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眉毛皺了皺,竟然一把捏住我下巴,嘴巴就湊上來吻住我的脣!另外一隻手還死死地摁着我不要我亂動,他脣舌間還有絲絲紅酒的濃醇甜味,一時間我六神無主,推也推不開,此時他舌頭已經滑入我口腔裡,我只好咬他一下子,他這才吃痛地離開。
血腥味瞬間蔓延開。
“蔣碧微,你屬狗的嗎?怎麼老是咬人啊!”沈毅捂着嘴巴吼我,那樣子有幾分滑稽。
我迎上的視線,怒瞪說,“對,我就是屬狗的!專門咬你!誰叫你沒事兒就衝上來啃人!”
沈毅指着我,隱忍着火氣說,“你別仗着我喜歡你就不會揍你!蔣碧微,你是個女人,你能不能溫柔點?”
“那你倒是揍我啊!你以爲我怕你!你個強搶民女的老男人!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卻想着老牛吃嫩草!”
我的口不擇言讓沈亦更加怒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前排坐着的司機和常遠都下了一跳,估計以爲沈毅真的會揍我!可又不敢幫腔,一時間車子裡的氛圍十分竦人,靜謐得好像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一般。
沈毅陰沉着眸子盯了我好一會兒,“我還就偏不信了,老子殺敵無數,還不能征服你個小丫頭片子!”沈毅說着便脫下身上的大衣,朝司機吼道,“把車開到巷子裡,你們倆都下車去!”
常遠哆哆嗦嗦地說,“將軍,您可千萬別衝動!有事兒好好說!”
“叫你說話了?沒聽見我說什麼嗎!”沈毅怒吼道,“什麼時候我的事兒輪到你插手了!”
“是是是,”常遠悻悻然低下頭,不敢看我,又對司機說,“把車子開到衚衕裡。”
這會兒我的心裡已經在打鼓了,車窗開着,冷風一點點吹進來,有點毛骨悚然。我緊了緊胳膊,正暗罵自己傻逼,好端端的跟他較勁做什麼,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偏偏逞一時之快,要是一會兒他真的對我動粗,我可不就吃虧了?可走到這裡了,還能怎樣,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姑奶奶跟他拼了!
司機果真將車子開到小衚衕裡,和常遠一起十分自覺地下了車,一前一後,守在了衚衕口,不讓人進來。
人走後,沈毅轉過臉來,冰冷的視線深鎖住我的眸子,方纔那暴戾的樣子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我說不清楚的感情摻雜其中,看了我許久,一言不發,我終於忍不住了,“你說,你到底呀幹嘛!這麼看着我算怎麼回事兒,要殺要剮你直接點爽快點,本姑娘奉陪........”
“奉陪到底”四個字還沒說完,沈毅便跟瘋子一樣朝我撲過來,一面霸道而粗魯地親吻着我的嘴脣,一面將手伸向我的衣服,我腦子一下子懵了,只能拼了命的掙扎,可他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我是身上,我雖說練過幾手,面對他也是個柔弱的小女子啊,哪裡能.......抵得過他!
他的動作我只能用粗魯兩個字裡形容,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見我拼命的反抗,沈毅也不大順手,從我嘴脣上離開,調整了下位置,嘴裡還自言自語地說,“老子今天就在這把你辦了,看你以後還存了別的心思不!蔣碧微,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你滾開!趁人之危!以強欺弱!你.......你你你個強x犯!你解皮帶幹嘛!”看到沈毅拆皮帶,我真的是驚到了!不是怕他在這裡把我辦了,而是........他竟然這麼怪的癖好,喜歡車z!
“趁人之危?呵,我告訴你,我沈某人還沒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今天就撞上你了!”沈毅脫下襯衣外面罩着的針織衫,扔到我腳下,然後猛地撲過來抓住我的手,放到兩邊摁着,奸笑着看我說,“跟我就這麼兇,跟別人就喜笑顏開的,蔣碧微,誰允許你對別的男人笑的!”
“我呸!你可笑不!我跟誰好乾你屁事!你在外頭花天酒地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以爲你是誰?”我瞪着沈毅,“你要是口味這麼重,我也沒辦法,反正這裡都是你的人我逃不掉,你也不必對我用強了,來吧,趕緊做,做完了放我下車!”
沈毅聞言,臉色極爲難看,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嘴巴緊抿着,那眼神犀利得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一般。我心裡也害怕啊,要是他真的在這兒跟我那啥了,我還有臉見人,既然強不過他,我只好智取了!
我冷笑,“怎麼,不做了?不做了就請你從我身上滾開好麼!壓着我你不難受我難受!”
沈毅忽然就頹敗了,前一刻在我勉強強悍的像個土匪的男人,被我輕輕一推,無精打采地坐到一邊去,神情落寞。
我梳理好頭髮,整理好被他弄皺的衣服,然後賭氣不跟他講一句話,轉過去看着窗外,下午的陽光正好,快入冬了,樹葉已經枯黃,風一吹,就一片片地飛舞在空中,旋轉落下。
僵持了好一會兒,沈毅淡淡地喊了我一聲,“碧微。”
我沒理他。
我總覺得,沈毅就像是個神經病,脾氣時好時壞,一會兒溫柔體貼紳士翩翩讓人浮想聯翩,但可能雲淡風輕的下一秒就是暴風雨席捲而來,你不知道他忽然就發了什麼瘋,衝上來咬着你不放!
“碧微。剛纔是我不對,”沈毅開口,語氣裡聽得出來幾分愧疚,我仍舊看着窗外,只聽見他說,“是我唐突了。你別不說話,我給你道歉?”
我心裡忽然躥起一陣火來,轉過頭去對沈毅兇:“哎,我說你這人,好歹是個大將軍,好歹是留過洋的,受過高等教育的,能不能一會兒好一會兒暴躁的!我看你對別人都挺溫柔紳士的,怎麼偏偏這麼排擠我呢,要是你看不慣我趁早把我休了去找你想好了可不是方便麼?幹嘛折騰我呀!”
“是你太笨還是我做得不夠明顯?”沈毅盯着我,半晌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我皺眉,“什麼意思?”
沈毅無奈地擺了擺手,好像對我很無語的樣子,他轉過頭去,看着窗子外面,留給我一個後腦勺,過了大概三十秒,沈毅轉過來,雙手放在我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口說,“我對你.........”
可沈毅話還沒說完,便高聲吼了一句“趴下!”,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猛地將我腦袋按下,然後自己重疊在我背上,不出一秒鐘,一連串槍響響徹雲霄。
我驚魂未定,耳邊只聽見沈毅的喘氣聲,接着,站在衚衕口守着的常遠和司機兩人匆匆趕過來,一路開着槍,朝着一個方向連連炮轟。不一會兒,常遠隨行的兩隊人馬也趕過來,和對方火拼起來。
“將軍,你和夫人沒事兒吧!”慌亂中,常遠轉到汽車門邊上問。
沈毅腰間別着手槍,他從容不迫地取了下來,一隻手一直按着我的背不要我起來,然後他打開一邊車門,對常遠說,“你掩護,我帶她出來!”
“是!”常遠答道,然後朝前方開了一槍,沈毅立馬拉着我出了車子,將我護着,覺得不安全,又讓我蹲在車子邊上,槍聲每響一下,我便哆嗦一下,沈毅察覺到,朝我吼了句,“要是害怕就把耳朵堵上!”
我點了點頭,然後捂着耳朵蹲在車子下,擡起頭來看着沈毅,他只穿着一件白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袖子挽了起來,握着手槍的手臂一用力便顯示出雄健的肌肉,他的槍法基準,神情凌厲,毫不怯場,我腦海中迅速飛轉方纔的畫面,真的是嚇壞了!
兩邊的人馬明顯不是勢均力敵,沒打一會兒,那邊的人便撤走了,槍聲結束好一會兒,我還躲在車子下面哆嗦着,雙腿發抖。
常遠上前來對沈毅行軍禮,只聽見沈毅說,“去看看,活口留下來,帶回去!我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在我頭上動土!”
“是,將軍!”
然後常遠帶着兩隊人馬快速跑去檢查對方的傷亡。沈毅半彎腰看我,“剛纔還那麼兇悍,現在怎麼發抖了?我還真以爲,蔣碧微天不怕地不怕呢哈哈哈哈哈哈!”
“笑?你笑個屁!”我擡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心跳得猛,不用誰說,我已經想得到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是面如死灰!
“起來吧!”沈毅收了收笑容,朝我伸出手,我努嘴,使勁兒打他一下,“要你管!”
猛地站起來時,我忽然眼前一黑,雖然只是幾秒鐘的事兒,也重心不穩,天昏地暗的,沈毅眼疾手快扶住我腰肢,着急地問,“怎麼?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說完,他緊張地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傷口,我已經回過神來,趕緊說,“沒!我就是蹲太久了血糖低,頭暈!”
沈毅這才放心下來,輕輕地哦了一聲,“你沒事兒就好!”
但,沈毅剛說完這一句,他忽然就倒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