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覺得,他要是沈月容的對手,真的會被活活氣死,還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人家名正言順正常開鋪子,就算擺明了跟你對着幹,你又能怎麼樣?報官都沒人管這樣的事情。
“恩,我們家月兒最聰明瞭,殺人於無形。”
“我們家景淮也不錯呀,高家的事情還不是你做的,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那我可不敢跟你比,高家只是小打小鬧,你這是打蛇打七寸。”
“我這用的是宰牛刀,你只是動動嘴皮子,說到底還是你厲害。”
……
兩人互相恭維,互相誇讚,直到把對方逗得笑倒在榻上才罷休。
再說李尚這邊,徹底沒轍了,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便把李柔給喊來商量了。
父女二人商量了一會兒,也商量不出什麼好主意,李柔只能暫時住下了。
而久未露面的時盈盈居然來了青州。
“沈月容,你在三門縣買個那個張輝的院子,借我啊,我打算開個武館,你看如何?”
嘿!要麼不來,一來就是來揩油的。
沈月容不滿,給了時盈盈一個大白眼了:“你這來了也不關心關心我,就知道找我要東西,我還以爲你是來結賬的呢?這兩個月在我的鋪子沒少賒賬吧?”
還真是,誰讓方誌晨那麼窮呢?時盈盈便只能把主意打在沈月容身上了,沈月容在三門縣的產業也不少,畢竟把張輝的都買在名下了,她也都熟悉。
時盈盈面露尷尬,繼而十分大方的說道:“你上我舅舅家結賬,數可以多寫一些,我都認了。”
沈月容真想替呂舅舅打時盈盈,可惜打不過呀。
“你當呂舅舅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再說了,你都成親了,咋還讓呂舅舅結賬?有沒有點自覺了?”
“怎麼不行了?我舅舅賺錢也有我們家一份功勞,我花一點怎麼了?”
……
兩人拌嘴拌了好一會兒,沈月容做了點吃食便帶着時盈盈去找虞襄。
虞襄這肚子已經六個月了,大了不少,時盈盈猛地一看到嚇了一跳,畢竟她也就是一個多月沒來而已,她是還沒知道虞襄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然只怕要氣的打人了。
沈月容和虞襄都知道時盈盈的脾氣,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三人只是閒聊吃點心,不時傳出咯咯笑聲來。
翌日。
“陸姑娘今日又想買些什麼?”
陸曉曉淡定的揭下面紗,露出了猩紅的疙瘩,還有一股子草藥的味道撲鼻而來,沈月容靠強大的職業素養纔沒有往後退一步,而時盈盈直接退了三步,一副十分嫌棄的模樣。
“沈姐姐也去過姚府了,最近也沒少去虞府吧,那你定然聽虞襄說了吧,我這臉可是用了你們花容月貌的胭脂水粉纔出事的,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這事出了這麼些天了,陸曉曉爲何這時候纔來找沈月容要說法,沈月容突然起了疑心。
“陸姑娘這話說的,我這鋪子裡的胭脂水粉向來不賣,全青州人都是知道的。據我所知,你上次來我這化妝,已經快一個月了,總不能我這胭脂水粉一個月還能有這奇效吧?”
沈月容這副裝傻充愣的模樣,簡直讓陸曉曉氣的抓心撓肺,她就不信虞襄沒把這事告訴她。
而圍觀的幾個人也點頭贊同,沈月容這每天人山人海的,就是真的出事了,也不可能就單獨這一個姑娘出事吧?再說了,她自己還天天用呢,哪有半點事。
陸曉曉繼而又橫眉冷對沈月容:“反正我這臉就是用了你的胭脂水粉才爛掉的,大夫說了,我這可是中毒,你必須賠錢道歉,還得給我個交代。”
呵呵,不要臉!
沈月容不願意影響生意,繼續解釋道:“是,你是用過我們的胭脂水粉,我們每個客人都有登記的,也都有客人確認的簽名,事情已經一個月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因爲我的胭脂水粉爛臉的呢?”
陸曉曉紅着臉,厚着臉皮說道:“我用的是虞襄的胭脂水粉,她的胭脂水粉不就是你給的嗎?”
沈月容一臉疑惑的問道:“哦?那我昨日才見過虞襄,她還在繼續用着呢,並沒有爛臉,這又是何故呢?”
沈月容和虞襄沒跟時盈盈說過那些事,但是時盈盈這會兒也算是看明白了,就是來找茬的唄,而且還把虞襄拉出來當墊背。
“我昨日也見過虞襄了,她可沒爛臉,你莫不是要訛詐沈月容吧?那你得想問問我的鞭子!”
時盈盈兇狠的解下了鞭子,這時盈盈,陸曉曉是聽姚夫人說過的,她往後躲了兩步,沈月容攔下了時盈盈。
陸曉曉才收起了驚慌,好似早就打好了草稿似的說道:“我這怎麼能算訛詐?有人吃蝦會生病,有人摸桃會生病,虞襄用了不會爛臉,不代表我用了不會爛臉。誰知道你的胭脂水粉都是什麼玩意兒做的。”
沈月容倒是一笑,好啊,這個說謊打了草稿了。
“陸姑娘說的很有道理,那既然如此,你用虞襄的胭脂水粉是近期,一個月前來店裡也用了我的胭脂水粉,那怎麼一次爛臉一次不爛呢?我可沒聽說過誰吃蝦會生病,是一次生病,一次不生病的。難道我的胭脂水粉還得分個公母?”
“你!”陸曉曉氣急敗壞的指着沈月容,她好想大聲喊出,你不就是因爲我要給姚軒做妾,這才聯合虞襄報復我嗎?但是她明顯不能。
“咯咯咯。”
圍觀的幾人看了樂呵,倒也不想走了,都默默的站在不遠處,其中還有柳府的小姐。
“那可能是你送給虞襄的東西跟鋪子裡的東西不一樣,誰知道呢。”冷靜了一些的陸曉曉繼續碰瓷。
沈月容搖頭:“我這胭脂水粉製作工藝繁複,我總不能爲了虞襄單獨做一份吧?要知道這一份才那一點,那得多麻煩呀。退一萬步說,就算不一樣,我是送給虞襄,你又是如何用到的呢?”
“唉,你可別說是虞襄分給你的,我當初送給她胭脂水粉的時候,她可是自己說了,不能影響我做生意,她絕對不會送人的,你該不會是自己用了什麼賴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