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夕惠真的有點急了,看着張世成說:“我弟弟跟別人賭命去了,現在危在旦夕呢?你還開玩笑。”曾夕惠坐在車上,她深深的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救不了弟弟的,現在只有張世成才能救他。
聽到這裡,張世成愣住了,他連忙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那司機,你還愣着幹嘛啊?趕緊開車。”說完,曾夕惠告訴了司機地址,司機扒開油門,飛奔而去。
另一邊,曾宇飛急匆匆的衝進了一個地下賭坊,他後面還跟着一個膽戰心驚的哥們,那哥們就是阿杰了,其實曾宇飛他也很害怕,但是爲了籌錢給母親治病,他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來到賭坊,曾宇飛用力的推開門,然後譁然的走了進去,裡面大約有20來號人,個個都面目可憎,一看就並非善類,裡面的燈十分的黑暗,也十分的嘈雜,如果牆壁不是隔音的話,估計警察早就來查封了,裡面賭博的花樣有很多,每張桌子上都可以看見大大小小的錢,有的甚至是美元。
裡面大多數是男子,雖然現在的天都漸漸變冷了,但是他們仍然只穿着一件要掉不掉,要鬆不鬆的襯衣,有的甚至還光着膀子,裡面人很多,不會感覺寒冷。
曾宇飛帶着自己的死黨來到了賭坊門口,他找到了一個房間,裡面好像是辦公室一樣,曾宇飛沒有多想,用力的敲了敲裡面的門,不久,裡面走來一個人,開了門,那人惡狠狠的看着曾宇飛,曾宇飛笑了笑說:“我找你們超哥有事,麻煩你開下門。”
那人看了看曾宇飛,不屑一顧的說:“你以爲我們大哥是你說見就見的啊,至少也得我通報一聲吧?”那人說完就用力的關了門。
曾宇飛在外面等着,旁邊膽怯的阿杰對他說:“飛哥,要不咱算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下真的沒命了。”
“阿杰,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剛纔我叫了那麼多人來,但是真正跟着我來到這裡的只有你一個,你是我的好兄弟,你現在走,我不怪你。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我現在真的很缺錢。”曾宇飛拍了拍阿杰的肩膀。
“你要那麼多錢到底要幹嘛啊?”阿杰對曾宇飛說。
曾宇飛看了一眼阿杰,終於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他,畢竟能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只有他一個,曾宇飛嘆了口氣,看着阿杰說:“我媽媽得了絕症,需要30萬元的手術費。”
聽到這裡,阿杰呆了,一直不敢挺直的搖桿也挺直了,看着曾宇飛,他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是他也故作鎮定的安慰曾宇飛說:“飛哥,你是個孝子,我阿杰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好,我陪你。”
兩人聊了下天,裡面就有人出來了,看了看曾宇飛說:“你們進來吧,我們老大叫你。”
說完,曾宇飛和阿杰就走了進去了,裡面的擺設十分的混亂,都是大老爺們,也都還能適應,房間裡的燈還是很亮的,裡面擺着一張很大的桌子,後面有一張沙發,上面坐了一個染着紅毛的男子,他的紅毛就值得一提了,旁邊都沒有頭髮,只有中間有一條紅色的頭髮,那人看起來十分的兇惡,就衝這一點,他就絕對是個當混混的料。
周圍的衆人也都不是很整齊的站在旁邊,也有人坐在凳子上,看見曾宇飛和阿杰走了進來,都紛紛驚訝的看着他們。
曾宇飛鼓起勇氣走了進去,看見裡面坐着的超哥,他還是有點膽寒,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他對超哥笑了笑說:“超哥,你好。我是宇飛啊,就是您管的那個學校裡的學生,我上次看到過你。”
那超哥摸了摸自己的秀髮,然後叼了支菸,吐了口氣之後看着曾宇飛說:“哦,我沒多大印象了,你,你找我幹嗎啊?”
那曾宇飛笑了笑說:“您這不是賭坊嗎,我想賭博。”
“賭博?你有資本嗎?”那超哥不屑一顧的笑着說。
“有,我想跟超哥你賭一把,如何。”曾宇飛鼓起勇氣看着超哥說。
那超哥一聽,有點好奇了,眼前這個ru臭未乾的小夥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勇氣單槍匹馬的衝進來,就是要跟自己賭一把,那超哥肅然起敬的問:“哦,你要賭什麼啊?賭注呢?”
曾宇飛伸出一隻手,看着那超哥說:“如果我贏了,超哥你要給我30萬,如果我輸了,我,我,這,這隻手就是你的。”曾宇飛說出這句話時,已經開始發抖了。
那超哥聽到這裡,想了許久,不明白他一個小夥子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還非得賠上自己的一隻手呢?想到這裡,那超哥問曾宇飛說:“行,可以,但是,你要那麼錢幹什麼啊?”
曾宇飛聽到超哥答應了,於是笑了笑說:“好,實不相瞞,我需要這些錢給我母親治病,我媽媽得了絕症,需要三十萬的治療費,所以…”
還沒等曾宇飛說完,那個超哥把菸頭一丟看着曾宇飛說:“好,這年代難得還有你這樣的孝子,我跟你賭。”那個超哥猛然站了起來,對曾宇飛說:“但是,我們說話要算數,你輸了,你那隻手就是我的!”曾宇飛猛然點了點頭。
那個超哥看了看曾宇飛笑着說:“那你說賭什麼呢?”
“賭紙牌,每人任意摸三張紙牌,誰的大就誰贏。”曾宇飛看着那超哥說。
“就這麼簡單?”那超哥看了看曾宇飛說。
“就這麼簡單。”曾宇飛瀟灑的說,那超哥看了看旁邊的人說:“好,你去搬張桌子拿副牌來。”
不久,紙牌拿來了,旁邊的一個小弟過來洗牌,然後站在桌子的中間,曾宇飛依然嚴肅的看着超哥,超哥的表情卻十分的灑脫,好像只是玩玩而已,要知道三十萬對於超哥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然後,那個裁判開始發牌,每人各發了兩張,曾宇飛看了看那個超哥,然後翻開自己的拍看了看,他的牌是一張紅桃5和一張紅桃6,而超哥的牌確是一張黑桃K和一張黑桃A,他現在任意來一張都比曾宇飛的大,曾宇飛今天的運氣真的不是太好啊。
現在,曾宇飛只要在來一張紅桃7的話,他還是能婉轉局面的,他十分的緊張,因爲要在這麼多的牌裡遇到紅桃7的概率,簡直就跟國足奪冠的概率一樣。
外面的張世成和曾夕惠終於趕到了那個雅楓酒吧,下了車,張世成走着曾夕惠的前面,然後對她說:“你跟着我,等下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就趕緊往外面跑,知道嗎?”
“那我跑了你怎麼辦啊?”曾夕惠拉着張世成的手腕,哈着氣認真的看着張世成說。
“哎呀,你別管我,我一大男人,他們能把我怎麼樣啊,相反你是女生,他們對付你們女孩的辦法多了去了。還有,我會武功的嘛?不要急,曾宇飛那孩子也還十分的機智,相信他會沒事的。”張世成嬉笑着說完,然後拍了拍曾夕惠的肩膀,轉身準備走進去。
曾夕惠拉住張世成,看着他深深的說:“謝謝你,世成。”
張世成轉過身笑了笑,剛準備伸手摸摸曾夕惠的頭,又想起了曾夕惠可能會誤會,會更加忘不了自己,於是張世成收回了手,看着曾夕惠說:“不用謝我,要謝也讓你爸來謝,我是在救他兒子,跟你沒什麼關係。”張世成說完又急忙轉頭。
本來曾夕惠還是很期待能有一絲和張世成有肌膚之親的機會的,但是張世成卻把手收了回去,曾夕惠心裡還是有點失望,張世成就是有一種讓你對他無法不產生感情的魅力,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或是友情都是那樣。
都是那樣讓周圍的人感覺到有很強烈的安全感,可能就是因爲這種安全感纔會促使曾夕惠對張世成愛的那麼深,自己都不能自拔。曾夕惠很想衝上去抱住張世成的背,因爲她現在確實需要依靠,但是此時的張世成卻走了很遠了。
張世成感覺曾夕惠沒有跟上來,於是轉身看了看她說:“喂,你幹嘛呢?關鍵時刻還發呆,趕緊跟着我,等下走丟了怎麼辦啊?”
曾夕惠聽着張世成的話,好像一個家長對自己的孩子的叮囑一樣,曾夕惠覺得很溫馨,看着張世成笑了笑說:“好的,你別走那麼快。”說完,曾夕惠快速的跟上了張世成。
然後用手挽住他的手說:“你管你心裡還有沒有別的女孩,我都很喜歡你。”張世成沒有說什麼,依舊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着。
那個裁判又開始發牌了,在發牌之前,那個超哥朝裁判看了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曾宇飛的額頭已經開始流汗了,因爲眼前的這一張牌將會決定他的生死,剁掉一隻手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牌到了曾宇飛的手裡,他伸出顫抖的手慢慢翻開那張牌,但是翻開一看,卻是一張黑桃7,他嚇的汗流不止。