷突然鬆開她,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拎着東西站在門口了:“快點。”
“來了!”凌莉大呼一口氣,順手抓起包走過去。
此刻已是中午兩點,街上行人都是去上課的大學生。天氣也逐漸回暖,再過不久,夏天很快就降臨了。
凌莉走得很慢,一拐一拐的,爲了不碰到傷口,她都是用右腳掌的邊緣支撐着重量的,看得出來,她走得很辛苦。
花易冷真恨不得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可是他答應了陪她去的,不能食言。不得已,他招來一輛出租車。
在距離雅興賓館一千米外的地方,住着三位無家可歸的老人,用木板和鐵皮搭成一個三米寬的小屋,他們就蝸居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在凌莉的印象裡,好像從她大一開始,那幾位老人就一直住在那裡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家人是誰,她以前也偶爾買些東西送給他們,卻無能爲力徹底幫助他們解決窘迫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