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靠着門定了定神,將衣服掛好之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捂着臉,這副模樣全被他看到了,真是丟人!她用冷水洗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整個房間靜得只聽見浴室裡的水聲了,花易冷盯着門,耐心等待着。
半個小時後,凌莉才洗完澡出來了,花易冷上去一陣痛批:“不是隻讓你換衣服的嗎?誰允許你洗澡了?”
“我洗澡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嗎?”她有點哭笑不得地說。
“廢話,好歹我看過你的身體,所以你要對我的眼睛負責。”
凌莉聽完差點沒滑倒,握着拳頭抗議道:“應該是你對我負責纔對吧?”
“你想要我怎麼負責?”他不懷好意地問。
她漲紅着臉,有點害羞,結結巴巴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我告訴你,你……不要……不準亂……亂來哦!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
“我又還沒對你做什麼,你幹嘛又臉紅啊?”她未免想太多了吧?
“纔沒有呢!”
“是嗎?”
“嗯。”凌莉逃到桌子前,拿着吹風機將頭髮吹乾,藉此逃避他的追問,果然,他沒再說什麼,這傢伙總是喜歡開這種玩笑。
可是,新的問題出現了,今晚要怎麼睡啊?這裡只有一張牀而已。按照花易冷的個性,他不可能讓她睡沙發的,但她也不忍心總是讓他睡沙發啊,上次他還是坐着睡覺的。
“已經很晚了,早點睡,明天還要去處理陳春蘭的事。”花易冷提醒道。
“你已經找到她了嗎?”她停下來問道。
“廢話。”
“那陳春蘭還活着嗎?她在哪裡?”她好奇地問。
“明天你就知道了。”他賣關子地說。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還有一件事。”花易冷陰着臉說:“你明天就打電話告訴那個郭偉,說你後悔了,不想和他當什麼朋友。”
“這怎麼行呢?”他果然還是很介意郭偉的存在。
他想了想,又提出新的條件:“以後不準再和他見面!”
“花易冷。”她關掉吹風機,走過去:“你就不要再敵視郭偉了,他真的爲我付出很多,於情於理,我都不可以再傷害他了,朋友就是我跟他的界線,我向你保證,不會越過這條界線!”花易冷敏銳的鼻子嗅了嗅,凌莉見此慌了起來,嗅了嗅自己:“難道味道還沒有洗掉嗎?別生氣,我再去洗一遍好了。”
花易冷拉住她,心不在焉地說:“不是,只是覺得你好香……”她的身體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很好聞,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她們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
聞言,凌莉立即漲紅了臉,他這是在暗示什麼嗎?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自從他們和好之後,花易冷對她的態度改變了許多。他變得很體貼,時常流露出溫柔,他的眼神有時風情萬種的,像一個爐子一樣,有意無意地就把她的心融化掉了,她對他的抵抗能力難道就那麼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